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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回蘇區!回皖西北、鄂東北!”徐海東聽到郭述申講的話,眼睛一亮,光著腳,站起來,果斷地說,“回到蘇區,就如魚得水,打游擊也好辦,地方熱,群眾基礎好。”
無數次的戰火錘鍊、風吹雨打,使徐海東由一個猛將變成一位中國共產黨的運籌帷幄、智勇雙全的軍事將領。
“可是,敵人已經合圍,處處重兵駐守,我們能轉回去嗎?”劉士奇有些擔心。
“往回打,如同飛蛾赴火!自尋死路!”有人提出質問。
“再嚴密的堤壩,也向外滲水。合圍得再嚴,也會有縫隙可鑽。我們不與敵人正面接觸,尋找薄弱環節、敵人各股勢力的交結處,或者說,哪裡最危險,哪裡往往最安全。悄悄從這些夾縫中鑽出去,只有這樣,才能起死回生。”徐海東很有把握地說。
危險時刻,方顯英雄本領!
徐海東再一次力挽狂瀾,挽救了幾千名紅實業界指戰員,挽救了鄂豫皖蘇區的有生力量。
10月13日。國民黨四十七師師部。
國民黨第四十七師師長上官雲相和第五十四師師長郝夢齡正在得意忘形地變論著陷入困境的紅二十七軍。
“夢齡兄!這次可到你我立功的時候了!”上官雲相吸一口菸捲,用眼睛盯著郝夢齡說。
“是呀!梁冠英、曾萬鍾、陳調元,統統是有天時、沒地利,徒勞無功!”郝夢齡自命不凡地說。
“他們雖有天時,人無能啊!個個被徐老虎嚇得躲著走!不敢硬碰,只一味地向我們這邊追逼,想讓‘老虎’在我們這吃人,卻沒想到:虎入平川被人欺呀!”
“對!上官兄說得好!我們步步為營,織成鐵網,逼向江邊,徐海東二十七軍只有兩條路:過江,自投我們重兵之網;投降,束手就擒。不管哪一條,永遠剷除皖西北紅軍的,你我兄弟是篤定了!”“不過,夢齡兄!徐海東有勇有謀。狗急跳牆,別殺個回馬槍來!”
“上官兄,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我正規軍校畢業,還對付不了一個窮窯工?如若真的那樣,你我枉為人哪!”郝夢齡說著,走到櫃櫥邊,倒了兩杯紅葡萄酒,遞給上官雲相一杯,說,“徐海東沒那麼大膽子,如果能向北,他還會一直向南逃嗎?他膽敢往槍口上撞,那麼就像這杯葡萄酒,我們把它一乾而盡,吃掉它!”
說著,倆人碰杯而盡,狂笑不已。
夾口,在軍事上是個要卡。上夾村和下夾村分坐關卡兩旁。從東路返回皖西,進入大別山腹地,夾口是必經之地。
國民黨上官雲相第四十七師和郝夢齡第五十四師各派一個團分駐上、下夾村。和其他各團形成一張網,齊頭並進,慢慢向江邊逼來。
既然是“甕中之鱉”,又何必草率行動。
敵人過低地估計了千錘百煉的紅軍戰士,過低地估計了獨闖天下的徐海東。
當天夜裡,夾口。
上半夜的燥熱已經消退,敵人在涼氣適人中進入夢鄉。
哨兵呵欠連天,無精打彩。
“困死了,天天這麼追呀追的,何時是個盡頭呀!”一個巡哨的敵兵說。
“快了快了,到了江邊,咱們的任務就完成了,那時我就抱個姑娘睡他三天三夜。”另一個哨兵說。
幾個黑影撲上去,紅軍特務連乾淨利索地解決了敵人的哨兵。
徐海東帶著前衛部隊,順利地透過了相距不到五十步,兩旁熟睡著兩個團敵人的夾口。
二團、傷病員、群眾、三團、五團……
在濃重夜色的掩護下,部隊屏息靜氣,安全地鑽出了國民黨數萬敵人的烏黑圈,朝皖西北根據地急行軍。
當敵人清醒地得知紅軍企圖,派出三個團的兵力轉頭猛追時,紅二十七軍早已消失在大別山的重山峻嶺之中了。
11月6 日晨。霍山磨子潭。
大霧瀰漫整個山澗,淠河西巖的磨子潭鎮隱蔽起她往日的倩影。
紅二十七軍偷過夾口後,經過店前河、河圖鋪、衙前鎮、官莊、毛坦丁、霍山,歷經艱險,輾轉奮戰,經過數次戰鬥,來到霍山磨子潭的淠河對面。
紅軍再次被壓在河川峽谷裡,情況異常危急。
敵梁冠英第三十二師九十四旅已經佔據河西岸的大小山頭,牢牢地控制著黑虎尖制高點。迎面堵住紅二十七軍的去路。梁冠英狠狠地說:“上次讓你僥倖從我眼皮底下溜走!這次,非叫你徐海東葬身磨子潭。”
上官雲相的第四十七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