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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矇住了他雙目的黑布,讓他看不到她,找不到他,卻無法阻擋他尋找她的腳步。
寧北凡想著想著,不由得長嘆一口氣。
以後,作為丞相,他要如何做才好?
似是感受到雲若那一直靜靜望著自己的視線,寧北凡緊忙收了思緒,然後找來傷藥,專心為雲若塗抹。
雲若望著眼前的寧北凡,清眸中始終映著他忙碌的身影,還有他那因一夜未睡,而有些疲憊的臉龐。
冰涼的指尖輕輕揚起,不經意為寧北凡繞過落在額前的髮絲,動作很輕,很小,也像是不想打擾到寧北凡手頭上的事情。
可寧北凡還是冷不丁一停,抬起眸子看向雲若,俊眸中有著一絲訝異。
“哥哥……是不是也是和宏嘉一樣,是很高貴的人?”小云若不經意開口,安靜吐出了這麼一句話,清澈的眼中,絲毫沒有雜念,彷彿就只是在述說著心中稚嫩的疑問。
但寧北凡聽了這句話,深瞳突然一縮,使得房間裡多了一種異常沉寂的氣氛。
過了很久,寧北凡才微微揚了唇角,綻出一抹輕柔的笑,“為什麼……這麼說?”
雲若壓了眸子,僅是輕聲而道:“感覺而已……”
聞言,寧北凡倏而笑了,用力的揉了下雲若的頭髮,使得小云若也一驚,結果被她弄的頓時笑開。
見氣氛一下化開,寧北凡才說道:“皇上是天子,我呢,只是丞相,天子腳下之人,身上流的也是平凡百姓之血。剛才小云的感覺是錯了,萬萬不能當真,否則又要吃痛了。”
雲若身上一緊,急忙閉上嘴,並對寧北凡回以淡淡一笑,可是在那清澈的眸裡,總還是不經意在想著什麼。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一個兵衛的來報。
“寧大人,皇上讓您趕緊去一趟邢府,有要事商要。”
寧北凡側了下眸子,也大致猜到待會要商議的事情是關於什麼的,遂應了那兵衛,起身欲出門。
然指尖才剛一碰到門邊兒,寧北凡又是一頓,似是想起了昨夜也是因為商議要是,所以才讓雲若收了這麼大的創傷,他思襯了一會兒,而後便回身對雲若說:“小云,跟哥哥一起出去可好?”
雲若眸子一動,即刻安靜的點了下頭,急急忙忙的從榻上翻下,結果因為身上的傷實在有點痛,致使她險些又跌了一跤。
寧北凡見狀,急忙上前用力攙扶了一把,也順勢將雲若攬在懷裡,而後才敲了下她的小額頭,道:“別急,我等你。另外待會兒可能會等很長時間,想要帶點什麼打發一下嗎?”
雲若微怔,遂也靜靜點了下頭,四下看看,突然對這桌案那邊用手一指。
那邊放了一個金魚小件兒,寧北凡笑笑,道:“是那個金魚嗎,我給你拿來。”
雲若緊忙搖搖頭,親自緩步走了過去,抱起了一冊書,若輕羽般轉過身子,淡緩一笑,“這個。”
清澈的晨光下,那轉身柔美的一幕,令寧北凡稍稍有些出神,慕雲若那纖細貌美且又如冰蓮般清傲的身影,亦刻入了他的腦海。
忽然恍神,寧北凡將這不該有的思緒甩開,重新看向她手中的書,一怔,似是對於她此刻給予他的選擇有著另一番的意外,但似乎也不是意外,遂寵溺的搖搖頭,攬著雲若纖細的肩膀出了門。
慕雲若終歸是慕雲若,心智就算七歲,許也比其他娃兒成熟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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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中,此時透著一份凝重。
已經換了一身稍稍便於行走的黑色錦服的夏侯靖垂著眼眸晃了晃手上的茶杯,長眸微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邢峰則是一臉的懊悔,而且還是不停在出言說著一些讓皇上賜罪的話,總之翻來覆去,就是想表明自己昨夜的忠心耿耿。
這個倒是真的,夏侯靖一點都不懷疑,所以他也不生氣,僅是偶爾說幾句回應邢峰,可心思,似乎已經搖到了不知何方。
輕輕執起茶杯,抿了口茶,正當溫熱香醇流入唇齒的一瞬,突然聽到了明顯是寧北凡的腳步聲。
隨之而來的,還有另一個腳步。
杯口微頓,放下,冷峻的眸子不由定在了那隨著寧北凡而來的纖細的身影。
衣衫換過了,汙漬也擦過了,傷口更是重新包紮過了,看來高熱已褪下,並無大礙。
夏侯靖收回視線,冷冷對邢峰說道:“邢將軍心思細膩,還差了丫鬟,對待如此這逆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