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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籠罩著我們。人就是這樣,神經一直緊繃著的時候還不覺得,而一旦放鬆下來,那種疲倦才是最致命的。
我們明明醒來,卻連抬一下眼皮都覺得累,想繼續睡,卻終究睡不著了。除了飢餓,我們畢竟依然是高度緊張著的。然後才覺得渾身疼痛,這幾天除了精神上的高度緊張,身體也在高強度超負荷的運轉著……35歲,我畢竟已經不是剛出大學校門的毛頭小夥了,之前我以為我的潛能都被激發了,小宇宙爆發了,我變成了黃金聖鬥士,然而並不是,現在一切問題都出現了。
也還好有了這一晚的休息,不然的話,身心都緊繃到了極致的我,估計隨時都會崩潰的。幸虧無意中找到了這個喪屍爬不上來的火車頭好好的睡了一覺,才總算得到了一種釋放,想想也真是萬幸啊。
我們明明醒了,又躺著賴了很久,不過火車頭上的地板可沒有什麼舒適的床墊,所以時間長了,我們的身體也發出了抗議,我們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爬了起來。我們到小溪邊上洗了把臉,這麼多天來,這還是第一次。很舒服,真沒想到在現在這個世界裡,洗把臉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看得出,林鹿不滿足於僅僅洗了個臉,她用清亮的眼睛掃視著我,我呵呵一笑,說:“我走遠一點,行了吧?”
林鹿想了想,說:“可是那樣我又會怕。不要走太遠,但是又不能偷看。”
我很痛苦的搖了搖頭,坦誠的說:“這個,我顯然做不到。”
“不管了。”大概是溪水對她的誘惑太大,學醫的人大多都有潔癖,這麼幾天沒洗澡,這時候她還邁得動腳步那才是怪事了。她知道我這個猥瑣大叔肯定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不過,也不想管那麼多了。也許她甚至會想,如果真有點什麼,那也隨遇而安吧……補充說明,這是我想的。
我確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而且,偷窺小護士洗澡這種事情,在我腦子裡不知道出現過很多次。不過認真想來,我想要的偷窺,應該是一個狹小的比如出租屋的小洗澡間之類的空間裡,好像那樣才足夠曖昧,足夠猥瑣。像現在這種露天的,只要我願意,就可以一覽無餘的地方,反而讓我覺得少點什麼了。
所以我認為人心原本真的是簡單而乾淨的,是周圍的環境影響和改變了人心,就好比我過去宅在家裡看島國的動作片的時候是那麼的猥瑣,然而在這個天寬地闊荒涼廢棄的火車頭墳場,我的心也被天地洗滌乾淨了……哪怕只是暫時的,這就是環境不同所產生的不同的效果。
我不知道對自己來說,這算不算破天荒第一次——我沒有窺視小護士洗澡,連扭過頭去的心思都沒有。我坐在那間清掃出來的休息室裡,重新生了火,煮上新的一鍋玉米。然後,從揹包裡拿出子彈來,一顆一顆的往彈夾裡壓子彈。
相對於撿到的那支警用微衝來說,我更喜歡,也更習慣打手槍,我對那支史密斯維森越來越有心得,然而那槍的子彈去快要打完了,因為口徑的問題,就算以後我撿到更多的手槍子彈,也不適合這支槍用。真到了那個時候,儘管它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最終也只能捨棄它。
這時候,林鹿一身水淋淋的,哼著歌兒回來了。我只看了她一眼,就在心裡呻吟了一聲,我後悔了,無論如何,也還是應該探出頭去欣賞一下的。這丫頭洗了澡之後,那種嬌豔欲滴的樣子太誘人了。
“我敢肯定,柳下惠什麼的絕對是陽痿。”我咬牙切齒的說:“趕快吃東西走人,不然我不能保證我不會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了。”
林鹿嘿嘿一笑,說:“有個笑話,是一個問題。問一個男人和一個美女流落到荒島,他會做什麼。答案一,把美女推到,是衣冠禽獸。答案二,推倒美女然後自己逃生,禽獸。答案三,守著美女什麼也不做,禽獸不如。”
我眼睛一瞪,殺氣騰騰的站起來,說:“你這不是暗示,是明示了!”
林鹿叫了一聲,轉身跳出去了。
短暫的歡樂和飽食一頓之後,我們所能做的,就是繼續上路。不知道前途在哪,不知道目標在哪,卻依然是上路。希望是很渺茫,但是,我們不是也都還活著嗎?
現在我比較擔心的是油的問題。汽車的油表指標已經下降到三分之一的位置了,這點汽油,不夠我們逃到城外。這輛車是林鹿崇拜的徐醫生留下的,我不知道那個徐醫生現在在哪,是死是活,但是她留下的車救了我和林鹿的命。可惜世事總難圓滿,我不能奢望車上的汽油用不完,而我知道凱迪拉克的油耗在類似的車裡面,本來就很高。我看了一下車上的資料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