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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這時,答呂晏齊也已經拿上了一劑藥,對著拓跋陵點了下頭,然後就向著澤跑來。
澤第一反應就是向答呂晏齊攻去,然腳步才剛一動彈,就被拓跋陵一下抓住。而拓跋陵只是腳尖略微一轉便來到了他的身後,一下就鎖住了他的喉,扣住了他的命,突然猛地用力,扣在了他的肉中。
拓跋澤感到一陣猛烈地痛苦,雙手不停地抓著拓跋陵的手,然拓跋陵卻並沒有多看他,而是指尖上移,直接頂開了他的嘴。
拓跋澤痛苦滴掙扎,仍舊碰不到陵分毫,實力的懸殊,在此時尤為明顯。縱是拓跋澤再強,也終究只是個十四歲的少年,敵不過讓西陵如此敬畏的王。
答呂晏齊趁著這個機會,拿著藥即刻灌入到了澤的口中,他開始很是牴觸,但是漸漸的便冷靜了下來,緩緩跌倒。
拓跋陵將他攬住,然後將他抱回了榻上,其他人見狀,迅速上前再度將拓跋澤綁上。
危機暫時解決了,拓跋陵沉默了下來,他看看滿屋的血,看看睿懷中已經帶著悲傷逝去的自己的妻,又看看榻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的兒子,突然間有些迷茫了。
他垂下眼簾,隻手覆在床旁,喃喃而道:“答呂,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對的嗎?”
答呂晏齊一怔,第一反應是想要解釋,讓拓跋陵安心。可是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就像是想到了當時的澤對自己說的話。
這一刻,他們都沉默了。
半晌,答呂晏齊擔憂地看著拓跋澤,說道:“王上,看樣子大殿下接受西陵蠱並不是太順利,大殿下現在的意識即使恢復,也可能變得毫無生氣。如果再讓大殿下知道王后已去,我怕最後大殿下會產生不知道為什麼而活這樣的想法。”
“那會如何?”拓跋陵問道。
答呂晏齊嘆口氣,“也許會成為行屍走肉。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不知道為什麼……而活?”拓跋陵閉上眼睛,又回頭看了看顏月,忽而自嘲的笑了下,“既然如此……”拓跋陵似乎有了些失神,徑自走向睿,然後將顏月重新抱起,低聲對睿說著,“睿兒,在這裡陪著你王兄。待他醒來,便告訴他,孤,親手殺了他母后。”
拓跋睿突然驚起,答呂晏齊也驚得瞠目結舌。
“王上,您,您這是要——!”答呂晏齊低喊,“這,這樣會讓澤——”
拓跋陵動了動唇,徑自邁開步子向前走去,在這佈滿血腥味的房間裡,漸漸留下了一句話。
“比起行屍走肉,我寧他,為了殺掉我而活。”
房間,漸漸隨著拓跋陵的離去而陷入了沉寂。答呂晏齊一時也陷入了沉默,他好像心裡也有些煩亂,第一次這般不知所措。嘆口氣,上前去追拓跋陵。
拓跋睿獨自一人站在原地,他不敢側過頭去看方才母后死去的地方,也不敢看這一邊已經變得不再像過去那樣的王兄。
心中的悲傷,好像已經沁入血液。
半晌,他忽而笑了,然後跌坐在血泊裡,他用著空洞的眼神看向冰冷冷的房間上懸,伸出手,想要抓住天空,卻只滴下了紅色,濺在了他的眼下,如同流下了一道血紅的淚那般,順著臉頰,浸入心底。
西陵,這就是西陵嗎?
這就是,他的家嗎?
周圍,好像變得一片黑暗,見不到半點陽光。
房間裡,好像依稀迴盪著年幼時,母后帶著兩個孩子一起盪鞦韆的畫面。他們笑得很開心,而他也看到了,那路過此處,無意間看到他們,也悄然露出了一抹笑容的父王……
才不過片刻,好像一切都變得模糊了,那時的笑容,彷彿如何也回憶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