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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自然年輕。不過,比較起來,她還多了一股風情,那並不單純是年齡的差異,有些人就是有那種特質。
她也看到何美瑛,對她笑一下,顯然是認得她這個人的。不知道她以前是否見過何美瑛,但從她的反應看來,我突然發現,何美瑛是那種能抓住別人視線且留下印象的人。
“這麼巧,遇到你們。要吃什麼?老師請客。”薇薇安倒大方,邊說邊掏出了錢包。
何美瑛絲毫不領情。“不用了,我們跟朋友在一起。”她的態度有一種褻瀆。
那種褻瀆我並不陌生,這就是她說的,我們跟別人是“不同類”的。
“是嗎?”薇薇安朝我看來。
我是無所謂,不過想想,讓薇薇安請客也怪彆扭的,剛要推辭,坐在浪平對面的女孩忽然大聲叫起來,說:“你說話啊!”
店內多半的人都被她的叫聲嚇一跳。我和何美瑛對看一眼,可以看見她眼神裡有一抹輕微的不以為然。
“太過分了!”那女孩站起來,抓起桌的水杯,朝浪平潑去,忿懣的轉身離開她經過我身旁時,我都可以感覺到她全身發散的猛烈燃燒的不甘心的氣焰。
何美瑛走過去,我也跟著過去;薇薇安跟在我身後,莫名其妙也跟著過來。浪平被潑的滿臉是水,額前發稍不斷有水珠滴下來,胸前的衣服也都溼了。
“活該!”何美瑛坐在剛剛那女孩的位子,瞪著浪平,口氣悻悻的,有點兒生氣。
我沒吭聲,在何美瑛的身旁坐下。
國中畢業時,浪平自己跑去報考海事學校,打算畢業後去跑船,他媽媽知道,硬是把他從考場拖回來,逼他上普通高中。他輕易就考上市區的公立高中,我才知道浪平原來成績那麼好。進了高中,浪平跟許多女孩交往,每個都想當他那個惟一,浪平的態度偏偏不明不白,每個都交往不長。想想,一堆麻煩,其實都是他自個兒找的。浪平的態度,一開始就太褻瀆了,對感情的褻瀆。
“有面紙嗎?”浪平抬頭問我。浪平對事情的態度半冷淡,沒有習慣解釋;看我和何美瑛一起出現,也不驚訝。
我搖頭,他也放棄,任臉潮溼,從口袋掏出煙,忽地看我一眼,又塞回去。浪平抽菸,讓他的氣質冷淡中更頹廢。我不知道別人的眼光,是怎麼看待浪平的。他不常顯露情緒,彷彿早早脫離青春期的青澀。我們一樣的年紀,他卻沒有我那種跟隨於年紀的張惶裡的無所適從。
“這麼體貼,阿滿在,你就不抽菸。”何美瑛嗤了一聲。
浪平沒理會,抬起手臂隨便一抹,把滴到臉頰的水珠擦掉。我們之間有個不形諸言辭的默契,他不在我面前抽菸。
“哪,用這個擦吧。”聲音從我身側傳出來,粉紅帶著香味的手帕親切地遞到浪平面前。我們同時抬頭,薇薇安含笑看著浪平。
何美瑛看我一眼,露出古怪的神氣,不怎麼歡迎,好像在談“她還在這裡幹什麼”。我也覺得有些意外,剛剛幾乎都忘了她的存在。
“謝了。”浪平毫不客氣,拿了手帕往臉上抹,順便擦頭髮。
薇薇安順勢在他身旁的座位坐下,問說:“你們常約在這裡見面嗎?”
何美瑛支著下巴,似乎不打算開口,我只好回說:“也沒有。不過,我們都搭同路車口家,客運站就在那邊,常常會碰面。”
何美瑛瞪我一眼,嫌我多嘴。薇薇安又問:“你們都住同方向,又常見面,你跟何美瑛又同班,感情一定很好嘍!”
這一次沒有人回答。這種非是即否的問題難度太高了。她似乎有些尷尬,轉頭看看四周,若無其事說:“對了,你們還沒點餐吧?大家要吃些什麼?我請客。”
薇薇安的態度過於親切,接近殷勤,上了她一年的課,我還不曾和她這般接近過。
我等著讓浪平他們應付,視線落在玻璃外對面的車道上,客運車正經過天橋下,繞向車站圓環,很快就會進站。
“啊——”我叫了一聲,匆匆站起來,抓起書包說。“對不起,我車子來了。我要先走了。”話是說給薇薇安聽的。
“等等,我也要回去了。”浪平跟著起來,把手帕丟在桌上。
浪平身高腿長,體格相當結實。他的五官有點混血兒的味道,迥異於阿旺那張扁平臉;冷淡的氣質因為水手型的麥褐色肌膚沖淡了一些,顯得很男性。現在我已不及他下巴高,有時說話得踮起腳尖才能與他的視線維持一種怪異的平衡。
“我也要走了。”何美瑛也跟著起來,我們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