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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衛帝雙目突出,狠狠看向夏侯成,依舊是想要說什麼。
這一刻,夏侯泰忽而明白了,這樣的把戲,在夏侯成身上絕對弄的出。
夏侯成竟然在他不在東衛之事,逼父皇擬旨,強行將皇位繼承給了他。
東衛帝緊抓著夏侯泰的手,愈發顫抖,愈發用力,夏侯泰半闔眸,終是回握.住東衛帝的手,用口型道:“父皇,放心吧,兒臣,明白了。”
東衛帝點頭,唇角勾勒了一絲不輸給當年意氣風發時的笑容,視線掃過夏侯成,帶了一絲冰冷,如同再告訴他,沒有人可以主導他的一切。
在這抹笑後,東衛帝才緩緩閉上了眼睛,而抓在夏侯泰手上的那隻手,也漸漸失了力道,落回了榻上。
夏侯泰緊緊攥住手,而後替東衛帝蓋上了被,早已守在一旁的老太醫急忙上前檢視,然後心痛的搖搖頭,看向了站在旁邊侍候的總管太監。
太監亦是用袖口擦了擦眼淚,然後幾步走出,對著外面焦急候著的所有文武大臣說道:“皇上,駕崩了!”
一時間哭聲震天,將本就被陰霾遮住的東衛再度添染了一份悲哀。
正房內,夏侯成假模假樣的哭了幾聲,而後突然拿出了一道聖旨,道:“好弟.弟,多虧你出了一趟遠門,皇位,本王……不,朕就替父皇撐起來了。”
他說著,哀痛的拍了下夏侯泰的肩膀,回頭時悲傷全然不見,一抹陰狠的笑意陡然席上。
夏侯泰卻從始至終一直安靜地看著榻上的父皇,看著這一生都不曾對自己笑過一次的父皇。
至少最後一次,他真真正正得到了他的笑。於是在下一刻,他看著東衛帝,一如既往溫柔地揚了唇角,只道了一聲:“來人,拿下夏侯成。”
一言即落,突然自旁邊來了許多的侍從,看起來都是東衛帝身邊的,可……
“你竟然在父皇身邊安插了人!”夏侯成惡狠狠瞪向夏侯泰,身子卻被衝來之人狠狠抓住。
夏侯泰對於他的話,卻是付之一笑,最後替東衛帝打點完衣裝後,便從容起身來到夏侯成面前,“因為本王,早便知道皇兄會對父皇不利。”
“什麼利不利!父皇寫了旨意讓本王繼承皇位,你如今這般對本王,難不成是想篡位不成!!”夏侯成力喝,身體卻比狠狠壓在地上,接下來就連他的嘴也被侍從捂住,任夏侯成如何掙扎,都只能狼狽的在地上扭.動。
夏侯泰則是冷漠的從他手裡拿過拿到聖旨,眸子微眯,“這就是你逼父皇寫下的東西?”言罷,他莞爾,直接將其丟入了火盆。
一把大火燒著,火舌四濺,將那殘酷的色澤映在了夏侯成的眼中。
他驚訝不已,更加瘋狂的扭.動,然後從偶爾透出的指縫裡嘶喊出聲:“夏侯泰……你,你……竟然——!文武大臣……不會……不會信服——!”
聞言,夏侯泰淡淡一笑,執手拉過了千雪來到了夏侯成的面前,“本王這一趟遠門,並沒白出。”
夏侯成先是不解,可接下來眼睛瞪如銅鈴。
難道,難道在短短時日裡,夏侯泰竟然拿下了南雪?!
這,這怎麼可能,南雪尚有四大家族!況且西陵人又如何能允許東衛拿到南雪!!
他就是因為算準西陵會介入,算準了夏侯泰絕對得不到南雪,這才放手一搏!
難道,難道——!
“為君者,逢迎拍馬,拿不下天下。這,是父皇曾經的教誨。”夏侯泰淡淡而道,隻手一揚,平靜說道:“三皇子夏侯成,平日搜刮民脂民膏,欺凌百姓,結黨營私,平日無所作為。該是貶為庶民,還是賜白綾一條?”
夏侯泰溫柔而道,輕輕的拂過夏侯成的發,然後右手攤開,即刻有人將一大摞文書放在手上。
他替夏侯成拉開,所有的罪責全部寫得一清二楚。
夏侯成徹底怔住,沒想到自己在討好父皇之事,早已成為夏侯泰的案上魚肉。
他不是不除他,不是受他壓制除不了他,而是就等著最後一刻才將他一舉擊潰,讓他毫無準備,且根本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機會!
何其可怕的男人,何其殘忍的男人!
“夏侯泰——!”夏侯成聲嘶力竭,羞憤難當,脖頸都因痛苦而鼓起道道青筋。
但夏侯泰卻根本不為所動,看了眼剛剛返回的總管大太監。
大太監對夏侯泰恭敬的點點頭,然後重新返回外面,對著眾臣大喊:“先帝駕崩,留下遺旨,傳位南王夏侯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