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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少出門,很有可能有人會對我不利。
是誰要對我不利?是韓鑫嗎?我還沒來得及將心頭的疑惑問出,他就匆匆掛了電話,只留給我一團糾結如麻的迷惑。
我煩悶地掛掉電話,原以為中午之前能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沒想到卻臨時生變。蘇秘書看我一臉鬱色,勸道“既然什麼都沒查出,那下午就不要去見他了。我怕他會對你不利。”
我指指後視鏡裡緊隨身後的那輛黑色車子,笑道“不會的,如果他夠聰明,就知道不該挑這種時候動手。你看看後面那輛車,從我出發到飛機場時就已經跟著我,那是父親悄悄安排的保鏢。相信這段時間,他們一定會對我如影隨行。”
蘇秘書好笑地睨了我一眼,“終於瞧明白你父親的良苦用心了。你們這對父女啊,幹嗎處得這麼彆扭,讓我這外人看了都著急!”
我楞了楞,苦笑道:“的確!父親是關心我的,用一種不張揚,不著痕跡的愛,默默愛著我。只是過去的我,卻因為母親的緣故,一一將它們忽略了。直到現在才肯去面對,去承認。可能在處理父女關係上,我和父親,都是笨蛋。用了我們自以為很好的方式,結果卻弄得彼此狼狽不堪。”
“所以啊,今後就多陪在他身邊吧。其實,他真的很需要你!”蘇秘書一直是個極厲害的人,他說的話,常常看似不經意,卻句句打到人的心坎裡。
我的心,就這樣被一句“他真的很需要你!”打軟;那一瞬間,對父親的愛蓬勃氾濫,徹底軟化了心口長久累計的疙瘩。
骨肉之情,血濃於水,此話真對!
可是,命運也許隨時會將我帶回那個時空,我還有多少時光能伴隨父親左右呢?!!
我垂下眼簾,惴惴不安地低嘆……
我還是去見了韓鑫,單獨去,拒絕了蘇秘書同往的好意。
我原本打算憑著調查結果,步步誘他親口說出真相,只是沒想到臨時生變,於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午後的巴塞爾咖啡館,安泰怡然地棲息在鬱鬱蔥蔥的梧桐樹下。
我準時到達,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韓鑫。他朝我招招手,然後習慣性地對我展露一個明燦燦的笑,彷彿那笑裡,從來不會有半分陰霾。
於是我也回了個笑,一個很輕很淡的笑,然後在他對面坐下,慢條斯理地品著咖啡,聽他絮絮地訴說與我相識的點點滴滴。
仔細想來,這是我回到現代後,第一次單獨面對韓鑫。在異時空徘徊的這些日子裡,我曾千百次設想,當再見到他時,是該憤怒地用尖刀刺穿他的胸膛,還是冷笑著用更殘忍的方法來折磨他。可是,我萬料不到,這一刻單獨面對他,我竟能這樣不廢吹灰之力的回以微笑,而且笑得如此平靜,如此漫不經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愛淡了,還是因為,他在我心裡,鮮活的身影早已淡去,剩下的只是一個陌生而悲傷的烙印。
而那些積攢了許久,以為隨時都會爆發的哀怨和憎恨,就在這一刻自動深埋,等待著可以爆發的一刻。
我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善於隱藏並且狡猾的人。
初時的談話,他像個精明的陰謀家,許多話裡,都拐著彎藏著些小圈套,只要我稍不留神,便會露出破綻。我知道,他依舊在小心試探,我是否真的失憶了。也許,這場會晤,美其名曰是幫助我恢復記憶,其實不過是我和他的一場交鋒。我們相互刺探,在最無害的笑容掩飾下,窺測著對方隱藏在面具下的真面目。
聽了許久,我微微勾起唇,嘴角滑出一絲冷笑。
他這精明深沉的一面,卻是我從未見過的。
原來,記憶中那個明朗的,毫無晦暗的是少年,不過是一場夢幻。
而我,卻像飛蟲一般,掉進了他苦心編織的囚網。
人們常常以為早已看透身邊那些最熟悉的人,可到最後卻發現,越是熟悉的人的身後,卻偏偏藏著幽深到讓你無法觸及的黑暗角落。我和韓鑫,大概就是如此。我曾經天真地以為,這世上,只有他最懂我,同樣,也只有我最懂他。結果,卻證明這一切不過是我的一相情願。
我們聊了很久,事實上,多半的時候都是他在說,我在聽。我只需偶爾回應幾句“是的嗎?”“真的嗎?”就可以了。
我的失憶,大概是裝的很成功。
到後來,他好象全然相信似的,眉宇間完全鬆弛了下來;言語裡,也不再藏著圈圈套套。然後,他真的開始同我閒聊散語。
我突然覺得可笑,非常地可笑。坐在對面的人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