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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西洋邪法震懾軍心也不說上兩句?
雖然武藝練到精熟,無論是走道家的養煉內丹,逆反先天之道,還是純粹的兵家戰陣凝練罡煞血氣,也不見得弱於任何術法,但是一般軍伍中又能有多少人能把功夫練到這等地步?而且道家煉氣偏重自身調養,溝通天地感悟至理,兵家罡煞則專重戰陣殺戮,遠沒有諸般玄門法術那樣靈活多變,所以軍旅之中便有隨軍仙師此一職,聘請法術高強之士擔當。
真武宗雖然開宗立派不過百餘年,但自大趙開國之時就受太祖封賞,已經隱為天下道門第一家,而且真武宗宣揚三教合一,自然也有宗內弟子和長老受朝廷之邀出任軍伍中的仙師之位。而這位劉玄應道長,便是真武宗內門長老之一,傳言還是掌教清微真人的親傳師弟。這次使節團來這千里之外的歐羅大洲,朝廷便請了這位劉道長做隨軍仙師坐鎮軍中。
李大人開口直問了,一直閉目的隨軍仙師劉玄應道長這才睜開眼來。這位劉長老雖然實際上年近五旬,但真武宗為內丹派之首,煉氣養氣之法天下無雙,看起來約莫只是三十出頭而已,連眼角都沒有一絲的魚尾紋,而且容貌端正俊朗,面如冠玉,如果不是這身披道袍背掛長劍,完全就是一個溫潤如玉的翩翩書生。
這位真武宗長老淡淡一笑,神態溫文雅緻,不帶絲毫的煙火氣,淡淡說:“即便是孔聖人也有言曰三人行必有我師。這歐羅大洲文化風物雖不及我神州悠久深邃,但也別具一格,自有玄妙之處,其術法不求與天地調和,失了本真,但窮究數理物性,專求實用,也不可小覷。陳參將之言非虛。李大人不可不查。”
'奉獻'
………【第八章 天朝威儀(下)】………
“……呃…”倒沒想到這劉長老居然也對這歐羅邪法有些膽怯,而且直言不諱,李大人錯愕之餘一時還沒話好說了。
對於這位劉仙師,李大人的心中的感覺是比較奇怪的,頗有些又敬又妒又怕,本想心生親近再細細一想卻又不以為然,實在不知如何是好。不只是因為這位劉仙師和他幾乎同歲,卻這般風度翩翩俊朗如玉讓他相形見拙,還因為真武宗的名頭對於隊伍中那些軍士來說,似乎比自己這一身功名更值得尊敬,看向劉玄應時那真正出自骨子裡的尊敬之意,仰慕之情,是用再多的禮法教化都教不出來的。
而且這隨軍仙師一職雖無品階,但即便是當今天子陛下,見了這位劉道長也是禮遇有加。自己似乎也應該藉此機會多多結交才是……但聖人云敬鬼神而遠之,這些修道之人不事生產不尊禮法,還有惑亂君心之嫌,自己飽學聖人禮法,怎能不知輕重?
想想現在這正是需要這些道門之人為朝廷出力的時候。李大人思量一陣,兵書上有言曰遣將不如激將,於是語氣一變。“劉道長身為真武宗長老,也是無法?真武宗至太祖便受朝廷封賞,莫大的名頭,對這歐羅蠻夷的妖法還怕了不成?”
“術法應用之精微繁複,我真武宗還真不如這歐羅道派,若是五行宗的道友來了倒能與之一較長短。”劉玄應還是微微一笑,臉上不露絲毫慍色。
這激將法全用在了空處,李大人只感覺有些發堵,終於忍不住有些怒動聲色道:“真武宗受我朝廷禮敬供奉,劉道長身為隨軍護節仙師,怎的卻眼睜睜地看著這些歐羅蠻夷辱我天朝?”
劉玄應搖頭淡淡道:“人若不潔之,誰能辱之?大人為國報效之心日月可鑑,只是過切之餘難免受不得絲毫怠慢。這西夷之地教化風俗與我神州不同,還有這因克雷公爵為人也略有傲氣,縱是交流溝通之間有些誤會,也是在所難免,但若是為此就弄到兵戎相見,那和天子與之交好之意豈非南轅北轍?”
“劉道長此言差矣。陛下只是對那幾件奇技淫巧之物小有興趣,這才回賜下這莫大恩典。這因克雷不過歐羅洲一小小諸侯,天子聖明,怎會不知尊卑地和之交好?”
李大人聲色越見嚴厲。這些方外之人不講君臣父子之道,怎懂禮數尊卑之重?而且那要如何如何揚威海外震懾番邦的念頭憋了四十年。現在一直就充在腦裡洩不出去,還有剛剛被激怒的虛火在下面烤著,這味道著實難受。“……若是對這因克雷公爵稍有放縱,一旦開了先河,其他歐羅蠻夷便更會不知好歹,一發而不可收拾。孔聖人誅少正卯以正天下風氣便是如此。”
“孔夫子誅少正卯之事,我看恐怕還是那荀子杜撰來的,借孔夫子之名而言他法家之事而已。因言不合而廢人,殺人,正是法家以刑法禁人言思之舉,何來夫子所言之仁義?何來夫子所言之忠恕之道?而且君子坦蕩蕩,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