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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抱住陳紅就想親,陳紅本能推開了他。
“不,我不能這樣。”
“為什麼?你不喜歡我?”
“不,我不能剛從一個男人的懷裡鑽出,又鑽進另一個男人的懷裡,我不能。”
陳紅想不到自己衝口而出又是這樣一句話。她被自己嚇住了,愣在房中。
無限的仇恨屈辱塞満心中,她的眼中充滿淚水。昨晚,那個所謂的丈夫,聽到電話後,什麼也沒問,上了床,卻瘋了似的一次次要她。她恨自己的無法、無力拒絕。
男人也愣住了,房中再次死寂寂的,一點聲息也沒有,陳紅覺得有一座山壓在胸口上,堵得生疼。不知過了多久,陳紅終於醒轉過來,她轉身向門邊走去,男人似乎也醒悟過來,趕了兩步,再次抓住了陳紅的肩膀,扳過來。
“抱抱我,對不起。”
陳紅的額頭伏在男人的肩上,淚水止不住地流。
男人像兄長一般撫摸著她的頭髮。
“你不容易,好好保重,好好保重。”
男人再次用力抱緊了她,陳紅知道,這是他們第一次正式擁抱,同時也是訣別的擁抱,出了這門,就再也不會有了,她心中絕望,但她知道她必須走。
“對不起。”
她的聲音虛弱無力,轉身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後來,從另一個朋友那裡,陳紅才知道,葉琨今年從上海總部,調來北京一家集團公司任總經理。陳紅明白了,那晚,他為何那麼急切地找她,那是他剛到北京剛下飛機。
他是為她來的,她卻那樣的傷了他。
她感到自己是個白痴。
難道已死的心,現在要重新生長出嫩芽?不,我要把那希望的芽,儘早掐死吧,她再也沒有能力,去承受新的災難了。
一場戀愛,一場劫難!
想到此,陳紅本能地推開了秦鷹,心已冷卻了下來。
“我送你。”
秦鷹重新攬著她的腰,向前走。
“不用,我自己回去。”
“聽話,上車,我送你。”
陳紅只得依從上車。
他把車窗搖下,冷風呼呼灌灌進車內,把她的頭髮吹得飛揚起來。吉普車在三環路上飛奔。伴隨著強勁動感的音樂,陳紅漸漸興奮起來,吉普車在路上橫衝直撞,兩人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好玩嗎?”
“好玩。”
“我看你有點憂鬱,做人要開心一點,懂嗎?”
在風中男人大聲喊。
“知道。”
陳紅的嗓音也大了許多。
是的,她決心要改變自己,改變自己目前這種憂鬱孤獨的生活姿態。
我不想走陳紅所住的華陽小區,在北京朝陽區的最東部,他的車飈過了三環路,上了朝陽路,然後,他的車速忽然慢了下來,大概以每小時15邁的車速向前走。
隨著車速的減慢,陳紅剛才在三環路上飛揚起來的心情,也隨之慢慢沉了下來,她的心開始有些忐忑不安起來,車內陷入沉默。
陳紅望向窗外,看著一排排向後慢慢退去的房屋和樹,像一幕幕退去的戲劇,像一曲曲遠去的歌,像一個個老去忘卻的故事,心中一陣黯然。
黑暗中,他點燃了一支菸,煙的火光在黑暗中忽閃忽滅,似乎想燒穿空氣中這種沉悶的重壓。
陳紅知道,男女獨處,一旦感到有一種壓力壓迫著二人,要衝破這股壓力,不是分手,就是交好。
“紅紅,你摸摸我的脈搏。”
秦鷹伸過一隻手,擱在陳紅的腿上,陳紅的心一驚一跳,渾身灼熱,擱在她腿上的那隻男人的手掌,像一塊燒紅的烙鐵,滾燙熾熱。她猶豫著,不知該不該把自己的手覆蓋上去。
秦鷹不看她,左手握著方向盤,眼睛盯著前方,繼續向前開。他的右手,沒有離開,他在等陳紅。
這等待,無形中給了陳紅龐大的壓力。
她的內心掙扎著,不知該不該把自己的手覆上去。
朝陽路太短,跑了一個來回,又跑了一個來回,陳紅知道他不想讓她走,其實,她也不想走。
車窗外的夜色忽明忽暗,遠處燈光閃爍,容易使人產生一種飄忽,遠離塵世之感。陳紅心中自是萬分依戀。
“紅紅,摸摸我的脈好嗎?我快不行了。”
他的聲音溫柔溼潤,充滿磁性,帶著一點點祈求的語氣,陳紅聽了怦然心動,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