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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要開啟僵局,只能從曲桐關的另一面入手。
“敗徐榮者……非蕭若莫屬。”郭嘉含著笑,說完這句話,眼底卻利過了深深的悲哀——明公還是回了。
“孤也是……不得不為此。”扶手看著被風捲起一下一下撲著地上的帳簾,曹操語調低沉……
郭嘉眉宇間還是平和的笑,慢慢將箭矢收起來,抬起頭,瞬間便看到了他眼底閃過了微微溼意……瞬間便愣在了當場。
“棄車保帥,帥情何以堪,壯士斷腕,最痛的還是那壯士。”郭嘉站起身來,低聲道:“明公……不必太過自責。”
曹操手指握緊,咬著牙,黑沉沉的眼眸如一泓深潭,泛出層層疊疊的寒意來。
收到曹操同意殺夏侯敦的回信,蕭若有些詫異,原本只想逼他一下,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妥協了。
立馬轉手將這封信送往函谷關,並好心地讓人準備了一壺毒酒帶去。
夏侯敦這樣血性的漢子,真的看到這封信絕對會喝下毒酒,這點她很相信。
培植一個人需要千百句話,而毀掉一個人只要一句話,有時候更短,短短兩個字就可以。
“該殺”
反覆喃喃了這兩個字幾遍,不難猜想夏侯敦在看到曹操親書的這兩個字的時候會是什麼心情。
一腔的赤城換來殘忍的背叛——
該是怎樣的天塌地陷,心灰意冷。
最後說服趙雲先去支援曹操還是用的先斬後奏的法子,由於這條路趙雲和白馬義從是第一次走,所以是由蕭若的人帶路,加上趙雲令人十分有機可趁的方向感……所以等他發覺前方眼熟好像是進入了曾經來壽春會盟過的豫州境內時……已經晚了。
以箭相脅以死相逼,使勁渾身解數,說得口乾舌燥,外加承諾一個月之內絕對去許昌,安撫好發現這個事實以後氣得炸毛的趙雲,花了整整一天時間。
勘察地形決定行軍路線,用了三天時間,調集糧草,五天時間,最後遙遙可以看見曲桐關的時候,蕭若卻止步了。
她原定的計劃是花十天準備,只是最後一整天,就花在了遙遙看著曲桐關上。
這邊的睹望臺很高,一眼看過去,雲蒸霞蔚的山峰之間,險關像是架在群山之插,雲海之上……峽谷並著高山,曹操送來的情報裡永遠吹著不變的的東風……
這個方位是最有利的。
而且常吹東風的話……可以用火攻。
這些都已經策劃好,甚至柴木和火油都已經運到……整整一天,她卻踟躕不前。
火燒起來,仗打起來,刀兵不認人……
武運什麼時候好,什麼時候到了盡頭,誰都不知道。
她或是徐榮,都不該死在這麼荒謬滑稽的一戰裡。
蕭若看著險關發呆,漫漫長長的白日,從天光初起到日幕四合,什麼也沒有想,只是望著曲桐關。
近在咫尺,猶如遠在天涯。
不知怎麼,腦海裡忽然想起了新婚之夜,他們之間那個唯一許過的諾言——
以後什麼仗,一起打。
一語成讖,現在還是一起打,站成了敵對,打到了一起。
天黑了下來,漫天星子沉沉,在帳裡輾轉反側了許久,蕭若睜開了眼,掀開簾子出了門。
夜晚的營帳裡時不時走過巡邏的人……遠處白馬營的地方還在篝火叢叢……
前方不遠處,劉鈺往篝火里加柴,看見他出來,笑了笑道:“姑娘怎麼還沒睡?”
蕭若沒說話,慢慢坐到了篝火邊。
劉鈺沉默地撥弄著火……
抬頭望著軍旗上的“蕭”,隨著風飄得久了,映在眼裡像是要被夜風捲走。
“劉鈺……”這麼久來,還是第一次聽到她用舊時的語氣喚他的名字,劉鈺怔了一下。
“當初將軍常穿什麼顏色的戰袍,你記得嗎?”
“青色要襯玄甲的。”劉鈺想也未想便順口答出了。
“嗯……我記得也是青色的。”蕭若若有所思,沉吟許久,終於下了決定,立起身來:“你現在去傳令三軍,明日晚上火攻曲桐關……暗箭一律不能射殺青袍玄甲的人。”
說到此處,又覺得心裡一震,手指握緊,下意識想收回……話卻還是停在了嘴裡。
只避開劉鈺的視線,轉身回了營。
劉鈺在怔忸了許久,方離去傳答……
終於能放心一戰的時候,第二天清晨,哨兵卻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