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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冰涼染在了他的唇上,發上,還有明黃色的龍袍之上,一股醬香的醇酒味道霎時瀰漫了整個宏軒閣。
寧北凡一見夏侯靖此等喝法,瞬間就覺出了不對,於是壓低聲音問道:“皇上是因為……慕雲若?”
聞言,夏侯靖倏而冷笑一聲,又是揚了力道,一言不發的狠狠灌了自己。
緊接著是第二口,第三口……彷彿是以為喝下壇中所有的苦澀,就會忘記這世上一切的痛苦一樣。
這一時,寧北凡也沉默了,因為他最後一次見到夏侯靖這般飲酒的時候,還是在很久很久之前,是在小靖得知那人從此不省人事的時候。
視線落在了面前自己的那壇酒上,過去那無論如何都掛著笑容的臉,終於轉為了一抹凝重。
小靖,難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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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雲閣,夜已深。
終於送走了在一旁不停勸慰的姜鳳貞,雲若難得換了一方清靜。
獨自桌前,提了一支筆,靜靜的在紙上寫著什麼,視線偶爾會恍惚,於是會用手背輕抹眼眸。
先前在與姜鳳貞說這件事時,她儘可能保持著從容,就是怕姜鳳貞慌了手腳,但其實……很多事情都不一定會在自己掌控之內,正如她其實並不確定姜鳳貞會得到解藥。
如果,只是說如果……
她真的在三日後,就這樣不省人事了,那麼那個人……又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不知不覺又想到了那抹凜然的身影,雲若心中驀地揪痛一下,有些失神,或是想到了不久前的那番爭吵。
視線撩過桌上放著的那個被蓋好的錦盒,不自覺地還是拿過,開啟,指腹輕輕拂過那被自己用細繩綁好的折斷之處。
為何會想將它綁好,她不知道……只是自己在看到上面的雲字圖樣,還有那個被他精心藏起的“靖”字時,心中會有種複雜的情緒繞過。
倏然閉了眼,將那東西重重放回了錦盒。
飛蛾近火,已經灼傷了自己,又豈可再繼續下去。
不再想,不能再想那個本就不屬於自己的他,她要想的是如何在三天內護住姜家,如何活下去。
這才是她的世界,永遠孤身一人,單打獨鬥。
只要過幾日,她就會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慕雲若是做得到的,用冷靜的判斷,割除一切的錯誤。
思及此,雲若緩緩攥了指尖,然後晃晃神強迫自己繼續將注意放在手上正寫的東西上。
然,就在毛筆柔軟的那邊敢要染在宣紙一面的時候,忽聽外面一陣慌亂,似是有人硬闖,引得憐香不停在外面大喊:“大人,大人您不能進來啊!這裡也算半個後宮啊!大人——”
話沒說完,只聽房間的大門被“砰”的一聲推開。
雲若眸子一動,下意識將手上的紙蓋過,抬眸一看,竟是這個時候決然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左丞相寧北凡。
她欲開口,卻發現今日的他神情似乎不再嬉笑,反而帶著一抹冷靜的沉寂。
難道是那個人出了什麼事?
雲若第一時間想起了那抹身影,眸中霎時晃過了一絲急切,道:“寧大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寧北凡輕輕眯動了下眼眸,或是在細細琢磨著什麼,半響,他才淡道:“有個傢伙跑到我那裡賴著不走,似乎只有你能將他領走。”
聞言,雲若先是疑惑了一瞬,但即刻卻想了明白。
那一陣動搖襲上心間,沉下了心,半響,倏而動了動唇角,道:“香兒,寧大人走錯地方了,送客。”
外面一向不喜風.流人士的憐香一聽,即刻鑽了出來,欲拉寧北凡的手臂道:“大人,您還是趕緊出去吧,成日都有人盯著我家主子,大人您這麼往裡走,說不定又會有人要生事端了!”
沒等憐香伸出手,寧北凡倏而擰動眉心,直接上前抓了雲若的腕子,二話不說就往外面走。
憐香追了幾步,終還是被寧北凡甩掉,只留下了一聲不痛不癢的低喚。
雲若更是一陣踉蹌難以置信的跟著眼前人的步子,未曾想這對君臣竟如一個模子刻出那般均是這麼喜歡拖著人走來走去!
一路上人人驚詫,各個竊語圍觀,幾乎無人相信竟會有朝廷重臣在如此時候竟把廢后從皇上的寢宮給拽了出來!
這一行,怕是她慕雲若,又要多個不守貞潔的罪名了。
雲若微微蹙眉,幾下想要抽回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