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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嗨,哪有什麼精彩可言喲。用電視上的一句時髦語,我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司法這個玩意兒,我幹了一輩子,酸甜苦辣、三教九流、真善醜惡、明槍暗箭,我經歷過,也見過。一句話:做人要有一個符合大眾觀念的原則,做事不能違背事物的客觀規律。我這一輩子是辦過不少案子,要說我沒有辦過冤假錯案,那是吹牛。但我老頭兒沒辦過昧心案,我沒有利用過手中的那一點點,說是權力也好、權勢也好,幹一件貪贓枉法的事。”
“看得出來,老舅一身正氣。老舅這一代人的確令人敬佩。”耿迪極盡吹捧之能耐,想讓老頭兒飄然得意。
“老舅,前幾年您辦的那個叫黑子集團的案子,您還記得吧?”卞昆在一旁因勢利導,把話題引到了核心問題上來,他接著說:“那個黑子的姐姐和耿總還是同學呢。前幾天我們一起吃飯,還說起過這事。黑子的姐姐和他們全家,為這個不爭氣的弟弟簡直傷心透了。對了,想當年,耿總跟黑子的姐姐有過那麼一段呢,是吧,耿總?”
耿迪被卞昆這一通雲山霧罩的瞎侃弄得哭笑不得,但也只好“嘿嘿”乾笑幾聲。
“喲,真有這麼巧?”卞昆舅舅顯然相信了外甥的胡說八道。
“嗨,說起黑子,小時候就是一個不成器的混混兒,”耿迪也就索性藉機信口開河,順著卞昆編的段子往下接著繞,“一家人被這個不爭氣的廢物傷透了腦筋,他老爸幾乎是被他氣死的。唉,簡直是個逆子,他是罪有應得!”
卞昆舅舅也嘆了一口氣,說:“黑子幹了很多壞事,件件都夠殺頭的。不過,這個人很不一般呀……”
……
在寧海市一家最大的夜總會的包間裡,張河林和一個與他同樣西服革履、油頭粉面的年輕人被五個袒胸露背的姑娘團團圍住,他們倆在玩“捉金花”。這個年輕人就是承包張河林裝修工程的市領導的小舅子,何偉。
張河林拿起牌,很是誇張地、細細地、慢慢地捋著……
檯面上已經有了一大堆紅紅綠綠的百元鈔票。何偉臉上掛著一絲微笑,注視著張河林那變化豐富的面部表情,雙手則不停地在身邊一個姑娘的身上來回撫摸著。
當張河林看完最後一張牌後,又把牌合好,放回桌上。他拿起自己面前的一摞鈔票,數了兩千,放到檯面上,緩緩地說:“不開!”
“那我走,”何偉把手從姑娘身上抽了回來,抓起自己的牌扔進了牌堆裡。有些懊喪地說,“算了,不玩了,今天不是打牌的日子。張哥,咱們喝酒吧。”
“好,喝酒!”張河林收起檯面上的鈔票,然後給每位姑娘發了一張。
“來點音樂!”何偉伸手照著一個姑娘的屁股用力一拍。
“哎喲!”被拍的姑娘尖叫著跑開了。
“來、來,哪個給老子跳個脫衣舞?我們張總今天重重有賞呀!哈……哈……”何偉的笑聲中充滿了淫蕩和張狂。
“跳個集體的!”張河林舉起手裡的一把錢,嬉皮笑臉地說:“我跟何總要是高興了,今天大大的有賞!”
隨著音樂響起,有四個姑娘站到了房子中央,開始扭動身軀,並脫去身上一件件本來就沒有多少的貼身衣物。張河林發現還有一個姑娘呆呆地坐在一旁,用一種詫異的眼光看著自己同伴們的表演。
“你怎麼回事兒,幹嘛不跳呀?”張河林沖姑娘大聲嚷嚷了起來,姑娘驚恐地搖搖頭。
“我操,來這兒掙錢的還有淑女呀?!裝丫的!”何偉厭惡地罵了一句,便轉臉專心致志地欣賞起其他四個姑娘的表演了。
張河林端著酒杯,起身走到姑娘的身邊坐下:“怎麼啦,妹妹,幹嗎不跳呀?”
姑娘搖搖頭,用幾乎是哀求的眼光看著張河林:“大哥,俺、俺不會這個!”
“你是哪兒的人?來這兒多久了?你多大了?”張河林萬分奇怪地問。
“俺是河南的,俺前天才到,俺16歲……”姑娘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你是河南什麼地方的?”張河林笑笑,饒有興趣地問姑娘。張河林的父母都是河南人。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他回過兩次老家,一次是在文革期間;一次是老爺子退休以後,他陪著老爺子。那是一個窮困貧瘠的偏遠鄉村,據說百年來,從清朝到民國,再到解放,村裡由十幾戶人家發展到了幾百戶人家,且家家戶戶,或多或少還都沾著點兒血緣關係。可惜的是,祖祖輩輩就出了他老爹這麼一個官兒。這姑娘算是他的老鄉。
“俺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