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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條呢。
唉,綦校長長嘆一聲,去做飯了。
心裡憋屈的林蕊,晚上和劉染秋在小酒店裡喝酒。
劉染秋聽她的牢騷,聽她的憤怒,聽她的委屈,適當地插幾句嘴,表示自己在聽。
他知道,現在林蕊需要個聽她說話的人,而且需要一個理解她的人。
“我儘自己的努力使勁幹,可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這句話,林蕊在反覆地說。劉染秋同情地望著她,心裡在感慨,這個殘酷的世界容不得純淨了。誰複雜誰會圓滑那是成熟的標誌,這真是一個假惺惺的社會。
一批又一批林蕊一樣的人被埋葬了,不是肉體的埋葬,而是心靈的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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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保證這個可愛的大姐從此不就變成另外一個人呢?
當再多了一個戴著面具說話的虛偽的人的時候,這社會是進步了,還是倒退了?
林蕊終於喝吐了,吐得一塌糊塗。
劉染秋嘆了一口氣,架著她出了門。
(第五章完)
第六章
(一)
七月,透藍的天空,懸掛著火球般的太陽,雲彩也似被太陽燒化了,消失得無影無綜。太陽毒辣辣地烘烤著大地,整天沒有一絲風,校園裡樹木花草也被曬得垂頭喪氣焉頭耷腦的。空氣躁熱,人也浮躁。
七月初,醞釀已久的教職工“末位淘汰”和中層幹部競爭上崗的方案就要實施了。
校園裡,辦公室裡,人們談論的話題不再是張家長李家短的事了,開始認真關心自己的飯碗 來了。平日裡談股票的也不研究走勢圖了,談足球也不關心黑哨了,談明星的也不關心誰漂亮了,關心的就是自己在評比中佔什麼位置,能不能被淘汰。
大家關心具體方案,到底淘汰幾個人,互相在一起議論後,有些人神色開始緊張了。每個人這時候想的就是自己怎麼樣才能和大家一起在船上而不被擠下去,或是怎麼樣想辦法擠下別人去保全自己。
這時候,可笑的事情出現了,過去有宿怨的人見了面開始打招呼了,怕的是投票時互相殘殺;互相請客的風氣在悄然興起,惟恐自己疏遠了大家而當了替死鬼;個別頤指氣使的中層幹部,這時候脾氣也格外得好,見了下屬都笑眯眯的。
這大概是桑良所想要的效果。
管理者與被管理者,歷來是一個矛盾。
做校長的,希望每個下屬都老老實實聽話,說什麼就是什麼,對於不講*、霸道的校長更是如此。仔細地研究會發現,所謂霸道的背後都是一個“私”字在作怪。我是校長,我就說了算,我說了算的事情就是正確的,是不能反駁的。而教職工呢,尤其有思想的一部分人,在爭取*的時候,在反對一些學校決定的時候,實際上就是對這種思想觀念的挑戰。挑戰的結果,就是管理者利用手中的權力,利用改革這個旗號,可以發洩他的不滿,起到殺雞給猴看的作用。當讓你下崗作為改革的藉口時,就是管理者最無能和最瘋狂的時候了。
對於校園內的種種議論和惶恐不安的氣氛,劉染秋不屑一顧。他早就看出問題了,心裡慨嘆,不知道誰又要當替罪羊了。該下的不能下,不該下的下了,這就是結果。這個社會,說到底就是權力爭鬥的結果。該動的人一定要動,不能動的一定要保住。這也不全是校長的原因,而是體制的原因。現在的學校,從根本上講,還是吃大鍋飯。扒拉扒拉指頭就算清楚了,學校裡有多少職員。天天喊超員,可是人卻不斷地往裡調。調的什麼人?全是官太太和有後臺的人。這樣的人能下崗?能淘汰?田書記說得好,有些人調進來,那是政治任務。說得多好,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唄。在這樣的體制下,如何有公平而言?平庸的,不懂業務的人管理著學校的重要部位。劉染秋忘不了當年一位老校長去美國參觀回來後的感慨:人家學校裡圖書館裡的人是最有學問的人,是可以解答學生一切疑問的人,而我們的學校呢?
說到底,我們這個學校不是個人的,是個人的學校也不會用這樣的人。
劉染秋想,不治本去治標,早晚是一場鬧劇。目前的校長把自己放在了個人說了算的位置上,又處理不了外界的上面的推來的閒人,還要讓這些閒人好好生存,不能受傷害。那受傷害的就是小百姓了。
當他們標榜自己公平公正的時候,真不知道就怎麼說出了口?
劉染秋想到了看過的一句話:孔雀開屏是美麗的,但她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