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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塗正恆座位就在我隔壁,好意地問候我說:“看你精神不太好的樣子,沒睡好是不是?還有十分鐘才上課,休息一下。”
“謝謝。”我對他笑一下。
塗正恆算是個相當親切的人,和浪平不一樣——浪平對我當然是“好的”,因為我們之間存在一種“同伴”的情感。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看待他的,但我想,他不是一個太“親切”的人。好像我也一樣。還有何美瑛。
“還習慣吧?”塗正恆說,“剛巧碰到月考,大家都在趕進度,可能比較吃力一點。”
“還好。”我說,“陳老師的班級進度稍稍超前,讓我受惠不少,不致於手忙腳亂。”陳老師是個休產假的老師,我代她的課。
“那樣就好。有什麼問題的話,別客氣,儘量來找我。”
“謝謝。”
時間差不多了,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塗正恆聊天。他隔壁的女老師起身要去上課,經過我們,看著我們的說笑,皮笑肉不笑地說:“感情這麼好啊!塗老師,你偏心哦,對漂亮的同學特別親切!”用的是玩笑的口吻,嗓子尖尖細細的。
塗正恆有些尷尬,乾笑了兩聲。
我把課本夾在腋下,說:“那我先走了。”對兩人笑一下,掉頭甩開他們。
不知為什麼,每次聽到那女的尖尖細細的噪音,總是讓我想起鳳凰鄭。實在是很不愉快的回憶,所以我特別不喜歡碰到那女人。而且真巧,她也姓鄭。
這一天亂七八糟的過去。下課後我原想順道去找浪平,想想還是作罷。我想回去睡覺。但雖然只是臨時代課,也不輕鬆,我得盯著那些小蘿蔔頭打掃掃除,還得陪著聽那些什麼主任組長訓些有的沒有的又臭又長的東西,簡直活受罪。我常常覺得,那些人心理多少有些變態,才會那麼愛教訓別人愛發號施令。
好不容易受完罪,我快步往車站走去,忽然聽到有人叫我。
“於老師,等等!”
是那個鄭咪咪。她的眼睛眯眯的,我乾脆管她叫鄭咪咪。我在心底嘀咕,運氣實在真不好。
“回去啊?”她趕上我身側。
“唉。”我乾笑一下。
“怎麼沒跟塗老師在一起?我看你們交情好像滿不錯的樣子。”
來了!我嚴陣以待,避重就輕說:“塗老師相當熱心,幫了我不少忙。我是來這裡才認識他的。鄭老師在學校這麼久了。應該跟他比較熟才對。”
鄭咪咪用狹長的眼打量我幾下,說:“我還以為你們早就認識了呢!他介紹你進來的不是嗎?”
“我是經過校長和教務主任面試的。”我小心選擇措辭。
“那是當然的啦。我的意思是說,塗老師幫你介紹的對吧?”
我裝作聽不懂她的意思,表情迷糊。
她進一步說:“聽塗老師說,他有個同學在附近那所女中任教,他介紹你過來的,對吧?”
連這個她也知道!?未免太厲害了。我小心地回答:“塗老師說的?”
“對啊!”鄭咪咪說:“還是我接的電話。他的同學聽說我們在找代課老師,就介紹了你過來。所以,我還以為你和塗老師也認識。”
我笑一笑,聰明的不作聲。
鄭咪咪又說:“他那個同學我們都有聽說,好像叫張浪平是不是?長得不太像老師的模樣——啊!我的意思是——你知道的。你跟他也認識不是嗎?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是的,我想我是懂她的意思。浪平不像個老師——長得不像個老師。好像當年陸邦慕在我心中的印象一般,浪平在一般人的眼中,實在不像個平實樸素刻板印象中的高中老師。浪平身高腿長,身材結實,衣架子好,又因為不怎麼常有表情的變化,有種冷漠的美感。但他是很男性的,動靜中散發著成熟的魅力。所以他們說他不像個老師。某個程度上,他更像靠著外表吃飯的人。浪平當老師,在皮相上是種浪費,浪費了那副成熟迷人的外貌。
“你怎麼會聽說?”我反問。沒想到浪平那麼出名。
“距離那麼近,多少會聽說一些的嘛!都在同一區,哪所學校有什麼風吹草動,傳得很快的。”
“哦。”我應了一聲,有些好奇她到底“聽說”了什麼。
鄭咪咪反倒問我說:“聽塗老師說,你跟那個張浪平很熟是不是?”
剛好有公車進站。不是我要搭的。為了擺脫她,我連忙說:“不好意思,我的車子來了。”匆匆趕到前頭。
她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