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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琦陽也是一愣,沒想到又來了一個阻礙她的,轉頭間盡是不悅,不過……她低頭看了看這糟粕的老者,確實沒想到竟是大殿下的人,遂稍稍有了些顧及,照實說道:“抱歉,我不知道。”
言罷,她便把身子縮回,憤憤看向來人,拓跋睿。
琦陽唇角狠狠抽動一下,而後壓低聲一字一頓道:“連二殿下也要護著裡面這個不知什麼混蛋嗎?”
“混蛋”二字瞬間刺入拓跋睿的心底,便是在這一瞬間,他右眼一眯,散出一抹冷笑,而後走近琦陽,在離她很近很近的地方,冷冷扯了唇角,一字一頓道:“在本王面前,最好把嘴巴放乾淨點,不然本王會剝了你的皮。”他臉上雖是如常帶著笑意,可字字充滿殺意。
隨著拓跋睿的話,二殿下這方的勢力全部亮了兵器,由此龍炎殿的人也同樣亮了兵器。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琦陽咬咬牙,用手用力摳住拓跋睿的手,一字一頓道:“既然二殿下有意護著,那便與我龍炎殿勢不兩立,別怪我們硬闖了!待殺了那人,我們再向殿下賠罪!”
便是在這一聲之下,兩邊人突然就全部廝打起來,拓跋睿自是對琦陽,兩人可以說是分不出上下,而趁著這當空,拓跋睿找了機會來到答呂晏齊身旁低語:“我拖住時間,你快去看看夏侯靖!你不是說他今日便可以醒來嗎?”
答呂晏齊恍然大悟,點點頭,緊忙趁亂帶著人悄然溜邊進了景隆宮。
琦陽見狀,狠狠咬牙:“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麼算盤,但是,今天裡面這個人,必須死!!”說著,她看了眼丹含等人,他們接了令,即刻明白什麼意思,迅速跟上了答呂晏齊。
拓跋睿想要將那幾人拽回,而琦陽卻腳上一轉,即刻從另一方擋住了拓跋睿的去路,“饒是二殿下,今日琦陽,也不會讓行。”
拓跋睿右眼抽動了兩下,抻出手上長鞭,而雙眸卻略有不安的看向景隆宮之內。
答呂太傅……萬萬要保全靖。
他咬了牙,頓時收了視線,狠狠向琦陽攻去。
這方,丹含、冷玉、邪鷹跟在答呂晏齊後面自暗處進了景隆宮,答呂晏齊隱約感覺到,所以刻意繞了幾個彎,直到將那幾個對景隆宮並不熟悉的王尊甩掉之後,答呂晏齊這才小心翼翼進了景隆宮的正房,靠上門,迅速帶著旁邊的侍衛去拿可以讓人提前清醒的藥。
視線無意中撩過榻上正安安靜靜睡著的人,答呂晏齊面露苦澀,緩緩摘下眼前的白布,再度看了眼前這人一眼。
自從自己決心不動蠱後,他便將自己的雙目用白布遮起,不想看這被自己一手堆砌的罪惡而骯髒的西陵,可是……最終,他還是為了保命,對這個素未相識的人,做了這等殘忍之事。
答呂晏齊有些落寞,空洞的眸子緩緩垂下,當真是為此人有些心痛,若是能晚上一天醒來,或許也可以晚一些面對著地獄一樣的現實。
是了,在經過那日與薩翎羽換血,且替此人改頭換面後,這三日他便一直沉睡著。
移蠱術是會讓這個身體產生一個全新的意識,然後由這個壓制了過去那意識的新的意識,去支配這個身體,卻呼叫這個身體一切的學識、經驗與記憶,而這個新的意識,毫無疑問是由他為他移去的蠱產生的,只是移蠱術雖然是控制敵人最好的蠱術,可就連他也沒有怎麼施過,這個新的意識是否能這麼快便撐起這個身體,他並不確定。
雖然薩翎羽死的時候,他就想過龍炎殿的人會來鬧事,只是沒想到竟是這麼快,還是由第二正王親自帶人來。
也就是說,待會兒,榻上之人是生是死,便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甩甩思緒,答呂晏齊緊忙再次忙活手頭上的事。終於是尋到了一個棕色的小罐子,拔開蓋子,而後迅速跪到那僅被白被蓋著的人身畔,欲將那藥餵給他。
可就在這時,門外倏然響起來了劇烈的聲響。
“那老兒晃了我們許久,原來躲在這裡!!”邪鷹的聲音,還帶著一絲詭笑,而後便是拔刀的聲音傳來,似是要將這正房大門砍開。
答呂晏齊緊忙嚥了下唾液,用盡全力將藥灌到夏侯靖口中,便是在最後一滴消失的一瞬間,那門便被轟然弄開,碎片四處亂飛,三個人步步緊逼在答呂晏齊面前,然後將答呂晏齊一把推開,使得他生生撞在了旁邊的桌上,將凳子弄翻,瓶瓶罐罐撒了一地。
而作為第三正王的丹含則靜靜來到了床榻旁邊,俯視著那安詳的睡顏,“抱歉了,這時候不殺你,我不知還有什麼更好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