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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劉士奇、第二十七師師長徐海東和中共皖西道委書記郭述申等組成中共鄂皖工作委員會,統一領導鄂皖邊界地區的工作和武裝鬥爭。同時,撤銷中共皖西道委,成立東路遊擊指揮部。”(見《中國工農紅軍第二十五軍戰史》解放軍出版社1990年版,第29頁。)
徐海東摘下八角帽,放在桌子上,分析說:“主力紅軍西移,敵人必然派重兵”追剿“,我們應該積極活動,以箝制敵人,配合主力紅軍作戰。他站起來繼續說,”面對強大的敵人,我們像現在這樣分散行動不行,必須統一組織,統一領導,以游擊戰為主,伺機配以運動戰,消滅敵人。“
“對。必須統一行動,才能集中優勢兵力打擊敵人。”東路游擊隊副司令吳保才贊同道。
“我看,海東同志說得對。”瘦高個郭述申,走到會場中間,說,“強敵圍追堵截,我們只有統一指揮、統一領導,以游擊戰為主,輔以有利的運動戰,才能突出重圍,儲存自己,箝制敵人,伺機消滅敵人。”
會議根據中央分局的指示和大家的討論,成立了中共鄂皖工作委員會,書記郭述申,委員有劉士奇、徐海東、吳保才、王建南等。成立以徐海東第二十七師為核心的紅二十七軍(亦稱紅軍東路軍)。軍長劉士奇、政治委員郭述申。下轄第七十九師和八十一師。第七十九師師長徐海東,政治委員王建南,下轄一、三兩個團;第八十一師師部由軍部兼,下轄二、五團。道委軍事指揮部直屬部隊改為軍直屬分隊,全軍四千五百餘人。會議還確定了部隊的行動方針是:突出敵人包圍,以內線轉向外線,向東行動,避開敵人鋒芒,以調動、箝制敵人,尋機打擊薄弱之敵。
會議分歧較大的是原跟隨紅四方面軍轉移而被敵人堵截留下的兩萬多名各級地方幹部、群眾和四千多名紅軍傷病員的處置問題。
“不能帶上他們。要不然,我們不僅不能打仗,而且有被一起消滅的危險。”有人說。
“這都是革命的同志,不帶上他們怎麼辦?如果把他們推向敵人的虎口,結果會怎樣呢?”郭述申說。
又有人提出:“游擊隊自己走。把傷病員分散到群眾中去,醫院的女同志統統回家去。這樣,才有利於儲存革命的力量。”
“不行!我們一定要帶上這些同志!”徐海東激動得站起身來,說,“這些幹部和群眾在強敵進攻面前,沒有動搖革命的信念,拋家別舍,跟隨部隊進行艱難轉移。群眾對我們信任,這是好事,我們不能打擊群眾的革命積極性,不能丟下不管。大家試想看,我們開始做群眾工作,爭取他們的信任,多難啊!現在把他們拋棄了,那我們的兵源哪來?我們的根據地到哪建?我們捨生忘死鬧革命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貧苦百姓嗎!”
“那你說怎麼辦?除了分散他們沒別的法。”有人爭辯說。
徐海東眼都紅了:“分散!分散!往哪裡分散?醫院的女同志回家,她們還有家嗎?傷員到群眾中去,群眾都沒有吃住的地方!要說分散,只能是那些有可能分散掉的地方幹部和群眾,但不可能全部分散光。我雖然讀書不多,但我知道古代不有個劉皇叔領著五百老百姓逃難嗎?!他能得西蜀,成鼎立之勢,不就是占人和嗎?!難道我們今天的共產黨員、紅軍戰士,連古代的劉皇叔還不加?!”
別看徐海東識字不多,平時又少言寡語,激動起來,卻能振振有辭、顧全大局,以他堅貞的黨性,感染了在座的所有與會者。
徐海東斬釘截鐵地說:“凡是能走動的傷員,一律動員歸隊,不能走的,派人抬著;能分散的,分散,不能分散的,一律帶上。要生一塊生,要死一起死,就這樣了。我帶一團打掩護,你們保護傷員群眾向南轉移。”
劉士奇、郭述申緊緊握住徐海東的手,半天不放。
“重擔子在你身上了,好同志,一定要保重自己!”
只有英雄,才能在最關鍵的時刻做出最正確最勇敢的抉擇。
10月4 日拂曉。蘄春張家(土旁)。
東方露出魚肚白。徐海東站在張家(土旁)北邊的山腰上,依稀看見敵人曾萬鍾第十二師的一個團駐地。
“師長,打吧!”一團團長張四季頭扎繃帶催促說。
徐海東端起望遠鏡,仔細察看著周圍的地形和張家(土旁)鎮子裡的每一排房子和街道,說:“出發!”
“站住!記住:是聲東‘偷西’、是調虎離山!”團長和杜本蓮政委剛走出兩步,徐海東補充叮囑道,“這是遊擊以來第一仗,看你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