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疑心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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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弗心尖驟然一緊,不自覺地避開他的目光。
那人只是隨意瞥了她一眼,此刻只披了件薄薄的寢衣,領口微敞,肌膚上大大小小的傷痕隱約可見。
趙槃雖是矜貴的太子之尊,武藝卻半點不曾荒廢,常年遊走在刀光劍影的戰場中。積年累月下來,便攢了一身的舊傷。
阿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頰上鮮血淋漓,半副身子浸在潺潺溪流中,微微翕動的柔軟睫毛,顫巍巍的的呼吸,脆弱而驚豔。
當然,那都是假象。真正的他冷酷內斂,手握一整個國轉圜的命脈,舉手投足都有無形的威壓。
阿弗鼻尖泛起一陣酸楚。她毀了容拼命救他,把心掏出來愛他,最後他居然連個孩子都不留給她,還賜了她一根白綾。
趙槃漫不經心地瞧了她一眼,“藥喝完了?”
阿弗低著腦袋,懶懶地嗯了一聲。
“那就過來。”他眼鋒略略沉鬱。
阿弗右眼皮跳了跳,無法拒絕,慢吞吞地磨蹭了過去。
她雙手疊在身前,規規矩矩地站定,“殿下,時辰不早了,您該早朝了。”
趙槃不答,緩緩掃過他們之間尚有兩大步的距離,面色泛起一絲寒意。
他嘴角沉了下去。
下一刻,直接扣過她的細腰。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惹得阿弗渾身一激靈,腳下不穩,掙扎著才沒跌倒在他身上。
“殿下——”她責怪出聲,音調略略拉長。
她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吐出來的言語不是如從前那般撒嬌,而是疏離。
男子修長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一個凜冽的眼風掃過,欲吻吻她的眉骨,卻被她躲開了。
阿弗被他鎖在懷裡無法動彈,卻下意識地側著腦袋。
一時間趙槃神色冷若冰霜。
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她這是在拒絕他。
阿弗仍舊低著頭,顯得謙卑又和順。
她忘不了那碗落胎藥是如何害得她痛得打滾,也忘不了白綾纏在脖子上,一點一點被奪取生命的感覺。
她好恨,她好怨。恨他以怨報德,怨他負心薄倖。
趙槃止了動作,晦暗的目光定定盯著她,啞著嗓子,“身體不舒服?”
懷裡的少女唇角微微顫抖著,散亂的氣息亂糟糟地打在無處安放的手臂上,顯得既慌張又無助。
阿弗吸了吸鼻子,竭力穩住自己的神色,“沒有。”
他逼問,“那躲什麼?”
阿弗一時間編不出藉口,手足無措地動了動,“做了個噩夢,還沒緩過神來。”
帷幔半掩未開著,男子明滅不定的臉就在黑與白交界之處。阿弗能感覺到他的疑心,卻不敢抬眼看他,只是聞著他身上絲絲的沉香幽香。
“是麼?”趙槃淡淡答應了一聲,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她小鹿般受驚的軀體,漫不經心地說道,“那一會兒跟我進宮,瞧瞧大夫。”
阿弗趕緊搖搖頭。
她餘光偷偷睨著他。顯然,眼前的男人並不是一個好騙的男人。
以卵擊石不是良策。
阿弗垂眸,抽了抽鼻子,柔軟纖長的睫毛一撲一撲的,落下幾滴清淚,“殿下別生奴婢的氣。奴婢做了一個夢,夢見殿下不要奴婢了。奴婢很傷心,方才才冒犯了殿下。”
阿弗哭得懇切,像是在委婉討好他。
趙槃沉默片刻,微冷的指腹替她拭乾了淚珠,周身淡漠,“阿弗,那是夢,該醒了。”
夢該醒了?
宛若一盆臘月冷水迎頭從天靈蓋灌下來,阿弗瞳孔皺縮,全身劇烈一顫。
夢該醒了。前世他拿掉她的孩子時候,也同樣是這麼一句冷冰冰的話。
趙槃見她如此反應,不由得挑了挑眉。
他慣於應對各界暗流洶湧的勢力,心思細緻入微,連久加訓練的細作都能被揪出來,阿弗這躲躲閃閃的掩飾實在太拉跨了。
趙槃感受到面前的女人對自己說了謊。她平日說話唯唯諾諾,可說謊的時候巧舌如簧,小拇指還會不自覺地就蜷縮起來,嘴角還會控制不住地顫抖。
今日,還多了一樣淚水。
她從不輕易流淚,即便是她沒遇到他之前、在荒山野林挖草根,餓得三天三夜吃不上飯之時,她也不曾哭過。
而此刻,她坐在自己懷裡,瘦削的肩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