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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喪屍都有了,誰敢保證沒有吸血鬼呢?
林鹿神情黯淡了一下,說:“不知道我媽現在怎麼樣了,出事了以後,我就一直想給她打電話,可是,一直聯絡不上她。”
我知道這種事不能開玩笑,就很認真的問了一句:“你知道她在哪嗎?”
林鹿說:“我們家是蘇州的,出事前她正好說要來看我,之後就聯絡不上了。我不知道媽媽現在在哪……”說到這裡的時候,林鹿把手塞進嘴巴里咬著,眼淚流得都快要淌成兩條河了。她使勁的不肯哭出聲來,一個人心裡如果真正糾纏著的時候,是無法放開來哭的。這種哭不出來的痛,卻更讓人肝腸寸斷。這姑娘總是帶著一抹清亮明媚的笑容,對未來總是很有信心的樣子,可誰知道,在她心裡是怎樣的牽腸掛肚呢?
我看著她咬得自己的手指都有些流血了,心裡就有點慌,心裡一慌,我就忍不住說:“你媽媽如果來的話,會住在哪?要不,我帶你去找她吧。”
我說出這話的時候,破天荒的沒有覺得後悔,沒有覺得愚蠢,我都35歲了,還從來沒有說出過這麼打動自己的話呢。我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樣的世界,知道在這個支離破碎的城市裡想找一個人有多麼的難,我也知道,找一個人,會付出多大的代價。而且,林鹿的媽媽和李荻相比,在這場災難裡被吞噬的可能性要大上不知多少倍。
可那又怎麼樣,我說這話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帶虛偽的。我甚至不帶任何的功利性,在關鍵時刻拉這小美女一把,然後就讓她以身相許,那太扯了。35年了,我生平第一次真正想做英雄,雖然我知道我不是英雄。
林鹿把咬在嘴裡的手指拿出來,楚楚可憐的看著我問:“有沒有止痛藥,我的手好痛啊。”
這算什麼?直接無視我的豪言壯語?還是對我的能力根本就沒有信心?我差點暈倒,就算信不過我,也不用這麼打擊吧?我覺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很嚴重的傷害,這種傷害不是小護士拋幾個媚眼就能挽回的。我決定再也不跟她說話,只要把她帶到了有人的地方就把她扔掉。
我不說話了,林鹿似乎在想事情,也沒有說話。
“好安靜啊。”過了很久之後,林鹿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問:“好像整個世界就剩下了我們兩個人一樣。大叔,你說,要是這個世界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該怎麼辦呢?”
“這個嘛?”我想了想,說:“首先,我們要做的是,脫衣服。”
林鹿一下把頭轉向了我,目光很是犀利。
我還在為她無視我的豪言壯語而鬱悶,沒好氣的說:“接下來的事,你是學醫的,可以用很專業的術語來說,比如說,兩個人體經過摩擦,產生出某種具有特殊氣味的液體,之後呢,就是什麼和什麼結合,再之後呢……”
林鹿冷著臉打斷我說:“大叔,你真的很猥瑣哦!”
我這時候突然倒很超然的笑了笑,說:“這個世界都這樣了,更沒有必要愁眉苦臉,你說的。”
這一次,輪到林鹿不說話了。但是很快,她又說:“大叔,我有個要求。”
我問:“不抽菸?”
林鹿說:“不是,能不能讓我枕著你的大腿睡一覺?”
我呵呵一笑,說:“當然可以,但是出了什麼狀況,是你自找的。”
這一個夜晚,風大,雨大,可是,林鹿睡得很安心。
世界似乎真的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但是,至少是兩個人。
30。第30章 、去哪都是賭運氣
一夜無夢。
說真的,自從7月4號我生日我替我的局座陳貺去出差到現在,我第一次睡著了。
生平第一次受到那麼大的驚嚇,連自己是死是活都不敢肯定,睡著沒睡著也不敢肯定。在西餐廳的通風管道里,我和偽娘大學生還有小蘿莉有一會迷糊過去,感覺是睡著了,但那實在是身心疲憊到了極致的一種自然的生理反應,其實根本就沒睡多久,在警察醫院的食堂裡,準確的說,我就沒有真正的睡著過,每每閉上眼睛,都被各種恐懼所嚇醒,反正那裡面也分不清白天黑夜,實在累得撐不住了,也只是閉上眼睛迷糊一會兒,只要稍微有一點動靜,哪怕是自己臆想的動靜,都會突然醒來。這也是我在那個警察醫院待不下去的原因,除了孤獨,這種無法閤眼的恐懼也幾乎讓我崩潰了。
這一覺我和林鹿真的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的,我不知道我遇到的恐懼她是不是也一樣經歷過,但是我們醒過來的時候,那種幾天幾夜沒能真正睡著的疲倦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