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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又沒由來的冷了一度。
很冷,很冷,幾乎冷到了極致。
隨後,他便扔開了手上的藥,欲回身去盆子旁洗手,那冷傲的身影倒是和這房中已經無法待人的凜冽融.為.一.體。
離開前寧北凡還是忍不住看了眼夏侯靖,他依舊沉默,依舊保持著他的帝王之氣,但是身為他在皇子時就相識的好友,寧北凡並非不知道夏侯靖心中究竟是有著怎樣的矛盾。
莫名間,想到了他今日對自己說的話。
一個人若是沒了心,與怪物,何異?
……許是,生不如死罷了。
心情漸漸的多了些沉重,寧北凡垂眸看向懷中人兒,輕聲說了句:“微臣告退。”
言罷,他嘆口氣,離開了房間。
待大門關上的一瞬,夏侯靖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將還沾著些許雲若身上血色的手,緩緩撐在了銅盆的兩側。
他好像是有些看不清自己了,遂低下頭,在那鮮豔的色澤中找尋著自己的倒映。
陣陣波瀾而過,漸漸歸為了平靜,他微怔,而後又沉了眸子。
那雙盆中倒映出的雙眸,映了這血紅之色,竟是這樣的殘酷,而且還空洞,空洞到彷彿他早已是王朝的傀儡,早已除了龍椅之外一無所有。
眉心一緊,夏侯靖一把打亂了盆中的水,而後起身揉了揉自己溼.潤的長髮。
果然是因為慕雲若,又要重新沐浴了。
心中霎時想到她方才一臉慌張的站在他面前,漲紅一張臉的樣子,冰冷的臉上不知蒙上了一層怎樣的情緒。
總之,莫名的,好像心情比剛才稍稍好了一丁點。
於是他走過,又看了看窗外,忽而發現大雨不知何時又停了,如此斷斷續續,倒真是折騰的不得了,而天,也終於亮出了微微的白亮。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結果,還是隻睡了半刻時間。
不過說起來,昨夜慕雲若會變成那副樣子,他卻是有責任,而且對方還是個七歲的“孩子”,身為一個男人,而且還是皇帝,不該這般遷怒的。
忽然間,一個拿著小小波浪鼓的小身影自院前跑過,不知幾歲,但好像是邢峰的兒子,兵衛怕他打擾到夏侯靖,正在一路追趕。
夏侯靖倚靠在窗邊,漠然的望著窗外那與裡面截然不同的氣氛,冷冷用指尖撐著下頜,不知正在思襯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