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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市交易……。
十月六日搶購之風,雖然比較好轉,但是問題的嚴重性,並沒有解除。米的來源空前來得少,而市民向米店買米量則較往日增加一倍,這是個嚴重的問題,真是日夜所不能安心者……。'23'
經國所說的“困難環境”,指的是濟南失守,他在十月的《反省錄》裡,曾坦承是“軍事以及政治方面的重大事件,因此造成了嚴重的局勢。”經國強調過政治的因素和經濟的因素是不可分的,現在濟南失利,人心動搖,應變措施當然會把金圓券拉下馬來。
最矛盾的是,政府一面嚴格限價,一面領頭加稅,十月初,宣佈“捲菸、燻菸草、錫箔,洋啤酒、國產酒類,菸絲、菸葉,七種稅額,增加七十一倍”。菸酒燃起了星星之火,再加上燎原的油棉,搶購潮乃變成萬馬奔騰的洪流,迅成澤國。這等於中央主管單位,先給經國砍斷一條腿。
上級扯經國的腿,地方幹部也要捋他的虎鬚,有個現成的例子,市政府社會局長吳開先,未得蔣氏同意,批准絨線廠盤上漲五成,並發表談話,列舉數字,說明批准漲價的苦衷,被經國所否決。
“揚子案”是這個階段最大的打擊因素之一,經國過去一個多月來的聲威,從此全部輸光,上海居民,把他的政冶口號,改成了“只拍蒼蠅,不打老虎”。“揚子案”眾說紛紜,真相如何,到今天還是個謎,據經國自己的說法,是外面擴大其事。二在法律上講,揚子公司是站得住的。倘使此案發現在宣佈物資登記以前,那我一定要將其移送特種刑庭。”可是,另據印度駐華大使潘迪華(K。 M。 Panikkar)在其旅華回憶《In TwoChinas; Memoir of a Diplomat》所記,當揚子公司被查封的當晚,南京官邸正在宴客,杯盤交錯之際,上海突來一緊急電話,蔣夫人接完電話之後,神色至為不安,乃先行離市。翌晨(十月一日)飛滬,經過宋美齡從中干預,此一醜聞,喧囂中外,不日,孔令侃飛美。
另據曹聚仁的記載:“當宋美齡帶著大公子(孔令侃)去看蔣先生的時候,經國己經束手無策了。”退職記者在《哀江南書》裡提到,孔令侃看姨父的時間,是十月九日的上午,在經國“拜見父親,報告上海情況”之後。參考各種可得的史料,相互印證,“第一夫人”插手“揚子案”,使經國受挫,已成不爭的事實。
家族干政,豪門當道,群情譁然的後果,接著就是“市民人山人海,搶購物資忙。”總崩潰前夕的這一幕,乃在觀眾的惋惜聲中,黑燈暗場。
瞭解十月三日以後的情況,我們不妨把這以後大公報的新聞摘要,檢查一下:
十月三日無錫、杭州有搶購現象,食米限購五斗,鮮魚雞蛋絕跡。黃牛、單幫大活躍,有組織的搶購物資外運。
十月八日兩監委到滬調查揚子囤積案。造紙業建議銷燬法幣作原料,可維持六個月之用。
十月十六日經管處召開緊急會議,決定使用全力撲滅黑市行動。金鈔黑市已發現,換髮身分證,準備全面配售日用品。
十月二十一日工業界在無辦法中掙扎,實物交換盛行。
十月二十二日翁文灝邀蔣經國商談安定經濟新辦法。
十月二十三日排隊買麵包。
十月二十四日北平教授(毛子水,朱光潛等)為民請命。
十月二十九日蔣經國赴京前,告重要幹部,堅決反對開放限價。食米藏入棺材,床下抄出火腿。
從上列新聞中所勾出的一幅圖畫,可用四個字來說明,“危哉殆矣”。經國自己的描寫,“本星期(十月三日至九日)的工作環境,是工作以來最困難的一段。”在這以後的日子裡,更是不斷的告急警報;十月十四日,“上海整個的空氣是在惡轉中”;十月十六日,“今天報紙上發表了關於撲滅黑市的嚴厲辦法,但是並沒有見效”;十月十八日“……許許多多問題,不但無法解決,而且一天天嚴重。”搶購到了排山倒海的地步,捉拿、槍殺……這些手段,也就到了黔驢技窮的階段。經改會鬥法的物件,非僅是“奸商”、“流氓”,還加上警察和七百萬人民。面對如許龐大的勢力,即使是“戡建隊”“青服隊”一百倍的力量,也難照顧周到。
經改會的最後一著棋,是在市區的一個小菜場上,每天派出服務小組,配合轄區警察,執行檢查監督。別看市場雖小,“小菜場是大上海社會的縮影”,服務工作最容易發生困擾的也在小菜場,流氓持暴凌弱,到處造成群眾騷動,需要派武裝人員持槍實彈前往鎮壓。“警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