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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辰時,景隆宮。
皇宮才剛剛籠上一層濛濛白澤。
一路抱著想要看看昨夜情形的寧北凡一大早就跑來了景隆宮轂。
可還沒等他過了門檻兒,就見嚴成和張保在門口一臉糾結的不知如何是好銓。
寧北凡頓了頓步子,欲上前詢問,結果就聽內殿忽的傳來一聲怒吼:“去把寧北凡這個混賬給朕叫過來!!看朕不砍了他的腦袋!!”
一聲落下,寧北凡冷不丁的僵了一下,一雙鳳眼眨眨似是完全弄不清狀況。
而張保一見寧北凡,則突然就拉著他的胳膊將他拽到了一側道:“寧大人,您現在可千萬不能進去,皇上正龍顏大怒,說不定真的會對大人處以刑罰!”
“怎麼會……”寧北凡不解,昨夜不是張羅讓慕雲若把小靖送回來的?
按說,在他的一陣聞著傷心聽者流淚的“小靖也是人吶”的一番渲染抒情下,天下任何女子都應心生情愫,然後天雷勾動地火,雙宿雙飛才是啊!
怎麼這一大早,小靖不但沒一臉雀躍,反而還怒氣衝冠,再不濟都要開始砍人了?
或是明白寧北凡的不解,張保長嘆口氣,左右看看,然後壓低聲音湊近寧北凡道:“寧大人,您昨兒個是不是讓慕娘娘把皇上送回來的?”
寧北凡眼眸動了動,道:“難不成,慕雲若沒有……”
張保搖搖頭,否了寧北凡心中所想,而是更加壓低聲音道:“慕娘娘確實是親自將他攙回景隆宮的。但是……皇上……”說到此,張保小心翼翼道,“皇上可是在慕娘娘面前酒後失態了。”
寧北凡愣了一下,修長的指尖摸過下頜思量,倏然忍不住一笑,道,“怎麼回事?”
張保苦了一張臉,回憶道:“昨夜皇上被慕娘娘攙回來之後,慕娘娘本是將皇上交予了奴才們服侍寬衣入寢,但皇上醉得厲害,生生就是不讓慕娘娘走,不僅自行寬了衣,且說了不少任性的醉話,大人您是知道的,皇上不善酒力,但凡醉了,可就要判若兩人了。”
聞言,寧北凡倏然扶著牆笑了,笑得眼淚都快落了下來,然後不停拍著殿旁紅柱。
這可真是天雷勾動了地火,燒得好生激烈啊!
砰——!
正當寧北凡笑得開懷之際,內殿緊閉的大門倏而被一把推開。
只見長髮尚還散著,身上也只穿著玉白錦袍的、且一臉鐵青的夏侯靖一步跨了出來,那狹長的雙眸中,沁的滿滿都是殺氣。
深黑之中,很快便映出了那正在歡笑的華麗身影,冷不丁額角又股了青筋,於是咬牙低吼了一聲“寧北凡”三個大字,便一步上前要擰死這個一點都不忠誠的奸佞!
寧北凡一見,倒吸口氣緊忙一溜煙的跑入了內殿,邊跑還邊回頭笑言:“皇上一向不展露心扉,微臣只是幫皇上推進推進,如何,有進展否?”
推進推進?
夏侯靖擰眉,當真是被氣得眉角都有些輕顫,狠狠說道:“朕的事何須你來插手!朕——”
回想今早張保所言的情形,夏侯靖臉上又是一陣發黑。
一世英名,何等落魄,而且還偏偏是在那個女人面前!
夏侯靖輕喘,忍不住的用手扶著有些發疼的額,隨即從齒間擠出幾個字:“你知不知道朕昨夜都做了什麼,嗯?朕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該死的!張保只說了回到景隆宮後的事,你知不知道朕在宏軒閣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寧北凡身子一定,細細回想,言道:“昨夜在宏軒閣,可是隻有皇上和美人兩個人,誰知道皇上做了什麼?不然,皇上還是直接問美人?”
“你——!”夏侯靖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垂眸間添了些凌亂,只怕自己在醉酒情況下,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尤其是,他並不想讓慕雲若知道的話。
然,就在這時,一個清亮的聲音自外傳來,一聲:“皇上說了糧道要另開,說了該延續香火,說了身上很冷讓人加衣裳。”
聞言,夏侯靖的身子猛的一僵,寧北凡也是一時沒憋住笑,那口氣自鼻息處噴了出來,道:“皇上看來很認真考慮過此事嘛,延續香火,微臣還以為皇上完全不想了呢。”
笑聲陣陣,繞在房中不絕不止,夏侯靖擰了擰眉,狠狠瞪了眼寧北凡,“朕,不能考慮嗎?”
“當然還是……考慮的好。”寧北凡揚了揚唇角,長眸微動,很是識相說道,“微臣,在外候著皇上。”
言罷,他低眉淡笑一聲,假模假式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