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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億。”她坦承無諱。
“果然身價不凡。”陸昊天揚了下濃眉,拿起那份自願書,考慮都不考慮就蓋下了印。“帶回去領賞吧。”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令禁佑寧慚愧得面紅耳臊。
“我不能。”
“這是追加的戲碼嗎?”他取出高腳杯,倒了兩杯Bacardi,“來,恭喜你詭計得逞,一夜致富。”他喝了一口,讚賞不已,頻頻催促她,莫使金鑽空對月。
苦酒滿杯,她怎麼喝得下呢。
“怎麼?一億唾手可得,還不滿足?”
“我不否認,一開始我的確利慾薰心,但那是在我遇到你,並且愛上你之前。”他越是佯裝不在意,就越令她無地自容。
“噢?”他又笑了,非常開懷而且不真心地。“你的演技果然已達爐火純青的境界,怪不得陸嘯天會找上你。”
楚佑寧的心開始滴血,令她連呼吸都有著撕裂的疼楚。
“不,請聽我解釋好嗎?”
“我聽得夠多了。”陸昊天將自願書上的印泥吹乾。
小心摺疊好,才塞進她手心。“帶著你的戰利品回去舉辦慶功宴吧。”
“陸昊天!”難道她的付出、她濃得化不開的情愛都將化為烏有?
“不許叫我的名字。”最毒婦人心,從今爾後,他再也不要相信愛情,不要相信女人!“走,用最快的速度走出我的視線,以免我改變心意。”
楚佑寧鼻頭一酸,忿恨地將那自願書揉成一團,擲向他。
“我就算再怎麼惟利是圖,也不可能賠上我的清白,你儘管羞辱吧,我們後會無期。”
“慢著。”陸昊天抓住,把它攤開重新摺好,放進她的上衣口袋。“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無所謂,但既然是你開的頭,你就有義務將它作個了斷。把這份自願書帶回去給陸嘯天,告訴他,我寧可放棄一切,也不會承認和他有任何血緣關係。”
“你,”楚佑寧不敢置信他是如此的決絕。當年陸常風父子一定傷他極深極深。“我即使包藏禍心而來,可從來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那是因為我沒有給你機會,不代表你就不該受到良心的譴責。”他一怒扯住她的手,手上的力道跟著加大,簡直要痛死她了。
“有,我有過好幾次機會,只是我不忍下手。”
“想告訴我,你還有一絲絲良知未泯?還是因為膽小如鼠,提不起勇氣與我為敵?”
太汙辱人了。“陸昊天!”
“住口!我說過了,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陸昊天幾乎要把她的手給擰斷,眼中泛滿駭人的血絲。
楚佑寧悲忿莫名地強忍著盈眶的淚水,一字一句的說:“是我瞎了眼,讓我走!”拼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捂著臉奔向電梯口。
他聽到她低泣的聲音,非常不忍,但滿腔的恨意令他如一頭被觸怒的兀鷹,又似受傷的雄獅,木樁一樣地立在原地,動也不動。
三個月後。元太投顧公司、大華和神達汽車公司的合作計劃獲得特批的訊息,在報上沸沸揚揚了好幾天。
陸常風就在入冬後第一個寒流來襲的清晨,無聲無息的走完他生命中的第六十五個年頭。即使在臨終前,他仍用盡各方法想再看陸昊天一眼,但在大兒子嚴加管控下,均徒勞無功。
他在遺囑中言明,財產扣除價值一億元的股票贈與乾女兒外,其餘均分為四等分。分別留給三個兒子及妻子。
“哈哈哈!”沈忌高興得幾乎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陸嘯天看到這份遺囑,一定當場氣得暴跳如雷。”
“很合理的分配,他有什麼好說的。”龐傑一向不贊成把那麼大一筆財產拱手送給那群惡狼。“我們現在得想辦法說服昊天,把他該得的那份要回來。”
“太遲了,他老兄已經把自願書寄給陳志,要他轉交給陸嘯天了。”沈忌啜了一口咖啡,眉頭忽然鎖得緊緊的。“這傢伙現在像個魂不附體的幽靈,除了公事,跟他說什麼他不但聽不進去,還連半點反應也沒有。”
“是為了她。”龐傑很肯定的說。“相識多年,我竟不知道他是這樣情深意濃。”
“越是不輕意動情的人,一旦被觸動了心扉,情感就越如排山倒悔般驚心動魄,不可收拾。”
“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任他獨自黯然神傷,我們身為好友兼事業夥伴,卻老站在一旁作壁上觀。”龐傑想了又想,作出一個結論。“走吧,到日本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