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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現在看來,只能是順其自然了。咱們的銷售最多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到時候咱們點完鈔票就走人,留下張河林這龜兒子把所有的問題自己扛吧。唉——”
聽完邱建的這一席話,耿迪明白了很多道理。他在佩服這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年輕人的同時,又對張河林有了一種說不清的、交織著同情和鄙夷的複雜情感。
這時候財務小姐進來了,她告訴二位老總,寧海市划過來的2800萬售房佣金已全部到賬。
耿迪突然想起今天晚上要約見卞昆的舅舅,就是曾經參與過審理黑子案件的那位退休法官。他拿起電話,打通了卞昆的手機。
“卞總嗎?我是老耿……怎麼樣,今兒晚上?……那好、那好……沒問題、沒問題……
“喲,黃總這幾天特忙,他可能來不了……沒關係,我覺得他要參加,反而不好……對呀,說得是嘛……那好吧,就這樣。不見不散……好,再見!”
耿迪放下電話,對一臉疑惑的邱建笑著說:“這個卞昆,這次也讓張河林給玩了一把,想讓我幫他找個公道!”耿迪沒有告訴邱建事情的真相,因為他已經和黃曉軍達成了協議,在沒有把事情徹底剷平之前,最好先不對邱建透露任何這方面的話題。黃曉軍不希望邱建為自己的這些破事兒分心。
邱建若有所思地問:“迪哥,你說張河林怎麼一下子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耿迪笑了笑,說:“你放心吧,變不了。狗改不了吃屎!你不是都說,他的本性就決定了他只能是一條道走到黑嗎?”
邱建點點頭,說:“就讓他在黃泉路上多保重吧!”
第六章 把柄
耿迪畢恭畢敬地為卞昆的舅舅把酒杯斟滿,然後自己雙手舉杯,謙遜誠懇地說:“老爺子,我和卞昆是十多年的好朋友了,今天有幸和您老喝一杯酒,是我們做晚輩的榮幸!我和卞昆幹了,您老隨意!”
“哈哈……好、好、好,我少喝點,你們隨意,你們隨意!”卞昆舅舅和藹、隨和,屬於那種滿大街都看得見的禿頂小老頭兒。
卞昆今天請舅舅出來,是受了耿迪之託。耿迪許諾,一旦把黃曉軍的事情辦出個眉目,保證為他在盛京城拉一個不小於張河林專案的裝修工程。對耿迪的許諾,卞昆是深信不疑的。他知道耿迪是一個從不輕易向別人許諾的人。為了說服老舅出席這桌飯局,卞昆沒少費腦筋,最終編造了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才把老舅請了出來。卞昆騙老舅說,自己的一個好朋友,從國外回來,準備辦一個大型合資企業。他們想高薪聘請一個懂得國內法律的專家,作為公司的高階顧問。一來為保護自己企業的正當權益;二來指導公司今後的經營工作,以免因不懂法而導致違法。儘管老舅對這種事情沒有多大興趣,但看在外甥的面上,陪人吃這頓飯還是可以的。
老頭兒謹小慎微了一輩子。在職的時候,凡吃吃喝喝的事,就從來沒沾過邊。每月的工資、獎金一分不少全部交給舅媽,就連香菸都是舅媽按定量,嚴格配發。舅舅家沒有兒子,兩個閨女都已出嫁,卞昆從小就是老舅家的常客。老舅很喜歡這個頗有點出息的外甥,常常和他聊一些工作上的事。老頭兒對現實中的很多事情頗有微詞,但從來不在外人面前發表自己的看法,時間長了,難免有些憋悶。有些話找個人說說,心裡就會好受一點。
耿迪今天請卞昆的舅舅出來,主要是想了解,當初黑子販毒集團被滅了以後,有關部門對黑子集團的財產追繳和最後的結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另外,對後來被槍斃的兩個毒犯,在法律程式上會不會真有什麼問題?還有就是,負責審理案子的當事人都是些什麼人?所有這些,都可以算得上是國家機密。根據卞昆提供給張河林的那些材料,雖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缺乏令人信服的證據,但一旦立案偵察,就很難講會不會發生拔出蘿蔔帶出泥的後果。還有一個關鍵性的人物,就是黃曉軍曾經委託的那個中間人,耿迪今天下午才知道,那傢伙半年前死在外地了。死因是酒後駕車,車毀人亡。現在看來,能夠找到了解這個案件背後隱情的人,除了死人,就可能是卞昆的舅舅了。
可是如何把今天的話題引到黑子案件的審理上,這又是一個難題。耿迪本能地意識到,卞昆舅舅屬於那種城府很深的老油條。弄不好,這頓飯白吃了不說,還會惹上一屁股擦不乾淨的黃泥。
既來之,則安之。經過短暫的思索,耿迪決定單刀直入。
“老舅,我聽說您曾經負責過好多案子,辦得特精彩,”耿迪一副天真好奇的模樣,“能跟我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