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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和以前的每一封信一樣。
虧她聰明一世……怎麼就寫封信都瞞不過那人呢?
此時,二十三歲的年輕君王,對著髮鬚斑白的賈詡問;“天下已定了,要改國號麼?”
賈詡微微一笑,手撫著須,輕輕道:“老臣以為,還是漢吧。”
正文完
春日泊江東
一彎春水綠如翡,酒旗拂碧水。
秣陵又叫石子崗,位於秦淮河的中游。
郊外一座青山下,高高地掛著一片青旗,旗子上墨色的“醫”字,昭示著這家人懸壺濟世的營生。
院子裡有一個大柳樹,此時正是春暖花開時節,乳白色的柳絮漫天飄散。
樊阿正用梯子往上,在房樑上搭一個燕子窩。
不忘了低頭囑咐:“小然,看著點門啊。”
……
蕭若走進大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樊阿賣力地在房樑上搭鳥窩,一個方滿週歲,穿著雲朵色小襖,看上去像是一團雪團一樣的小娃娃正乖乖坐在門檻上,專心地看著他搭鳥窩。
聽到有人來了,小娃娃偏過頭。
盯著蕭若看,大大的烏黑色的眼睛骨碌直轉……
只一眼,便能認出來這是自己兒子,蕭若不由得緊張起來,輕輕呼:“小然?”
小娃娃看了她片刻,再不動聲色(一歲不到能有啥聲色?),偏開了頭,繼續一言不發地看樊阿搭鳥窩。
強烈的挫敗感襲上了心間,但是想到與自己想出也不過是宮中的半月,這麼一想不由得又心疼起來,蕭若正要往前走,聽到背後的腳步聲,問:“船停好了?”
“嗯。”徐榮轉過頭,視線落到門檻上小小的人身上……小人雖然沒有看他,但是這麼一會兒,心裡便如浪濤湧過,一時五味雜陳,如何也無法從奇異的欣喜裡回過神來。
在他發愣的當頭,蕭若已經先走了進去。
“探準……”
小娃娃奶聲奶氣地叫了出來。
“……”都開始學說話了?可這是什麼話?
樊阿卻聽熟了,立馬會意:“看診啊?等一等,我這就下來。”低下頭看見來的是蕭若,差點掉下來,轉頭看見徐榮也跟來了,直接掉了下來……
……
“你……”抬抬頭,再低低頭:“搭燕子窩幹什麼?”
“還不是你的寶貝兒子”樊阿一起來就揉著屁股大叫道:“燕子今年春天就要回來了,窩給這小子一鍋端了。”
“這麼高……他這麼小,端得了?”
“這小子厲害著呢,你回頭就知道了。”樊阿悻悻地再爬上梯子。
此時,小娃娃注意到了門邊的那個一直靜靜看著他的人。
那個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好像是想來,但是又很久都沒有進來。
蕭若不便打擾他們父子對視,只對徐榮說了一句:“差不多得了啊,再不進來關你在外面了。”
……
碧綠的茶水奉上來。
樊阿一邊擦著汗,一邊把小娃娃抱在懷裡,說來也奇怪,那在徐榮接近的時候抵死不從的小小身體就軟綿綿地掛在他脖子上,很舒服地眯著眼。
不管身邊那挫敗的爹,腹誹了一句叫你扔下他選別人,活該。
即便如此,蕭若看著樊阿的表情還是掩不住地羨慕:“他……會走路,會說話了?”
“走路歪歪倒倒的,話也就一點點,淘氣倒是學會了。”樊阿說得咬牙,卻掩不住眼裡的寵愛,手一下一下地拍著小娃娃軟軟的背脊,誆他入睡:“師父帶他回來的時候,瘦的跟小猴子一樣,好多藥補下去,現在才好些,來看診的人一見了都喜歡,誰都說跟玉雕成的一樣……不哭又不鬧的,當著人就會伴乖,誰知道我這一年受的瑣碎……今早師父出診,前腳才踏出門,後腳這小子就撿院子裡的棍子玩,一撿撿了一根長的,我一步注意……得,燕子窩塌了。”
蕭若忍不住笑出來。
茶水馨香,午後的陽光醉人,聽著樊阿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小然這一年的事,只覺得心都像是茶杯裡的葉子,柔軟得浮浮沉沉起來。
就這麼閒坐了片刻、有看診的上門,樊阿便將已睡著的娃娃抱過來:“趁他還沒醒,來抱抱。”
蕭若屏住呼吸,緩緩地接過來——
接過的一瞬間,小小的腿蹬了一下,終究還是睡得沉。
樊阿體貼地將這一家三口留在了屋子裡,帶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