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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真是好久沒坐公交了。”寧桓宇撩了一下polo的下襬,坐下,整理了一下項鍊,“我這幾年一直在開車。”說著做了個手把方向盤的動作,嘴裡“嘟嘟嘟”配著音,誇張地左搖右晃。白舉綱覺得寧桓宇的臉在變,變成五年前那樣。他也跟著他一起晃,然後兩個人一起笑。就像五年前那樣。
笑聲和王力宏的歌聲一起戛然而止,公交裡的燈也同時“啪”地滅掉。白舉綱又聽著雨聲陷入恐慌。一陣雷聲過後,寧桓宇摟過白舉綱的脖子,“怎麼樣?帥不帥?”
一個人總是需要另一個能調動他體溫的人幫他驅散恐懼。白舉綱深深吸氣,用力點頭。
公交還在咣噹咣噹地往前開著。
寧桓宇笑了一聲,“我老婆也是這麼覺得的。”
你與他NO。2
***
幾個穿著跨欄背心的男生在操場互相“嘿”“這兒”地喊著,打著球,旁邊有女生假裝不經意地拍照,然後和自己的小夥伴們對著手機猥瑣地笑成一團。
五年前的寧桓宇,不知道被多少女生存進了手機相簿。
在白舉綱的印象裡,找寧桓宇第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操場。3號籃球框,總是隻有他一個人。
白舉綱躺在沙發上,眯著眼睛,接受著突然冒出來的回憶。
19歲,最好的時光。那時候的蟬鳴、葉子的顏色、校門口那隻藍眼睛白貓的身材、灑向大地的陽光、晚上的蚊子,都是最好的。
他早就聽說過寧桓宇。卓爾不群的相貌、身家、成績,他在其他人口中就是一個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孤傲的優等生,就像是過時的貴族。儘管過時了,貴族依舊是貴族,女孩們的情書摩肩接踵地遞過來,然後如石沉大海。
白舉綱剛剛無意中瞭解了“別人眼中的寧桓宇”,馬上就見到了真正的寧桓宇。
9月初,夏天的餘味還囤積在空氣中,秋天的風已經吹過耳朵。白舉綱坐在校門上,抱著胳膊打了個哆嗦,跳了下去。
站起來,拍拍屁股,吐出一口氣。然後,他看到了一臉震驚地看著他的寧桓宇。白舉綱微笑,但是笑僵了。於是他就這麼僵硬著舉起胳膊,“嗨,你也…翻出來了啊。”
寧桓宇眨眨眼睛,平復了一下表情,“是啊…好巧。”校門口的燈光被他胸前的學生牌反回來,白舉綱被“寧桓宇”三個字晃了眼睛。
知了還在看不見的地方還在叫。白舉綱突然想見見明年夏天第一隻在他耳邊叫的知了。
這是白舉綱第一次進入寧桓宇的琴房。一架三角鋼琴,一隻電風扇,一把電子琴,一座書架,一地樂譜。寧桓宇一邊彎著腰撿樂譜,一邊解釋著這裡平時沒有其他人來所以自己也不怎麼收拾其實自己還是很愛乾淨的人…然後把樂譜碼進書架,拍拍琴凳,對白舉綱聳聳肩,笑一笑。
白舉綱已經忘了自己在見到寧桓宇之前把他想成一個多麼冷淡的人了,他只記得寧桓宇總能把他逗笑。比如他明明只會用吉他彈出六個音,還是特別陶醉地唱了一首空白格。
白舉綱的朋友都說他特別樂觀,有時候甚至有點呆。他對自己的記性也不著急,反正他記得歌詞,記得譜子,記得朋友。能忘記的都是不重要的。
他還記得那天天上的三道漂亮的航跡雲,缺油的電風扇工作時有節奏的“哐當”聲,和淺淺的陽光一樣顏色的寧桓宇臉上的絨毛。他們兩個半邊身子貼在一起,白舉綱感受到寧桓宇的呼吸在他脖子旁。他一邊彈琴,一邊發抖。
“小白,你在抖什麼?”
“…明明是你在抖好不好!”
白舉綱透過鋼琴的反射,看到寧桓宇無奈的笑。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到寧桓宇彈琴的手上,集中到他乾淨的指甲,明顯的指節,透明的血管和手腕旁邊的小骨頭上。再往上,看看他顫抖的睫毛,高高的顴骨,微微張開的嘴巴,突出的喉結…白舉綱覺得此時的自己得到了一項新技能,名字是“看哪兒哪兒發光”。
他嚥了一口口水,然後猛烈地咳嗽起來。
你與他NO。3
***
白舉綱套上一件衛衣,單腳蹦著提鞋出門。
天上的雲比前幾天減少了很多,合適的氣候讓人充滿了幹勁。白舉綱在這個秋高氣爽的季節得到了他的第一份工作——咖啡店的甜點助手。
這家店是白舉綱姓楊的初中同學中考失利後開始籌備的。半年後由白舉綱高中時期的樂隊的一場布魯斯演出開啟大門正式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