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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千年之戀(4)
容珠知道自己無法解釋,也只好沉默。這更加激怒了小五。抱著最後的不甘問一句,“皇兄他喜歡你了!皇兄他要納你為妃了!是不是!”
容珠含淚搖頭,道,“哪有的事?皇上她喜歡的只有皇后表姐一個人,你不要多心。”
“那就是你喜歡皇兄了!你喜歡上榮華富貴了!你想做貴妃娘娘了!是不是!”
“這……更是沒有的事。”容珠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做不到理直氣壯。容珠以為,小五會因此憤怒的離開,或是罵他一頓,與她一刀兩斷。那麼,她也就順勢把從前的一切忘了,從此爭取去當一個貴妃算了。可是,她沒有想到,小五用近乎悽婉的口吻,像是對容珠訴說,又像是對自己訴說,“我一直都相信,姐姐心中是有我的。但我又不敢確信,姐姐會對貴妃的位子毫不動心。也許,我在姐姐心中只是一個沒用的皇子,但是,在我的心中,世上除了母妃,姐姐卻是我唯一的近人了。”
容珠很久也不肯相信,這些話是從由檢口中說出,她不想做什麼無用的承諾,只是毫不在意的說一句,“是啊,我確實夢見過,自己當了貴妃。還夢見小五做了皇上。可惜,一夢醒來,什麼都沒有了。不過,不能做成貴妃,當個王妃也不錯。反正,沒有人跟著爭寵呢。”
她沒有去看由檢的反應。而是望著遠處那片花海。盛夏很好。她淺淺的笑,很舒服。
“記得,把花種好。”她留下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一路笑著,彷彿踩在雲端,卻很踏實。回來的路,彷彿也開滿了鮮花。
回到坤寧宮,容珠徑直去找李妍。在這樣的時刻,容珠迫切的想把一些感覺,告訴給李妍。她想對李妍說,當由檢敞開心扉那一刻,她才忽然明白,原來自己的存在,對另一人來說,會是如此的重要。她從來沒有意識到人生原來可以如此的飽滿知足。她終於可以把那些寵冠後宮的美夢徹底的放下了,人生其實有更加美好的所在。她希望李妍能夠分享她這份快樂,就像一直以來,她分享著李妍將為人母的喜悅一樣。
可是,來到內殿,她感到氣氛有些壓抑沉悶。她發現李妍很喜歡的一個宮女杏兒不見了。她沒有多想,湊到李妍身邊來,給她講笑話聽。她當然不會知道,在她離開以後的這段時間裡,坤寧宮發生了一件事。
不知什麼原因,大約是張嫣不太喜歡聽戲吧,去了鳳彩門不久,就和皇上告辭回坤寧宮了。宮內還殘存著酒宴後的凌亂,小荷帶人整理,小竹清點禮品,逐一分類檢查收好。想起奉聖夫人差人送來的那盒香料,小竹匆忙中命宮女梨兒單獨收好,當時,正是忙亂之際,梨兒想了想,自作主張把香料放到自己的耳房中,隨後出來繼續招待客人。不想,同住一室的杏兒正巧回房取些東西,發現桌上的香料,以為又是皇上打賞下人的,很是好奇,便開啟來嗅了嗅,果然奇香無比。當下,就在室內焚了一爐,感覺神清氣爽,如夢似幻。杏兒回到成妃身邊,就向成妃吹噓皇上賞賜下人的東西多麼的好,尤其說了這個香料的不同。成妃聽了很感興趣的樣子,杏兒就提議拿來內殿焚一爐試試。果然,成妃讚不絕口,彷彿病也好了很多的樣子。這時,小竹卻帶著梨兒急匆匆闖進來了,很是憂懼。小竹還連連詢問成妃有無不適的感覺。成妃說一切都好。小竹先是命人住了此香,又把杏兒也叫出去了。
張嫣卻仍舊不放心,傳來太醫又給李妍診脈,太醫稱成妃脈象有些紊亂,卻並無大礙,調息一下自然會好。張嫣又將太醫傳到外廳,命他查驗一下此盒香料是否會對孕婦產生什麼影響。太醫研究了一些時候,回覆說,此香料的成分有些特殊,似並非中原所出,叫不出名字。不過,可以肯定,這種香料能令人精神振奮,甚至會出現幻覺也未可知。對普通人無甚大礙,至於對孕婦是否有影響,也不敢確定。張嫣點點頭,謝過太醫。命小竹送他出門,並囑他不可將今日之事說出。太醫請皇后放心,以人格和身家性命擔保,不會有不軌之心。
“真是防不勝防!”小荷沉不住氣,懊惱的抱怨。小竹道,“這件事,千萬不可讓成妃知道,不然,她又要做噩夢了。”
此時,梨兒和杏兒都跪下領罰。一個個哭成淚人,說自己是無心的,求皇后娘娘饒命,擔保以後不敢的話。
第四回 千年之戀(5)
張嫣嘆口氣,道,“本宮素日對宮人們怎樣,你們心中清楚不過。捫心自問,自從跟了本宮,你們是否事事做得完美?而一朝犯了錯,本宮哪一次不是苦口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