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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僅有的那點兒理智也被燒光了。
破口大罵,瘋狗一樣衝將過來,“老牛家怎麼娶了你這麼個敗家丟臉的婆娘?家裡又沒死人,青天白日的,你給誰嚎喪呢?看我不打死你個浪蹄子!”
葉知秋扶著水杏兒向外跑,無奈她哭得太狠,身子沉兩腿虛,又扭了腳脖子,實在走不快。牛嬸追到身後,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將她扯倒在地。不分頭腦,又抓又打。
葉知秋被帶了一個趔趄,穩住身形,急忙來拉牛嬸。她雖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可也比不得牛嬸一身蠻勁,哪裡拉得動?混亂之中,臉上被抓了兩道長長的血口子。
水杏兒是那種面上溫軟,骨子裡倔強的人,很看重情誼。自己捱打尚能忍著,眼見葉知秋破了相,徹底急了。也顧不上什麼婆婆媳婦了,連撕帶咬,跟牛嬸對打起來。
葉知秋人小力弱,哪個也扯不動,剛想喊出洛曉雁,多壽就領著兩個巡護隊的小夥子急匆匆地趕來了。她如同見了救星,急聲吩咐:“快把她們拉開。”
多壽和兩名小夥子奔過去,將滾作一團的婆媳二人強行分開。
牛嬸和水杏兒打了紅了眼睛,依然四目怒對。一個衣發髒亂,氣喘如牛,一個臉腫眼青,渾身哆嗦,形容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看看傷口,水杏兒比牛嬸多一些。
她是老實孩子,從小到大連跟人紅臉的時候都少,打架還是破天荒頭一次。經驗遠不如牛嬸豐富,力氣也小,吃得虧就多了一些。
多壽帶人巡邏走到這邊,聽一個小姑娘說他娘和嫂子打起來了,還不太相信。親眼得見,只覺荒唐,粗著嗓子氣呼呼地呵斥道:“你們有啥話兒不能好好說,得幹仗啊?婆婆和媳婦兒抱個子,不嫌丟人啊?”
水杏兒一時氣急動了手,心裡已經後悔了。被小叔子一訓,便低頭掉眼淚。
牛嬸自認為佔著理兒,這又抓住兒媳婦不孝的短處,自是不肯善罷甘休。掙開兩個小夥子搭在胳膊上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腿大哭,“哎喲,媳婦兒打婆婆,沒天理了……”
這會兒工夫,在附近幹活兒的人得著信兒,陸陸續續地趕了回來。有問的,有勸的,有指點議論的,還有過來對葉知秋表示關切的。人多更是助長了她的威風,哭唱得愈發字正腔圓。
罵水杏兒不孝順,打扮得花裡胡哨不正經,亂花錢不好好過日子;罵多祿鬼迷心竅,聽了媳婦兒的攛掇跟她分家,自己吃香喝辣,穿金戴銀,苛待自己的老孃。
多壽勸了幾句,她又把矛頭轉向多壽,罵他沒娶媳婦就忘了娘,把外地查賬的阿福也捎帶上,說他們整天給別人當牛做馬,累死累活見不著丁點兒好處。胳膊肘往外拐,幫外人欺負親孃。
老牛叔得到訊息,從菜棚那邊一路跑回來。匆匆忙忙地進了院子,還不等開口,就被她指著鼻子罵了個狗血淋頭,“你個老不臉的,整天不著家,跟別人後頭打轉兒,人家放個屁都當成好的。
拿菜刀上門砍人的白眼狼都有肉吃,你倒好,巴巴地給人當了好幾年看門狗,連根骨頭都沒啃上。我丁大丫當年瞎了眼,咋嫁了你這麼個分不清香臭的東西?”
葉知秋旁聽了半天,終於明白她今天撒潑大鬧這一場為的是哪樁了。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放著不管更不是。在人堆裡找了個腿腳快的媳婦,去醫館找聞蘇木來給水杏兒治傷。
抬眼,又看見董家三丫頭,便招了招手,“三丫,過來。”
小丫頭依言跑過來,卻不樂意地撅著嘴巴,“知秋姐,人家不叫三丫了。”
“不好意思,我給忘了。”葉知秋從善如流地改了口,“那青禾,你能幫我找個凳子來嗎?”
“行,我這就回家給你搬去。”小丫頭轉嗔為喜,答應著一溜小跑地去了。
董家大丫頭嫌自己的名字土氣,央求葉知秋幫她改一個。葉知秋認真取了幾個,讓她從中挑選。她相中了“玉禾”,讓董武去縣衙報丁口的時候,填在了戶檔上。
江紅月覺得“玉禾”好聽,請葉知秋比照大丫頭,幫另外三個女兒也重新取了名字,分別叫佳禾,青禾,秀禾。
先例一開,山坳裡的人家紛紛來找葉知秋給家裡的女兒取名字。就連李大有、臘梅和楊順、燕娘這兩夫婦都跟著湊了一回熱鬧,給啞妮定了大名叫“李亭谷”,妞妞叫“楊丹蕎 ”。
青禾家就在多祿家隔壁,很快就把凳子搬來了。
葉知秋接過凳子安在地上,坐了下來。不是她想擺譜,實在是站著累得慌。等牛嬸聲小語疏了,才揚聲問道:“牛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