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謾!度��盡肪�61《潘濬傳》注引《江表傳》:
權克荊州,將吏悉皆歸附,而濬獨稱疾不見。權遣人以床就家輿致之。濬伏面著床蓆不起,涕泣交橫,哀咽不能自勝。權慰勞與語,……使親近以手巾拭其面。濬下地拜謝,即以為治中,荊州諸軍事一以諮之。
當時降權的荊州將吏,尚有郝普、麋芳、士仁等,而權獨重用潘濬。由於潘濬德才兼優,所以權對他虛心接待。後來潘濬與陸遜“俱駐武昌,共掌留事”。成為權腹心重臣之一。浚為蜀漢大將軍蔣琬的姨弟,有人向權言:“浚密遣使與琬相聞,欲有自託之計”。權立即駁斥說:“承明不為此也”。於是將此人罷了官。權曾令浚“率眾五萬討武陵蠻夷”。浚所率軍隊人數達到如此之多,說明孫權是敢於放手使用降將的。單從對浚的使用來看,權尚勝過劉備,備當年如令浚代替關羽守荊州,也許不致失敗得那樣慘。
孫權對部屬能用其所長,而不求全責備。例如典掌軍國密事的胡綜,“性嗜酒,酒後歡呼極意……搏擊左右。權愛其才,弗之責也”。又如大將呂範,“居處服飾,於時奢靡,然勤事奉法,故權悅其忠,不怪其侈”。其他如善於戰鬥的將軍淩統、潘璋、甘寧、朱桓等,或驕橫不法,或粗暴殺人,權均原其過失,以展其用。故陳壽在《三國志》卷55《程黃韓蔣等傳》末評曰:“以潘璋之不修,權能忘過記功,其保據東南,宜哉!”
(3)比較能聽取反面意見,能用眾力群智。《三國志》卷47《吳主傳》注引《江表傳》載權語曰:
天下無粹白之狐,而有粹白之裘,眾之所積也。……故能用眾力,則無敵於天下矣;能用眾智,則無畏於聖人矣。
因為以上的話頗有至理,所以有人懷疑非權所能道出。從孫權的詩人用士方面看,他還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三國志》卷48《三嗣主傳》末注引陸機《辨亡論》稱孫權:
求賢如不及……推誠信士,……披懷虛己,以納謀臣之算。故魯肅一面而自託,士燮蒙險而效命。高張公之德,而省遊田之娛。賢諸葛之言,而割情慾之歡。感陸公之規,而除刑政之煩。奇劉基之議,而作三爵之誓,屏氣跼蹐,以伺子明之疾,分滋損甘,以育淩統之孤……是以忠臣競進其謀,志士鹹得肆力。
趙翼《廾二史札記》卷7《三國之主用人各不同》條亦言:
劉備之伐吳也,或謂諸葛瑾已遣人往蜀,權曰:
“孤與子瑜有生死不易之操,子瑜之不負孤,猶孤之不負子瑜也”。吳蜀通和,陸遜鎮西陵,權刻印置遜所,每與劉禪、諸葛亮書,常過示遜,有不安者,便令改定,以印封行之。委任如此,臣下有不感知遇而竭心力者乎?權又不自護其非,權欲遣張彌、許晏浮海至遼東,封公孫淵。張昭力諫不聽,彌、晏果為淵所殺。權慚謝昭,昭不起,權因出,過其門呼昭,昭猶辭疾。權燒其門以恐之,昭更閉戶,權乃滅火,駐門良久,載昭還宮,深自刻責。倘如袁紹,不用沮授(當作田豐)之言,以致於敗,則恐為所笑,而殺之矣。
除了以上趙翼所說的以外,他如孫權準備襲取南郡時,欲令其堂弟徵虜將軍孫皎與呂蒙為左右大督。呂蒙說:“若至尊以徵虜能,宜用之;以蒙能,宜用蒙。昔周瑜、程普為左右部督,共攻江陵,雖事決於瑜,普自恃久將,且俱是督,遂共不睦,幾敗國事,此目前之戒也。”孫權聽了,也感到自己作的不對,向蒙道歉說:“以卿為大督,命皎為後繼”。因此,定荊州、禽關羽的事得以順利進行。說明孫權和呂蒙君臣之間能夠坦率交換意見,孫權能改正自己原來不妥當的意圖,是他們能夠戰勝敵人的原因之一。
從以上的敘述來看,在封建帝王中,孫權是善於用人者之一。但孫權的一些優點,也和曹操一樣,主要表現在其統治的前期。到了後期,孫權用人的黑暗面逐步上升,甚至出現重大錯誤。其中原因,除了封建統治者所共有的通性以外,還需要從孫吳統治集團內部成員的階級狀況及其利害關係等方面加以剖析:
當孫氏兄弟在江東建立政權時,中原戰亂不堪,因之江北士人不斷渡江南下。孫氏兄弟對於籠絡南下士人頗為注意,原來已經有一定名聲的張昭、張紘較早投靠了孫策,受到重用。“紘與張昭並與參謀,常令一人居守,一人從征戰”。但大多數士人逃到江南後,情況還是相當艱苦的。如步騭、衛旌、諸葛瑾等即是。但他們能夠投歸孫權幕府,還算比較幸運的。其他南下士大夫“有倒懸之患”、“糟糠不足”,需要當地官府富人收留救濟者所在多有。為了重新佔有土地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