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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又有哥們犯事了,需要我幫助吧。這樣嘀咕著,就想起以前有人用他的身份徵拿假支票詐騙最後被派出所找上門的事。
不管怎麼的,先去看看再說吧。
“知道為什麼叫你到這裡來嗎?”
面對警官威嚴的發問,身處派出所的劉染秋心跳加快,嗓子冒煙。他努力到咳嗽了一聲,鎮定了一下情緒。
自己沒偷沒搶,也沒打架鬥毆,聚眾賭博,這是怎麼回事?
上個星期同幾個哥們喝完酒,到美容院找小姐按了一下,那是正規的,沒有*的,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啊。要說貪汙受賄,那得有權,才有人送啊。
劉染秋一頭霧水。他站在那裡,看看警官,警官正盯著他。周圍不時有出出進進的人,那些人的身份讓他格外窩火。他努力想把自己紛亂的思緒理順好,但無濟於事。
“我不知道。我哪裡知道你叫我來做什麼。”劉染秋腦子轉了一大圈還是徒然。
這時,指導員進來了。劉染秋一看,兩人喝過酒,還認識的。他走過來,寒暄幾句,交代了一句:“有什麼事,就說吧,別撐著。沒什麼大不了的事。”這他媽什麼意思啊?
“我再問你一遍,知道為什麼叫你來這裡嗎?”
“不知道!”劉染秋有點惱火,他突然感到非常可笑,自己回答的口氣,像是革命先烈面對敵人審訊時的回答。
警官大概沒有料想這樣的回答,語氣更加嚴厲:“不知道?你以為派出所是吃乾飯的?你說。派出所是幹什麼的?”
“為人民服務的國家機器!”身為教師的劉染秋脫口而出。
這下到把警官噎了一下,半天沒有放聲。
門又開了,小唐進來了。他是劉染秋的哥們,校友,低好幾極。他最近才調來這個派出所。
“我說,怎麼了?”礙於這種場合,兩人不能太親熱。
“我哪裡知道啊?”劉染秋氣哼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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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說了不就得了。還有什麼大不了的。”又是這套話。
“讓我說什麼啊?我怎麼知道要說什麼?”面對朋友,劉染秋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小唐走了,空氣彷彿凝固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彷彿有個聲音從遠處傳來:“學校領導的玻璃是你打碎的嗎?”
劉染秋恍然大悟,自己成了嫌疑人了。
中午,派出所不讓回家。看到老婆來送飯時慌里慌張的神情,劉染秋大義凜然地說:“我的問題會搞清楚的。放心,照顧好孩子。”竟有一去不回頭的架勢,這情景讓那警官抿嘴微微笑了一下。
(六)
劉染秋胡亂吃了幾口盒飯,喝了幾口水,坐在派出所的破沙發上沉思起今天的事來了。
派出所的大部分民警都下班了,所裡值班的民警從他身邊走來走去並不理會他。
劉染秋八十年代初期上的大學,讀的師範中文系。畢業時有門路的同學要麼進了機關,要麼下海做了老闆,他沒有門路,也沒有經商的頭腦,所以聽從分配做了中學老師。
剛開始工作的他,一身熱情,教學認真,虛心學習,積極上進。他帶的班級學習成績好,其它方面也是呱呱叫。後來,他帶高三畢業班,屢戰屢勝,學生家長挖空心思把自己的孩子弄進他的班裡去。請他吃飯的電話應接不暇,學校每年組織外出旅遊的都有他,被老師們戲稱為“旅遊專業戶”。
按理說,他應該很滿足的了。可是,不知道怎麼的,最近幾年,他不好好幹了。先是以身體不好辭去了班主任,接著開始不按時上班,也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麼,經常酒氣沖天的。
劉染秋當年的一幫同學,有的升了官,有的發了財,惟獨他撐不死餓不著。也許這幾年對外界接觸多了,心理不平衡了,也許他骨子裡那種嫉惡如仇的性格在起作用,他逐漸變得憤世嫉俗來。他還經常上網,瞭解一些紙媒上不常見的東西。他人,越來越鋒芒畢露了。
他經常對別的老師講:“人,要麼像狗一樣活著,搖尾乞憐。要麼像個爺們一樣,為自己活著,誰也不放在眼裡。”他這麼說的,也這麼做了。
劉染秋首先向學校的專制制度開刀。
桑良遇到了對手。
桑良奉行的一套就是:我說是啥就是啥。你有意見嗎?有意見儘管提,提是你的事,聽不聽是我的事。長時間以來,群眾有意見,也向上級反映過,可都石沉大海,沒有迴音。劉染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