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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之聲,幾道人影從天而降。兩個手按劍柄護在馬車左右,另外兩個長劍出鞘,壓在了葉知秋的頸窩上。
這四人清一色的黑衣黑靴,年齡都在二十歲上下,神情漠然,眼神銳利。身材並不魁梧,卻無處不透著煞氣。前排圍觀的人們心生敬畏,悄悄地向後退了退。
葉知秋一看這陣仗,就知道那馬車裡的人來頭不小,笑容愈發地冷了,“原來先撞人再滅口,是從古代承襲下來的優良傳統啊!”
那人見她一個村婦被雙劍所挾,卻面不改色,心下有些驚訝。聽她出言譏諷,又惱火起來,狠狠地掃了那四人一眼,“誰讓你們出來的?都給我滾下去!”
幾個黑衣人相互遞了個眼色,齊齊應了聲“是”,身形一晃,又破空而去。一轉眼便消失在人群深處,當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那人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將目光轉向葉知秋,唇角牽起一個輕蔑的弧度,“你想怎樣?”
“這話你好像不該來問我,應該捫心自問才對吧?”葉知秋針鋒相對,“難道沒有人教過你,在人多的地方要減速慢行,撞了人要先說對不起嗎?”
那人唇邊的笑意加深,眼中的溫度卻已降到了冰點,“你是嫌我給的銀子不夠多嗎?”
葉知秋見他毫無愧色,感覺自己是在雞同鴨講。她又不是他媽,沒有免費教育他的義務,何必白白浪費唾沫?於是拉了虎頭一把,“虎頭,咱們走。”
虎頭還在為那四個來去如風的黑衣人發愣,連狀況也沒搞清楚,便傻乎乎地跟著她走了。
車伕早將地上的那一錠銀子撿了起來,見他們說走就走,趕忙喊道:“大嫂,小兄弟,銀子……”
“你留著吧。”葉知秋頭也不回地道,“給你家主子買本三字經帶回去,讓他學學怎麼做人。要是還有剩,那就再請個人品好的先生,給他詳細解釋一下,什麼叫公德心!”
車伕聽她諷刺自家主子,哪裡敢應聲?捏著那錠銀子,小心翼翼地瞟向車門。
即便圍觀之人將笑聲壓抑到最低,還是傳到了那人耳中。活了二十幾年,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區區一個村婦,竟敢當眾嘲諷他,他卻連反唇相譏的機會都沒有。這真是……豈有此理?!
若不是府中還有急事,定要讓那婦人嘗一嘗冒犯他的後果。他咬牙切齒地發了一通狠,對那兀自戰戰兢兢的車伕吼道:“還愣著幹什麼?走!”
“是是是。”車伕連聲地答應著,麻利地跳上車,一抖韁繩,“駕!”
人群自動分開兩邊,目送馬車飛馳而去……
葉知秋拉著虎頭徑直來到對面的鹹喜酒樓,跟夥計說明來意。
街上發生的事情,夥計也看見了。沒想到她會來應聘廚子,先是驚訝了一回,又露出為難的表情,“咱們酒樓要招的是男廚子……”
葉知秋笑了,“男的女的有什麼關係?只要做菜的手藝好不就行了嗎?”
夥計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忍不住打量了她兩眼,“可是灶房裡的活兒又髒又重,大嫂生得這麼瘦弱白淨的,怕是做不來吧?”
“做不做得來,光看是看不出來的。這樣吧,我先在你們這裡白乾三天,讓你們考察一下,如果你們覺得我合格了,我再正式上崗;要是不合格,你們也沒什麼損失,對不對?”
葉知秋知道這個時代重男輕女的思想嚴重,不丟擲重餌恐怕拿不下這份工作,於是主動提出試用。
夥計有點被她說動了,猶豫了一下,“我就是個跑腿兒的夥計,做不得主,要不……我帶大嫂去見見我們掌櫃的?”
葉知秋等的就是這句話,衝他點了點頭,“那就謝謝你了!”
夥計趕忙擺手,“大嫂先別謝我,成不成還不一定呢。”
虎頭聽他一口一個大嫂,有些不樂意了,“你別老叫大嫂,我姐姐還沒嫁人呢!”
“你們不是母子?”夥計一臉驚訝,又細細打量了葉知秋一番,“可不是,這位大……姑娘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怎麼會有這麼大一個兒子,原來是姐弟。不過姑娘,你怎麼一身婦人打扮?”
葉知秋眨了眨眼,將錯就錯地道:“這不是為了出門方便嗎?”
夥計“哦”了一聲,表示理解,又有些擔心,“咱們酒樓裡的廚子、賬房、夥計、雜役,都住在一塊兒,姑娘要是在這兒做事,怕是不太方便。”
“沒關係,我有分寸。”葉知秋才不在意男女大防,況且她學過防身術,除非遇到飛簷走壁的武林高手,否則一個兩個的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