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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護著她,一路到塘沽?”說到“她”,林小五頓了頓。聲音也柔和幾許。
“是。”他不敢放鬆,仍然戒備著。
“你是遼國人?”他的目光如鷹鷲,緊緊盯著布羅伊。
他愣了愣,道:“關於這點,我解釋過……”
小五今天似乎格外缺乏耐性,粗暴的打斷:“大理人,出生在遼國——你當別人都是白痴?”
布羅伊一愣,無奈聳肩。
“祖布柔然荊殺。”他一語道破。
“久仰大名!”
布羅伊出了神,繼而狂笑,聲動竹林,竹葉簌簌落下。
“果然是狡詐如狐的林慶之呀!”
他緊盯,問:“你早發覺我的身份?”
得到確認,小五反而放鬆。
“本來在懷疑,直到剛才有人告訴我,你昨日去見了某個布商。”
旁人不知,他卻曉得。明面上是布商,其實那人是二皇子放在外頭的眼線心腹。
只怪他運氣不好,碰上林小五在塘沽。
他的聲音極小,仿若耳語,離得稍遠些或不仔細定要略過。荊殺聽得分明,瞳孔猛地一縮,空氣忽然稀薄,他覺得自己呼吸艱難。右手不動聲色移到腰間,左手握拳,小腿肌肉緊繃,蓄勢待發。
林小五反而背過手,仰頭看了看天上飄過的白雲。
很閒適的提醒:“不用嘗試。就算殺了我,你也逃不出這間院子。就算逃不出這間院子,你的人都死絕了,你又能往哪裡去?”
錢多多蹲在外頭。側耳努力偷聽。
初時聽著幾句無關緊要的問話,總是小五發問,布羅伊作答。無外乎姓名住址工作經歷。隨即聲音漸小,她心裡著急,卻又聽不清楚。
沒過多久,只聽得布羅伊大笑幾聲,有些緊張,又有暢快的感覺。不知究竟談了什麼,她心中越發好奇,然而雙方聲音隨即又小了許多。她心中發急,因墨棋夏初兩個專心致志注視林間,並未留意外圍,她大著膽子往前挪動,試圖靠近仔細聽。
誰知頓的時間過長,腿麻了。
一個不當心,險些一頭栽下。連忙伸手扶住石階,雖未驚呼,卻不小心碰著身側的竹子,發出簌簌響聲。
夏初警醒,喝道:“誰在那裡!”
一個箭步衝了過來。
多多懊惱的直想打破腦袋。
偷聽被抓,實在……
夏初愣了:“錢,錢娘子……”
她嘿嘿尷尬,扶著竹子站起:“沒事,沒事,我把手帕掉在地上,正要拾起呢。”
一面慶幸。多虧她機靈,提前放了塊手帕在地上。
抖露手帕上莫須有的泥土,強笑:“地上太髒了,得好生打掃一番……”
夏初看著她,一陣無語。
您要說謊,好歹做得天衣無縫。拿塊雪白的手帕說掉在尚有些溼漉漉的泥土地上,太不敬業了……
布羅伊和林小五聽到動靜,走了出來。
小五見她尷尬的臉頰粉紅,眼睛四處亂瞄,只是不敢看向自己。不免好笑,斥道:“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給大娘看了又該怪我帶壞你!”
布羅伊一改之前的凝重。
看看錢多多,再瞧瞧林小五,問:“我雖苦讀中原經書,卻讀的不甚熟練。有句詩要請教兩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求之不得,該當何如?”
面對明顯的挑釁,小五笑了笑,柔聲:“把自己的心挖出來,不就得了。”
布羅伊駭然,又笑:“如此,大公子要挖幾顆心才足夠?”一面不懷好意的望著錢多多。
雖不知兩人打得什麼啞謎,卻敏感的知道絕非好話。她本就又羞又囧,布羅伊敢打趣,不由怒上心頭,脫口而出:
“滾你孃的蛋!”
此言一出,眾人驚愕。
布羅伊心情甚好,哈哈大笑:“原來如此!”說罷朝林小五長揖,掉頭而去。
夏初看了看小五,見他沒有示意,逐漸放鬆,任憑他去。
錢多多不小心說了髒話,困窘非常。東瞄西瞄只是不敢和他對視。
故意轉移話題:“你們究竟說了什麼?”
小五興致頗高:“討論了下如何滾蛋。”
夏初和墨棋捂嘴,不敢笑出聲。
多多氣的跺腳:“我平日不說髒話!”
小五好笑,哄她:“是是是。我妹子賢良淑德,知書達理。從來不叫人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