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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的神態,不得不令人折服。
這一荒就荒了十局。
第十一局進行時,天魂進來了。
他悄聲走近夏辰兮,恭敬道:“王爺,屬下有事稟報。”
夏辰兮慵懶的斜靠著椅子的扶手,指尖劃過眼前一排麻將,中指輕推最後一張牌,是“一萬”。他抬眼,望著痴痴地柳依婷,無奈的站起身道:“天魂,你來玩。”
他在不退場,估計能和局和到明天天明。
“呃。”天魂怔了怔,盯著一桌麻將道:“屬下不會玩。”
夏辰兮蓮步輕移,長長的發,微微飄動。他向柳依婷走去,邊走邊說:“兩兩成雙,洗牌十八對,投篩子數點,按順序抓牌。看不順眼的牌就扔掉。”
“辰兮。”柳依婷張開雙臂,孩子氣的說道:“抱抱!”
她已經被幸福的光圈團團包圍而無法自拔。
夏辰兮伸出手臂把她抱起,坐上椅子,擁她入懷。
天魂硬著頭皮坐下,屁股剛貼到椅面。朱雀眼睛一閃,抓起夏辰兮剛才投下的“一萬”,高興的說道:“胡了,不好意思天魂,一共五兩。”
天魂茫然的看著朱雀,剛才那牌不是王爺出的嗎?為什麼要找他要錢?
柳依婷順著夏辰兮的長髮,倚著他幽香的脖頸,開心的說道:“朱雀你開門紅了,真是奇怪,今天居然一連荒了十局,可以載入史冊了。”
夏辰兮失笑,她真是……小東西一隻。
重新洗牌。
氣氛相比較剛才那會要略顯輕鬆,當然,有夏辰兮在的地方,天魂他們都不敢多言,更不敢嬉笑。
麻將桌上談公事(7)
天魂邊洗牌邊抬起頭,看向神態愜意的夏辰兮道:“王爺,那個妖女……”
“是死魚眼嗎?”柳依婷猛然抬頭,盯著天魂。
“死魚眼?”天魂與朱雀同時疑惑的望向柳依婷。這個稱呼,幾天前王妃似乎也同巧兒說過。
“對啊死魚眼,就是……”柳依婷猶豫了,她記得夏辰兮對夏夢瑤有著一份恐懼。微微皺眉,她笑道:“沒事,沒事,就是一個女人,沒事喜歡挖人眼睛,你繼續說,我不打擾。”
夏辰兮斜靠著椅輩,手扶柳依婷的腰腹,神色冷淡,靜靜地聽著,並未出聲。
天魂繼續道:“那個妖女……”他想了想,改口道:“那個死魚眼三天前開始在番國招兵買馬,囤積糧倉。”
一個愛挖人眼睛的女人,他的印象當中只有那個妖女。那麼想來王妃口中的死魚眼與他口中的妖女應是同一人。死魚眼這個稱呼倒是比妖女有意思多了,真虧王妃想的出來。
夏辰兮不語,眼底若隱若現似乎有一股琢磨不透的霧氣,修長的手指將柳依婷的髮絲把玩在手心。
天魂看看手中的牌,隨手扔出一張,抬頭望著夏辰兮道:“柳延的舉動並無異常,至今尚未找到他與死魚眼有什麼聯絡。巧兒最近也沒有什麼動作,從表面上看,一切都非常自然。”
柳依婷正欲開口。
阿紫自摸。
柳依婷生生地將話吞進腹中,幽怨地望了眼阿紫。她怎麼忘記了,阿紫在麻將上造詣深厚,至今大贏三方,只她一人慘敗,如今重蹈覆轍,後悔已晚矣。
夏辰兮右臂輕靠椅子的扶手,手指輕抵自己白淨如雪的臉頰,眼神恰好可以凝視柳依婷的側面。始終未發一言。
天魂想了想道:“左將軍並無大礙,保住了命根子。”
柳依婷悄悄地舒口氣,還好還好,斷人子孫會倒黴八輩子。事後她才知道左少弈是左家一根獨苗,要真當了太監,左家列祖列宗從墳墓裡爬都要爬出來拖她一起下地獄了。
麻將桌上談公事(8)
這時,蝶苒端著一盤晶瑩剔透的紫葡萄,與一壺剛沏好的蓮茶,步入花廳。將葡萄與蓮茶擱在一張小圓桌上,連同小圓桌一同移到夏辰兮和柳依婷身邊。
夏辰兮拈起一顆水潤清亮的紫葡萄,手指靈巧而優美的除去表皮,將果肉塞進柳依婷因連輸十局而氣嘟的小嘴。
柳依婷連同夏辰兮的手指一起含進嘴裡,就是不鬆口。她是故意的,不放過任何與他親密接觸的機會。
夏辰兮不予理會,悠悠地道:“小東西,那天給我的藥,是誰給你的?”他有好多事情還沒問她,這三年來,她到底在哪?他幾乎尋遍了絕暮崖底,卻不見她的絲毫芳蹤。
“什麼藥?”柳依婷鬆口。
夏辰兮淡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