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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久了。吶……”
說到這裡,夏侯靖便推開了窗子看向外面蒼月,“張保,你覺得,朕是一個好皇帝嗎?”
張保用力點頭,“皇上勤政愛民,是東衛第一睿智之人啊!”
“朕在想,若是朕真的睿智,或許十年前,就不會因著父皇的所言,而將最尊敬的皇兄,關在了千樂宮……朕,或許只是一個,隨波逐流的昏君罷了……”
夏侯靖說到此,眼神漸漸歸為了暗淡,也漸漸歸為了沉寂。
張保跪爬到夏侯靖腳邊大喊:“皇上才不是昏君,若是昏君,慕娘娘又如何會對皇上傾心!!”
提到慕雲若,夏侯靖已然暗淡的眼中陡然劃過一縷流光,而後他若有所思的溫柔的笑了。
“是啊……慕雲若……”念著著三個字,夏侯靖的眸子卻越來越深,半響,喃喃而語,“如果……慕雲若沒有遇到朕,一定,會比現在自由的多……一定。”
月光漸漸將那絲冰冷的色澤染在了他的俊臉上,忽然間,他有些愣住了,而後緩緩伸出了手,接住了一片飄落而下的雪,落在他的掌心,而後漸漸消失不見。
如此之景,就像是許久許久之前,他剛剛為慕雲若動心之時所做的那樣。
雪,依舊還是會化的,無論過了一年,還是過了十年。
不過……
夏侯靖輕輕的笑了,“東衛的雪,果然是全天下最美的雪,最美的,最美的……你說對嗎,張保。”
此時張保已然再也無法回話,僅是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夏侯靖恍了神,又將窗子關上,許是怕自己若是再留戀一分,便不忍再走。
而後他收起了那三張聖旨,這一次也將玉璽帶在了身邊。
臨到門口,夏侯靖終還是停了下步子,說道:“張保,明日開始你去若貞宮服侍,不用在朕身邊了。朕……有些事情,需要一個人了結。”
言罷,他便邁著步子離開了。
外面傳來了侍衛們恭送皇帝的聲音,張保望著那漸漸遠離的明黃色身影,忍不住大喊:“恭送皇上!!”
那一聲,充滿了顫抖。
張保跪在地上,重重的給夏侯靖磕著頭。
已經離開的夏侯靖自是聽見了身後的聲音,唇角若有若無的勾動了一下,抬頭看向漸漸消失的夜雲,“皇上這個稱謂,當真讓人留戀的緊呢,你說呢?雲……”
那一抹笑後,夏侯靖終於完全斂住了視線,轉而看向了西陵方向,深入寒淵的眸子漸漸變得冰冷。
“三日。儘管,來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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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若貞宮。
一直站在院子裡看著夜空的雲若心上突然一緊,蒼白的臉上充滿了一種無法掩飾的揪痛。
指尖漸漸撫上脖頸處戴著的那顆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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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再度席上,好若利刃劃過她的心尖兒。
“宏嘉……宏嘉,絕不會讓你有事的。”雲若擰眉,倏而抬起了雙眸,眸中再也不是過去那隨性的神情,而是比以往更加堅定,更加不會動搖的堅持。
在房中的姜鳳貞看到院中雲若,不經意的也抿住了唇。
雖然她不是什麼都明白,但是至少明白了一件事。
向來對萬事都不會認真的慕雲若,這一次為了皇上,真的認真起來了。
慕雲若,因為皇上,在一點一點的改變著……
她深嘆口氣也跟著看向雲月。
三日嗎?三日後,究竟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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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南雪山交界處。
一身雪衣的夏侯伊正站在九宮陣的裡側靜靜的看著雲若留給他的那冊書。
這時嵐來到了夏侯伊的身邊,低聲道:“三爺,剛才莫語來信兒,最後一個國已經被攻破了,南雪山後所有的小國已經被我們一統,明日便可登基,然後將全部兵力彙集了。”
琥珀色金眸微動,卻並沒有回答嵐的話,而是隻手合上了《九宮策》,緩步走到了九宮陣的前方。
嵐見了,雙瞳一動,“爺,危險。”
“無妨。”夏侯伊冷語,緩緩將手覆在了九宮陣的旋鈕上,一陣利刃襲來似是要將他的手割開,可是不知怎的,當真的要碰到夏侯伊的那一霎,卻像是早有感知那樣,靈巧的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