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曲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罵夠了沒有?罵夠了的話,咱們好好說道說道。”
牛嬸連哭帶罵,這會兒正口乾舌燥,聽她問話,便借坡下驢地收住了,嘴巴仍不肯放軟,“這是我們老牛家的家事兒,我跟你有啥好說道的?”
葉知秋不接茬,看向多壽,“多祿大哥呢?”
“去牧場幫杜師傅他們造風車了,我打發人去叫了,一會兒就能回來。”多壽回了她的話,因為肚子裡有氣,語調顯得硬邦邦的。
葉知秋知道他不是衝自己,也不在意,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頓了頓,又道,“你們老牛家的家事我的確管不著,也不想管,等多祿大哥回來,你們自己解決。在此之前,咱們來算算賬吧。”
“算賬”兩字,讓牛嬸想起上次到成家鬧事那,她一算賬,就冷了牛家好幾個月,心裡生出幾分不安來,“算……算啥賬?”
葉知秋指了指壞了的柴門和籬笆牆,“損壞了東西要賠償,當然是算你們老牛家要欠我多少錢。”
對付牛嬸這種人,講理講情都沒用,唯一有效的就是“錢”。
果不其然,一提錢,牛嬸立刻急了,“我弄壞的是兒子家的東西,憑啥賠你錢啊?”
葉知秋不動如山,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當初分房的時候,我說得很清楚,在我這裡幹滿三年,可以得到這房子的房契。幹滿六年,才能拿到房子所屬的地契。
多祿大哥和水杏兒嫂子在我這裡幹了不滿兩年,房子和地現在還是我的,這籬笆牆和柴門當然也是我的,你不賠我賠誰?”
說完正好看到龔陽帶人過來了,便順著話吩咐道,“龔陽,你來得正好,進屋檢查一下,牆皮地面門窗房頂,都有哪些地方損壞了。統計一下,要修補的話,原料加人工,一共得花多少銀子。”
龔陽還沒弄清楚狀況,當著一群人的面也不好問,只好答應著往屋裡走去。
牛嬸記不得自己有沒有毀壞牆皮地面和門窗了,只因那些東西不是土石就是木頭,料定修補也花不了多少銀子,很是不以為然,只在鼻子裡哼了一聲。
葉知秋權當沒聽見,又指了指自己的臉,“傷了人要出醫藥費,咱們再算算這筆賬吧。出診費加上傷藥,怎麼說也得一錢銀子吧?
傷在臉上不比傷在別的地方,留下疤那就毀容了。我一個姑娘家,臉面比命都重要,所以還得加一瓶專門去疤生肌的藥膏。我記得這種藥膏不太貴,一瓶也就四五十兩銀子……”
“啥?四五十兩?!”牛嬸在地上坐不住了,一蹦老高,“你這不是訛人嗎?我又沒求你拉架,你自己湊上來的,傷了臉能怨誰啊?”
葉知秋不搭理她,扭頭去問多壽和兩個小夥子,“建巡護隊的時候,你們學過民事方面的律法。律法上有沒有一條,說拉架誤傷,也要賠償醫藥費的?”
多壽和兩個小夥子齊齊點頭,“有。”
“傷人不賠怎麼辦?”葉知秋繼續問。
“可以去衙門遞狀子,讓官府勒令賠償。仍然拒不賠償的,打二十板子至五十板子以示懲戒。並由官府出面,沒收部分家中財物,抵償醫藥費。”其中一個小夥子背得極為順溜。
葉知秋淡淡地掃了牛嬸一眼,“我聽說那些衙役各個如狼似虎,不管辦什麼差都要狠狠地刮一層油水。讓他們去沒收財物,跟抄家也沒什麼區別了。
牛嬸,你是現在出錢呢?還是讓衙門打完板子,沒收家中財物來抵償呢?”
牛嬸腦袋裡想象著自己藏在炕洞裡的那包銀子被人拿走的情形,心肝脾肺齊齊冒涼氣,有些慌神了。轉念一想,今時不同往日,阿福管著成家的生意,多祿多壽一個會蓋房,一個會功夫,這丫頭離了哪個都不行,剛軟下來的腰桿子又硬起來了。
“你拿官差嚇唬誰呢,當我是三歲的孩子啊?有本事你就告去,看我們老牛家的人還幫你幹活兒不?”
她會仗兒女的勢,葉知秋早就料到了,卻沒料到她會這麼直白地說出來。腹內暗暗好笑,不知道該說她愚蠢,還是說她天真了。
老牛叔和多壽都臊紅了臉,恨不能立刻跟這個拎不清輕重主次的人撇清關係。他們知道葉知秋自有話兒來應付她,便不多話,緊閉嘴巴不作聲。
葉知秋神色依然淡淡的,“我不管老牛家的人,還是老馬家的人,但凡在我這裡幹活兒的,我都不會虧待他們,但是他們得遵守我這裡的規矩。
如果有誰不值得我的信任,放任自己或者家裡人來鬧事,攪得大家不得安寧。他就是有天大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