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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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斤重擔壓了過來,對於弱者,這可以是他逃避的藉口。而強者從來是把挑戰看作機遇的,毛澤東決定用他瘦削的肩頭去承受其人生第一次嚴峻的考驗。
9月29日,永新縣三灣村,一介書生毛澤東釋出瞭如下命令:1。部隊縮編成團。2。支部建在連上,黨指揮槍。3。官兵平等,不許打罵士卒。4。建立士兵委員會,允許士兵監督官長。這就是史稱的“三灣改編”,都被打成孫子了,還來這虛頭吧腦的有用嗎?當然有用,在部隊普遍散漫,士氣低落的時候,作為一個領導者最需要的是向士兵傳遞信心,怎麼傳遞,站那喊“我們要有信心”頂用嗎?肯定不頂用,站那喊“我們的前途是光明的”有人信嗎?估計沒人信。從心理學上分析,人們更樂於接受不經意間感受到的資訊,而對刻意的灌輸本能的牴觸。在最困難的時候,進行部隊改編,其現實意義並不是指望這樣的改革馬上給部隊增添戰鬥力,而是讓士兵們感受到首長的自信與從容,感受到首長的不拋棄不放棄。
“三灣改編”的效果是明顯的,暫時穩定了軍心,連黨支部也逐漸發揮了作用。10月,起義軍到達羅霄山脈中段,即井岡山地區,毛澤東一看,這地方太好了,山高林密,溝壑縱橫,層巒迭峰,地勢險峻。其中部為崇山峻嶺,兩側為低山丘陵,從山下往上望,巍巍井岡就如一座巨大的城堡,五大哨口是進入“城堡”必經的“城關”,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實在是一個佔山為王的好地方。可是,毛澤東來晚了,此時井岡山上已經有兩個山大王了,一個叫袁文才,一個叫王佐。
這袁文才是*黨員,上過中學,在窮鄉僻壤的井岡山地區,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秀才,此人早年投身綠林,1927年7月,聯合了王佐的農民自衛軍攻陷了永新縣城,然後當然是敵人的反撲,當然是寡不敵眾,於是和*永新縣委一干人逃到了井岡山,繼續與敵周旋。就在這個時候,他得到了毛澤東率兩千餘眾到達三灣的訊息,別看這群人打長沙不行,但和袁文才的農軍比,那可是人多勢眾,武器精良,好歹手頭有不少真傢伙啊。於是,袁文才立即將部隊分散在茨坪步雲山一帶埋伏,以觀動靜。
咦?不都是共產黨嗎?這是什麼意思啊?那時的共產黨組織本來就不嚴密,“四一二”之後,又有大批黨員被殺被捕和脫黨,組織結構更加混亂,各級黨組織甚至是黨員個人各自為戰,各佔山頭,因此組織觀念並不是很強,你貿然帶了這麼多兵馬過來,算是投奔我啊,還是要吃掉我啊,這咱得說清楚啊。
很快,袁文才收到了毛澤東的信,信中說願意與袁、王二人合作,共建根據地。袁文才文書陳慕平因在農*動講習所學習過,聽過毛澤東的課,介紹說毛澤東與彭湃並稱為共產黨人中的兩大“農運王”,有見地、有思想,具有非凡的影響力。袁文才一聽,這麼厲害啊,那他上山我往哪擺,於是措辭婉轉的回了封信:
毛委員:
敝地民貧山瘠,猶汪池難容巨鯨,片林不棲大鵬,貴軍馳騁革命,應另擇坦途。
敬禮
袁文才叩
到底是秀才,這信寫的很有文采啊。毛澤東當然明白袁文才的意思,但還是熱情的接待了兩位來使,一個是陳慕平,一個是寧岡縣*黨組織負責人龍超清,毛澤東跟他們倆講了很多,中心意思就是我們到井岡山就不準備走了,我要與你袁文才合作建立革命根據地,臨了,又送給兩位來使一人一隻手槍,這禮可是夠厚的。兩個人回來向袁文才彙報,一呢,這個老毛人不錯,挺有誠意的,二呢,看來他是鐵了心不準備走了,咱怎麼辦啊?袁文才一聽也撓頭,要不我見見他吧,看他怎麼說。
相見的地點定在茨坪大倉村林風和家,毛澤東帶著六七個人過來,之前毛澤東召集了60多骨幹在古城鎮開了個會,會議的中心就是集體決定,我們就在這個地方落腳了,建立革命根據地。兩個人坐定之後,毛澤東發現袁文才身後站著一個俊俏的小姑娘,後來毛澤東說,我當時還以為是袁的閨女呢,哈哈,這可能說明三個問題,第一呢,是袁文才長的顯老,第二呢,老毛眼神不好,第三呢,是賀子珍長的顯小。這個賀子珍年方18,卻已經*永新縣委的負責人了,雖然沒有小家碧玉的柔和,但潑辣與幹練卻使她多了幾分英姿勃發。
毛澤東和袁文才兩個人從上午一直聊到日薄西山,其間毛澤東先以中央委員的身份分析了大革命失敗後的政治形勢和革命前途,稱讚袁文才在艱苦複雜的條件下為革命儲存了槍支和部隊,並勉勵他以後為革命多做工作。最後又給袁文才吃了顆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