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猩紅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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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這一帶錦衣衛的總指揮使。
錦衣衛的暗勢遍佈九州,飛魚服繡春刀為標識,武功奇高的能人死士更是比肩如雲,專為皇室清除異己剷除病患。
趙槃自加冕那一日起,便已是掌了錦衣衛的實權。
陳溟震驚,拱手,“殿下?”
他自有記憶以來,多麼兇險的政事宮變,殿下都從沒動過錦衣衛。
趙槃神色沉沉,“孤的話需要說第二遍麼?”
陳溟氣息唯有凝滯。
“是。”
趙槃隨手將腰間的牌子丟給陳溟。
“告訴他們的指揮使。女孩若在,先饒下那些人的狗命。女孩不在,整個青雲幫,還有揚州陶氏,”他口吻晦暗而冷厲,“……雞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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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若在,先饒下那些人的狗命。女孩不在,整個青雲幫,還有揚州陶氏雞犬不留。
這句話向魔咒一樣迅速送到了江南錦衣衛指揮使衛存耳中,衛存不敢怠慢,立即吩咐到手下的人馬去尋人。
指令層層下達,急於星火,不到一炷香的時辰,全城潛藏在暗處的探子兵衛就已傾數出動。
另一邊,也不知馬車走了多久,阿弗被帶到一處民房裡。
民房破舊不堪,裡面有的地方都已經長了黴,密密麻麻地放著匕首、刀劍等物,地上的汙血更是隨處可見。
昏迷的景峻像死狗一樣被威哥和鏢子沿路丟出馬車,阿弗則被他們帶到了民房,重重地推在了又粘又髒的地面上。
刺鼻的血腥味鑽進鼻子,阿弗只感反胃欲嘔,嗆得她連續咳嗽了好幾聲。
“威哥,陶馮說那富商為人膽小怕事,又是從外地來的,動了肯定沒事。怎麼那家人收了信之後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不是探子誤傳了?”
“一個小妾而已……許是那富商怕了。”威哥已經迫不及待地湊上來,三下兩下地就開了腰帶,“先別管了,等老子完事了再說!”
說著威哥那雙粗糙的大手不住地搓著,嘴裡流出了一兩口饞涎,過來撥弄阿弗的衣衫。
阿弗的衣衫剛才本就被扯壞了一些,這會兒更顯得脆弱不堪,蹭蹭蹭幾下,外袍就已經剩幾縷布條條了。
阿弗不住地後退著,哭得血淚模糊,倒在地上不住地躲藏。
那叫鏢子的人雙手叉腰在旁邊看著,臉上興致盎然。
威哥急不可耐地撲了上來,阿弗的衣角被他牢牢扯著,而且越扯越近……眼看著就要貼到一起了。
她一行清淚簌簌落下,徹底絕望了。
民房只有孤零零的一間,周圍是荒山野林,連只鳥都鮮有經過。
喊是沒用的,逃也沒用。
阿弗閉上眼睛,最後一絲力氣也即將耗盡。
只希望一切快點過去……雖然很痛,至少沒有白綾勒在她脖子上那樣痛。
忽然,門房門板子“咔嚓”一聲,像是被人橫刀劈開了似的。
威哥頓時被嚇得一哆嗦,鬆散的衣衫也來不及穿上了。
只見來人穿著一身飛魚服,袖口上繡著繁繁密密的冷硬魚龍紋。
稍一驚詫的功夫,那人手中凌厲似閃電的繡春刀已朝威哥飛了過來,穿過他的髮髻,毫釐不爽地將他釘在牆上,刀柄猶自微微發顫。
鏢子則徹底嚇傻了,雙腿打軟顫抖不已,竟哆哆嗦嗦地跪下來。
“錦、錦衣衛……”
來人身後還跟著四五個跟他同樣打扮的人,都一水的飛魚服,戴著鴉青紗網帽,臉上冷硬而又鐵青。
衛存側身對身邊的下屬冷硬地說,“去回了殿下,說女孩找到了,就在孫家窪對面的民房裡。”
頓一頓,朝阿弗看了一眼,補充道,“人……受了點傷。”
那下屬滿是惶恐,得令後急急而去。
敬畏自然是要敬畏的。
打做了這門差事起,不單他,包括衛指揮使大人在內,都沒見過太子殿下動這樣滔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