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侍妾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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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太子的金絲雀飛了》最快更新 [aishu55.cc]
趙槃只是匆匆交代幾句,沒顧得上多說,便帶阿弗回去了。
既然動用了錦衣衛,身份便已洩露,如此便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
他是儲君,肩上的擔子重,向來清規謹守,事事皆依法度律令不曾逾矩。
可如今有人在他眼皮底下瞞天過海。
無論如何,他要陶馮的命。
便是陶氏世族再盤根錯節也好,再有朝廷重官做靠山也好,動了他的忌諱,雖遠必誅。
阿弗渾身髒兮兮又凌亂地躺在馬車上,蒼白的小臉的神色脆弱得令人心碎。即便是在昏迷中也愁眉緊鎖,彷彿正在經歷什麼巨大的痛苦。
趙槃將自己的玄綾外袍蓋在她身上,垂著眼簾凝注著眼前的弱人兒。
從未有一刻,他的心似此刻這般恐懼。他差一點、差一點就要失去她了。
那些人,死千次萬次都不足惜。
他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他是不能失去阿弗的。
“你不能有事。”趙槃擁緊她,彷彿眼底隕落了所有的光,“……你要什麼,跟我說就是了。只要是你想要,我都給你。只是,你不可以有事。”
他聲音很啞,輕聲重複,“阿弗,你不能。”
很久很久以前,他的親母妃也是被人這樣錘在地上,鮮血淋漓,後腦勺也是腫了這麼大一個血塊。不久之後,他便永遠沒了母妃。
如今,阿弗的後腦也有這麼大的一塊軟塌塌的腫塊。
她就這麼躺在他懷中,不安的睡眼兀自不住地抖著,好像累極了。
趙槃的眼眸猶如秋山的霧氣,灰濛濛地透著寒意。
他骨節捏著白,恨到極處。
他把她從鄉野裡帶回來,藏在別院裡精心呵護了那麼多年,身上的每一絲每一寸都費進了心血,護得如同一尊矜貴的青花瓷一般,連個刮碰蹭皮都沒有過。
如今,卻親眼看著她被折辱傷害,遍體鱗傷。
趙槃很後悔帶她出來,悔得腸子都輕了。
他不應該她的一時懇求就軟了心腸,他就應該把她擱在深宅大院裡,一輩子不允她出門。
即便不能見她臉上的歡笑,即便她恨他也罷。
趙槃靜默良久,把手腕上的東西冷冷淡淡地卸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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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時辰沒到,陶馮就被賀大人的親兵拿下了。
他好像沒意識情勢的危險,被抓的時候懷裡還抱著三五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洋洋自得地等著威哥等人的訊息,不想下一秒就成了階下囚。
他被三五個親兵壓在地上,又驚又怒,見賀大人怒氣衝衝地殺了過來,還叫嚷道:“賀大人救我啊!這幫人反了!”
賀大人雖平日裡是個好脾氣的,這會子也忍不住暴怒,顧不得身份風度,一腳踢在陶馮臉上。
“住口!我說你這腌臢貨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是上輩子沒見過女人?太子來了揚州,你個龜孫也敢無法無天地折騰?”
陶馮癱在地上,一時間三魂悠悠七魄渺渺。
“太子……”他喃喃說著,鼻尖的呼吸漸漸涼了,暴怒也被一捧冷水澆得通透。
盛林,原來不是朝廷命官的探子,也不是欽差大人。
居然是太子。
還有什麼可說的呢?他已輸得一塌糊塗,再無翻身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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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陶氏,勾結青雲幫一干暗流勢力,偷洩貢院題目以求富貴,多年來欺上瞞下,犯下惡事樁樁件件皆是重罪。
國事上論,數罪併罰,死一次是輕的了。
問斬不等秋後,三日後陶馮等一干涉案者的人頭就已送到了太子面前。
趙槃沒忘,朝廷中,還隱藏著更深的毒瘤。他們或扶持陶馮,或栽培像陶家一樣的屬於自己的勢力,並且在逐漸壯大。
他不急。
揚州貢院十幾年來被這群地頭蛇盤著,被權貴們勾著,尋常貧苦考生根本沒有翻身的機會。直到今日,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可他的女孩卻還沒醒。
阿弗就那麼沉沉地睡著,真的是累極了,把之前徹夜難眠的時光一股腦兒都給補回來。
他就在旁邊守著她,擁著她,衣不解帶地照顧著,聽著她的呼吸從一開始的散亂微弱一點一點地均勻、安靜。
趙槃將那塊紅線冰玉穿了根長繩,掛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