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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這時一個士兵拿著一封信雙手遞給馬上之人,道:“大殿下,二殿下來信了。”
那人隻手接過,冷冷撕開,閱覽過上面的字後,唇角緩緩勾動了一下,而後他抬起了冰冷無溫且幾近殘酷的雙眸,用他那低沉而沙啞的聲音說道:“西陵十五年運籌帷幄,十年前被夏侯伊阻礙,一年前又被慕閆杉那老傢伙阻擋,如今終於到了我西陵將東衛踩在腳下的日子……”
“大殿下,那若是攻城,我們是否要先營救二殿下?”
“營救?”那人冷冷一笑,戲謔的看向問話之人,半響,他收回視線看向那天上的蒼月,“我拓跋澤的弟弟,可是一出生,便被丟在人間地獄裡卻能斬殺百人,自己活著走出來的魔鬼啊……倒時,東衛不要陷入一片血海才是。”
說到此,拓跋澤雌雄莫辯的臉上,露出一抹殘酷的笑,“我的……同胞之弟啊,十五年了,東衛終於可以將你,還給本王了……呵呵呵。”
就剩三天了,三日後……
舌尖舔過唇瓣,月下將他映襯的尤為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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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一間沒有點任何光亮的浴池旁。
平靜無波的水面突然盪出一陣巨響,一個修長的身影自破水而出,半身站在池邊。
那人靜靜凝望著窗外的冷月,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神情,那種歸如零的氣息仿若死去的人那般,墨色長髮帶著水潤凝在他的臉旁,只是耳下偶爾隱約露著白晶透明的水波耳墜,孤冷冷的在發裡輕動。
水珠一滴,兩滴的自其上落回水中,引來的響動,清晰可辨。
半響,那人忽而撐身自池中走出,帶著滿身的水,也沒著任何衣衫的走到了窗畔。
手扶著窗稜,低聲笑起。
而後他用右手捏住右耳處的那個水波耳墜,豁的拽下,指尖輕輕鬆開,那耳墜便默默落在了地上。
被撕裂的耳處有著鮮紅漸漸滴落,一滴一滴的染在了這無人之地,彷彿被捨棄的最後的美好。
且見他冷靜的套上了一件毫無點綴的黑色衣袍,高束了那長長披下的墨髮,狹長的雙眸因著他的用力而變得更為妖冶。
只是那眼中,卻如深潭般,死寂。
“十五年了……”
那人最後看了眼天上的月,悄然流過一絲複雜的神情,而後便轉了身,再無停留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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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南書房。
剛剛好將所有東西寫完的夏侯靖正深望著桌上放著的玉璽有些出神。
這時一名黑衣人悄然進入,來到了夏侯靖身後道:“皇上,屬下回來了。”
他說罷,附耳在夏侯靖邊上說了什麼,夏侯靖唇角微微揚動,露出了一抹安靜而又輕柔的笑,“果然只有她,才真正明白朕。”
說完這句之後,夏侯靖的眼神倏而變得冷漠,而後轉身將一張字條交給了那黑衣人。
“把這個給邢峰,告訴他,差不多可以開始了。”
黑衣人接令,然後轉身又消失在了房中。
夏侯靖若有所思的眯了眼,然後揚手一把攤開了桌上放著的三道聖旨,指腹撫過,神情極為複雜。
半響,他便拿起了玉璽,對著這三個聖旨一一印下了皇帝之印。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多了些響動,原是張保進來想要服侍夏侯靖回景隆宮歇息。
看今日皇上似乎心情還算不錯,張保也以為有什麼讓人高興之事,於是幽幽說道:“皇上可是因為今兒個見了慕——”
慕娘娘三個字沒出來,張保的注意卻被那三道聖旨引去,突然間手上的東西全部掉落在地,一張臉也嚇得煞白。
“皇上,皇上您這是——”張保拼命搖著頭,猛的跪在地上,“皇上不可啊皇上!皇上!!!求求您收回成命!皇上!!老奴求您了!!皇上——!!”
然夏侯靖卻是出奇的平靜,緩緩走到了張保身邊,隻手壓在他的肩膀上,“這三道聖旨,許是朕,做的最明智的決定,又豈會收回。”他說著,第一次對著張保露出一絲暖笑,“張保,你跟了朕多少年了。”
張保一驚,眼淚都忍不住的流了下來,然後哽咽的說著:“老奴跟了皇上,二十三年了,從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就一直跟著皇上了……”
“這麼久了啊……”夏侯靖有些詫異,淡淡一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