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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意無意間憑此達到目的。而她同天下女子一般,愛看貌美之人。就在她某夜看愣之即,蘇毓將她拖入懷中,便怎麼都不肯放手了。
一整夜過去,她在床榻上僵硬不動,蘇毓嘴角含笑入睡,清涼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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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離開鳳陽,她和蘇毓便不如往日親暱,總有一層膜隔在他們之間。尋常時候感覺不到,當他們想向對方伸出手時,卻總是先碰到了膜。
朝堂上的名利鬥爭,蘇毓並不擺在心上,他秉持“人之初,性本惡。”從不隨便相信人,或是感情用事。他永遠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看得真切清晰,一目瞭然。他看不懂的,只有她;他小心翼翼,步步為營對待的,也只有她。
每次懷抱著她,臉頰相貼時,遲鈍的她總會無意間掙脫,又或被其它事打斷。
蘇毓很想直接說,但又覺得有些臊,他看不清她,事實上他磨蹭著她的臉頰,是想蹭過去……親她的唇……
再深沉,再有心機,在感情面前,蘇毓也不過是初識情竇的二十歲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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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毓知道她能通曉未來時,他震驚了很久。若非真是神仙,有人間的生死簿在手?抑或是其它緣故?他想問她,她卻越發不言不語,沒有語言的交流,陪伴顯得有些蒼白無力,蘇毓心裡有些堵,有些急,他想將話題繞在那上,她卻並未理會。
那牢獄之災,成了一個契機。當蘇毓坐在草蓆上,看著她在面前踱步時,他甚至覺得積壓了一個月的心事,都放下了。他喜歡看她擔心他,為他急,那隻說明,她心裡還有他。
對於皇位繼承的具體細節,蘇毓確實想弄清究理,但她明確的答案還是嚇到了他,在那一刻,他想說些什麼,卻被敲門的獄卒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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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的義診沒有成行,蘇毓卻終身難忘。
她一早便帶他往城外走,路途很長,他幾次想逗她說話,她卻沒有應聲。他算算,她已經有五個月零八天沒出聲了。他今天有預感她會說話的,因而他心情很好,即便打掃廟堂,也是盡心盡力的。
跪在月老面前的她終究開口了……
蘇毓呆坐至太陽西斜,肚中的飢餓感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神仙不會永遠在人間,他無論有再大的成就,也不過是凡人肉身,她不會感到餓,不會變老,而他卻註定被留在原地生老病死。
五年……五年後,她真的會回來嗎?
蘇毓想起了他們的初相識,於是他對她說,“你定要回來,我會等你,五年……十年……我都會等你的。”
從相識之初,他就知道,她的心是很軟的。
那晚,蘇毓並沒有連夜回城。
她走後,他在月老廟跪了一整夜,但到底想求些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菜鳥阿八
剛進入清朝時,我總覺得這裡的天空沒有明朝蔚藍,晚上的星星也不是很多,但待得幾天,就知道不過是心理作用,再怎麼汙染,也沒有二十世紀的汙染那麼嚴重。
我甚少和其它鬼差交流,這次倒不是我內向自閉,而是因為手上的警示環。
地府鬼官之間的相處向來坦率至極,喜歡便是喜歡,不喜好便不聚在一處,沒有什麼利益權勢的衝突,倒也簡單得很。唯有對於破壞戒律一事尤其忌諱,而我就是個貼了標籤的“搗亂分子”。
生平沒做過突出人物,自然不會如小蔣那麼大搖大擺,毫無顧忌。他戴警示環的日子,據說已佔他在地府歲月的一半,因而鬼官們多已習慣,並不怎麼因此避開他。
我也是在一次大規模的“文字獄斬首會”中,才發現自己被孤立了。鬼差們互相打著招呼,有些在其它年代是舊交,有些則是第一次見面,唯獨我這邊倒是冷清的很。
於是我獨自坐在雲來酒樓,叫了一桌好酒美菜,整整吃了一天。
“那麼好吃嗎?”一個女聲從背後傳來。
我回頭之際,她就已經繞到我面前坐下,目光直視我雙眸,應是個女鬼差。
“我曾聽洛陽城中的百姓誇讚過這家酒樓,就來試吃看看。”我招來小二,讓他加一副碗筷,再將幾個剩菜撤下,重新來幾盤新炒的。
店小二臉色很古怪,他大概詫異這個客人怎地如此能吃。
“你做鬼差幾年了?”那女子問我。
“九年了。”
“挺長的,”她若無其事地回答,“算算我也有五十餘年了。”
五十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