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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雲若看向房內的情景時,雙眸微動,或也因為眼前的畫面不由的驚歎。
房間裡,染離、祁峰等人幾乎已經在大打出手,稍一不注意,就可能導致被捲入這場戰爭之中。
一切的一切都無比混亂,連茶水都灑成一片轂。
若是她沒猜錯,屋裡好像是在討論接下來前行的路線,叫她來也是因著此事。不過像這樣的討論氣氛,當真與皇宮裡的人不同,更確切的說,倒各個像兄弟那般銓。
想來,王爺與這些人的情感,當是非常深厚的。
忽然間,在那已經亂成一團的地方,隱約看到了一抹清淨的身影,那人一襲淡雅的碧袍,正無視眼前的這場混亂,安靜而沉寂的自己喝著茶,手捏杯蓋,輕輕滑動,發出了清脆的聲響,然後仰起頭稍飲,一派從容。而且在他的對面,亦是另一人坐在那邊,且正拿著笛子,悄無聲息的吹奏著一曲雅音。
然而這雅音混雜在這邊的吵鬧中,幾乎是瞬時間化為烏有,不過奇特的是,儘管如此,卻絲毫不會打擾了這位吹笛之人,彷彿真的是做到了目空一切,不,當說是耳空一切。
或是聽見了腳步聲,所有人皆是一頓,齊刷刷向著門口看來。
雲若眸子清幽對過這些視線,隨後斂了眸,徑自穿過這些人,向著一旁走去,無聲無息的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然後就這樣百無聊賴的看向一處白牆,也不知在看甚,總之就是將視線避開。
周圍人見狀,看了雲若一會兒,然後繼續吵鬧。
夏侯伊放在茶杯上的手卻是悄然一停,稍稍蓋回了杯子原處,然後看向雲若,卻發現今日這個女人的視線無論如何都是在避著自己的。
是啊,若非避著,豈會自進了門口就自己一人坐在那犄角旮欄裡看白牆,早便和過去一樣文雅的到自己跟前道一聲“王爺喚雲若來何事”了。
琥珀色的金眸稍稍動了動,清雅的將杯子放回了桌上。
嵐似乎也注意到了,隨著夏侯伊的視線看向雲若,隨後垂了淺銀色的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是手中笛聲不知為何忽而一轉,來了一曲“牛郎織女”。
曲聲一處,那溫溫婉婉又略帶情調的樂聲,使得耳力很是敏銳的雲若身子不由的一僵,然後故作平和的緩慢側過眼眸看向了嵐,看向了這個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戳了自己痛楚的男人。
然而嵐卻始終陷入到自己的世界裡,根本就沒有回應雲若那恨不能將他穿透的視線,反而是有另一抹視線生生印入了雲若的眼中。
雲若眉眼微動,本是想避開,等待他們正式開始討論時在與夏侯伊打招呼,然而就在她想將眸子再一次的避開的那一瞬,卻見夏侯伊稍稍探出了右手,靜默而優雅的向著己方慵懶的勾動了指尖,微啟的薄唇輕動,緩緩用著口型說了兩個字“過來”。
雲若心上稍有一緊,彷彿是腦中再度迴盪了憐香的話,再加初晨時在房間裡與王爺鬧得有些不快……而且不僅僅是不快這麼簡單。
唇瓣下意識的抿了抿,然後深吸口氣,從椅子上緩步而起,向著夏侯伊走去,然就在這一時候,細雨倏而不知從哪裡插過一腳,驀地橫在了雲若與夏侯伊的中間,雖然不再像原來那般對雲若明目張膽的明嘲暗諷,但是對於不想讓她靠近夏侯伊的心,卻是更加濃郁。
為什麼,因為知道了慕雲若也是有些斤兩的,而且還正是爺的所愛之類,所以更有威脅!
雲若瞭然,自覺後退半步,不與之搶,剛好在那裡琢磨著什麼。
夏侯伊雖然沒有將慕雲若叫到身邊,但是視線還是在她身上稍微停留了一會兒,這才輕聲對著那邊幾乎快要大打出手的幾個人說道:“怎麼,有結論了嗎?”
祁峰染離等人一聽,瞬間將房間的氣氛壓了下來,雖然一個個都是能征善戰,可是說起策略,卻又各個熄了火,確實有些無所適從。
夏侯伊望了眼雲若,見她仍然鎮定自若,便直接起了身,將桌上的一張大圖“唰”的一聲滑向雲若面前。
雲若利索的用指尖穩住,略微有些訝異,於是抬頭看向夏侯伊。
“你說。”夏侯伊靜默開口,一字一定,輕如羽,冷如霜,同時卻也夾帶著一些期待。
如此這一舉動,霎時引去了所有人的注意,紛紛向著這方看來。
細雨稍有坐不住了,於是說道:“爺,再怎麼說,她也是皇上的人,其他事也就算了,但是返回南雪山的路線讓慕雲若來選,難免……”
細雨看了眼夏侯伊,然當看到他那絲毫不動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