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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迴歸的列車上,德王再也沒有那麼多好心情了。來時越走山川越秀美,迴歸是越來感覺越荒涼,南北的差異,加上心情的不快,色彩總是灰暗的。
德王覺得,江南美是美,可是人太鬼。嘴裡說的,心裡想的和具體做的,完全不一致。“逢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德王覺得在草原上自己是個“人精”,可是在這裡讓人家耍了還不知道。宴請時的那份熱情,裝得那副讓人看不透的笑臉,細想起來自己真是愧嘆不如。德王算個精明的王爺,那些老實如牛的普通百姓更不值得人家捉弄了,尤其這些政界的老手們,幹正經的不行,搞陰謀詭計,鬥心眼兒一個賽一個,你不服不行。對上陽奉陰違,對下心狠手辣,同事間笑裡藏刀。德王覺得自己一個面孔不行,學又怕失身份。他看到蔣介石用的這些人,又想起了漢代劉邦的用人之道。劉邦總結了他的成功後說:一切成敗全在於用人。於是他想到重才用才上,他覺得老蔣不如劉邦,他用這些陽奉陰違的人不會好的。不送禮不好辦事,自己事先沒有準備,如果帶著重禮提前去拜訪了事就辦成了,這是陪同小官給他講的。他想起當年給溥儀送禮,怎麼就忘記了這一條呢?
德王回到北平,本有一肚子怨氣想撒,可是,一見到張學良又改變了主意。他想,人家畢竟是朝中大員,說輕了人家不往耳裡去,說重了人家會不高興。於是,他便一改陰沉之面孔,帶著包裝出來的笑臉,去見張學良。說是來拜謝張將軍給他安排的專車和護送人,使他們安全到達武漢。實是想談蔣介石對他的接見和鼓勵。他還說,蔣委員長去長江上游視察,走時讓楊永泰秘書長和曹浩森參謀長設宴招待了我,並安排我們在武漢參觀了工廠和學校。藉此機會他也談到了提議建立騎兵師和下層人給他撥發廢舊武器的事。張學良聽出了他的掃興和怨氣。
德王會罷張學良,沒有當即返回錫盟,先在北平留下來繼續他的反對吳鶴齡的鬥爭。吳鶴齡能當上蒙古駐南京聯合辦事處處長並不簡單,憑德王當時的勢力想摘掉吳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國民黨中央政府在南京,駐京辦事處當然也在南京。吳鶴齡在南京這些年也結識了不少的國民黨要員,替他說話的人也並不少。德王也知道搞掉吳鶴齡很難,但他要知難而進,他想要乾的事,不惜一切血本也要去辦,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
德王和補音###、韓鳳林回到北平,恰逢蒙旗委員會發出“重選盟旗代表,改組辦事處”的決定。德王抓住這個機會,打著“團結蒙古各階層,復興民族”的旗號,與已到達的錫盟代表郭爾卓爾扎布、烏盟代表拉希色楞、伊盟代表僧格林沁等人和青年學生賀喜業勒圖默爾根、索瑞桑寶、多爾吉、沁墨多爾濟、漢羅扎布、包悅卿、陳紹武、白瑞等人聯絡,經過一番醞釀討論,確定賀喜業勒圖默爾根、多爾吉為哲里木盟代表,沁墨多爾濟、陳紹武為卓索圖盟代表,呼倫貝爾盟、昭烏達盟因已淪陷,又無適當人選在北平,只好暫時空缺。
代表策劃確定後,又組織了一個“蒙古王公代表團”,以錫盟蘇尼特左旗扎薩克郡王郭爾卓爾扎布為團長,由蒙藏委員會駐北平辦事處處長李芳春陪同,赴南京向國民黨中央請願,反對吳鶴齡起草的《 蒙古各盟、部、旗組織法 》。
吳鶴齡這時已感到來至北平的威脅,便匆匆從南京跑到北平,懇請他老丈人的弟弟 —— 妻叔於華亭( 鎮國公)出面聯絡班禪活佛的堪布和烏蘭察布盟四子王旗協理德瓦根敦等人居中調解,以期緩和德王利用蒙古王公代表團對他的攻擊。
鎮國公調解無效之後,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班禪身上。
班禪考慮到德王和吳鶴齡都是同一個民族,又都是為辦好矇事出力的兩個年輕人,有必要求同存異合作共事。於是,他讓堪布出面代表班禪去做說合工作。
班禪的堪布們代表班禪找到德王說:“聽說德王爺和吳處長意見不合,爭執甚大,佛爺( 指班禪 )至為關心,希望你們二人合作辦理矇事。”
德王對堪布們說,感謝佛爺和堪布們的關懷。這個問題並不是我和吳鶴齡的感情之事,這是涉及到蒙古族的前途問題,要不是涉及到全蒙古的大事,就不會有那麼多王公組成請願團到南京請願去了。
德王想的是,我成了大事,你不得不來跟著我幹。吳鶴齡想的是,你處處想搞我還想要我跟你合作,休想!言不由衷,各懷鬼胎。
和談不和,調解無效,德王隔日便與班禪在陳敬修的陪同下,應邀去了南京。
班禪去了南京繼續他的講經和佛事活動。德王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