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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深,身後的拓跋澤已經真的陷入沉睡。卻不知,在這時,拓跋睿卻醒了,他起了身,穿好衣裳,悄然離開了東霖宮。
離開時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拓跋澤,那與拓跋澤同出一撤的俊眸中,閃過一縷沉痛,如是在痛恨著這生下來就無法選擇的悲哀,痛恨著為什麼要生在西陵,或是生在這樣一個西陵。
轉回身,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東霖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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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睿……”深夜,拓跋澤做了一個讓他心很痛的夢,他夢到了自己的弟弟,自己的母后都一一消失在了身邊,只留下他一個人,面對著可怖而又冷漠的西陵。
突然驚醒,拓跋澤扶著心口喘息,發現是個夢,這才長舒口氣。他輕拍了下身側,想看看睿是否又被自己吵醒,誰料掌心所碰之處,皆是一片寒涼。拓跋澤微怔,緊忙低頭看向床畔,發現睿已經不在榻上,環視了房間,也沒有他的蹤影。
這麼晚,他能去哪兒?拓跋澤心中打鼓猜測著。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亂,緊接著房間門突然就被開啟。
答呂晏齊一步跨入,也是同他一樣,上來就在尋找什麼,而後壓低聲音道:“大殿下,你可知二殿下去了哪兒?”
睿?
對於答呂晏齊上來就尋睿的事,拓跋澤感到有些蹊蹺,心中那絲絲不好的預感也再度襲來。他擰了眉,搖搖頭,“一醒來就沒看見睿了。老師,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難道真的去了鬼域……”答呂晏齊似乎並沒有理會拓跋澤的問話,雙眸充斥著動搖,從容的臉上今日也盡是焦慮,半晌,他突然抬頭對拓跋澤道,“沒事,只是那天這孩子說要來向我學些東西,但是我沒同意,現在怕他惱怒,才找他道個歉。大殿下你傷勢未愈,還是早些休息,微臣告退。”
言罷,答呂晏齊二話不說便退離了房間,卻不知方才那一句似乎只有他一人能聽見的喃喃自語一個字不落的落入拓跋澤的耳朵裡。
臉上的笑容,已經悄然消失,拓跋澤低垂著頭沉默著,思考著,而後不顧自己傷勢一把掀開被子起身,披上外袍就向著斷情殿趕去,在那雙深眸中,透著一縷慍怒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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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情殿外,火光四起,侍衛已經將斷情殿重重圍住。殿外的那道被重重繞起的鐵鎖,已經被人破壞,答呂晏齊半跪於地檢查那鎖,眉頭始終緊擰。
這鎖是他特別找人打造的與往常之鎖完全不同的鎖,刀槍不入,而且鑰匙僅有一把,還在他的手裡。二殿下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進入到斷情殿中間……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深思片刻,答呂晏齊有些許恍惚,難不成……這個年僅十四歲的孩子,竟能用簡單的工具,透過感知將裡面鎖的結構一一開啟?
這道鎖內設計極其複雜,若真是如此,那麼二殿下的聰慧便已經凌駕在許多成年人之上了。
答呂晏齊放下了鎖,起身看向斷情殿,透過斷情殿,往下就是鬼域,而所謂鬼域,正是許多年前王上拓跋陵被先王關押的地方——地宮。如今,則是收押所有種西陵蠱失敗或尚未種西陵蠱的人,他們要麼是對強極其渴望,要麼是對皇族極其痛恨,要麼就是被種下蠱已經喪心病狂……
如果二殿下真的進入,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