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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劍客就要從身邊過去,南司榭忙收起心中隱隱的悔意,恭敬道:“西門前輩……”
“不用和我說。”冷淡的聲音還在耳邊,人已經飄然遠去。
南司榭眉尖一顫,注意到據說冷漠無情之極的白衣劍神,伸手扶住了那位喜著黑衣的青樓公子。
“走!”
“他如此做派,看來是真正懷疑你。都是為了查清幕後主使,我以為你會和他們交好。”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東方任他支撐住虛軟的身子,輕輕側頭道:“那是兩回事,若我甘願受辱,還不如就像那個人說的,應諾了他,爬上他的床……你也許認為我會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但是我有我的堅持……也許,該叫做固執。”
笑了笑,他低聲,有些懷戀的道:“很多年前,有人罵過我是個偏執狂。”
正文 一語中的
窗外陽光嫵媚,昨夜的殘花斷葉盡皆被清理乾淨,又有巧手加以修剪,已然看不出痕跡。
“因為平安王熱衷於種花植草,獨子又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所以你們是排除了他的嫌疑了。”東方躺在鋪滿褥子的藤椅裡,很有些懊惱的看著身上壓著的薄毯,暗想自己是受傷了中毒了,又不是癱瘓了中風了,何至於如此病怏怏的。
可惜他再多想法,在看見藤椅扶手上那隻修長有力的手時,也只能打退堂鼓。——和西門吹雪爭執,實在是很愚蠢的事。
“反是我不明白,你為何總糾纏於他?”西門吹雪如此回答,已經是預設了東方的話。
為何總要懷疑平安王,東方思慮了一下,認真道:“還記得朱子安代表公門來過麼?他憑什麼有那個資格代表?”
“南京雖不如京都,但皇親國戚依然眾多,平安王年輕時風采卓越,就連老一輩的對他都極為信服,同輩人就更不用說了。”頓了一下,東方繼續道:“後來娶江湖女子為妻,兩人伉儷情深,引為佳談。而自十五年前王妃去世後,平安王就整日撫花弄草,就連對獨子亦無心管教。”
西門吹雪皺眉,冷冷道:“放開手。”
東方不知何時,竟把扶手上西門吹雪的手,拖進了自己薄毯裡,而且還用受傷的手握住,逼得西門吹雪顧忌。
聽聞西門吹雪的話,東方笑眯眯道:“可能失血過多了,我覺得有些冷,借你手一用。”
不等西門吹雪說話,他繼續轉回先前的話題,輕聲道:“不論怎麼樣驚天地泣鬼神的信服,也沒道理在十五年後,讓那些受財勢權力腐蝕,慣於以利益著眼、慣於遺忘恩德、慣於踩低迎高的權貴們,依然尊重他的話,更對一個一無是處的紈絝那般寬容。”
東方說的一詞一字處處都是道理,可依然掩蓋不掉他厚臉皮抓住別人手的事實,所以西門吹雪的臉很冷,所以西門小乖練字的筆停了很久,傻傻的看著沒臉皮的東方叔叔。
“當然,南明堂妄圖武林至尊之位,無生老母教一直想造|反,還有飛魚幫幫主最是貪財,這白花花銀子的誘惑確實不小,平安王的嫌疑並不是最重的,但是你們都不懷疑他,我便只好懷疑他了。”
語速雖故作輕快,東方髮絲遮住的耳尖卻有些發熱,連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失禮‘偷’了別人的手。
不過既然已經做了,當然只能強撐著,不然難道還能說‘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你手怎麼進來的?’,那可真要把臉都丟盡了。
“公子,南少堂主和平安王世子來訪。”
清脆的聲音打斷了這邊尷尬的氣氛,東方總算鬆了口氣,可以理所當然的把手中的‘燙手山芋’放開。
應諾了外面的丫頭,東方偷偷瞄一眼那個被主人收回的‘燙手山芋’,一貫白無血色的手掌,被捂了良久,隱隱有些紅色,極為惑人。
暗中一哂,東方忙收回發散的思維,若讓西門吹雪知道他用‘惑人’兩字形容他,怕不有多遠躲他多遠。
此時南司榭與朱子安已經走了進來,兩人都是受父親之命來探病,一個早上才在這裡吃了虧,一個本就極恨東方,自然都不如何真誠。只是有西門吹雪在邊上,兩人自也不敢放肆,一時廳中氣氛就有些詭異起來。
東方看著兩人,突然心中一動,掀開薄被坐起來。
“東方叔叔,養傷。”
西門小乖小小年紀早就有了些乃父的風範,只視南司榭和朱子安如無物,看見東方起身,不高興的睜大眼,絲毫不避諱大人在說話,小孩子不該開口的忌諱。
東方心頭溫暖,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