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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真該好好治她。”
看看黃昏已臨,在落日餘輝中,遠遠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個平頂的小山丘,像一個奇大的土怪物,拔地數十丈高,還有數道三二十丈高的山樑,從山丘往四面伸展。
“先趕到那兒住上一宵再說,這一千里路真不容易趕哩。”中原指著山丘說。
姑娘朝山丘打量許久,指著那一叢叢枯黃的小樹暗影,訝然說:“怪,那山丘上似乎在動呢。”
“不是,那是像樹一樣的怪,雪化時抽芽。秋間風起便枯,來年還抽芽,生長甚速,枯了也快,看去確是像樹,其實不是的。”
姑娘指著西天的斜陽,道:“看那古怪的日暈,風恐快來了。”“是的,不超過三天,大風便起,我們便苦了,哎,我不打緊,你……”
姑娘突用手掩住他的嘴,假嗔道:“原弟,你在說我要惱了。”
他在她掌心中親了一下,歉然說道:“蕙,我真不想說,可是,心中委實難安。”
“你說了我心中也不好過,你……。”
中原突然扔掉馬包,將她瘋狂的抱住,一陣深吻,千言萬語,盡在這一親之中。
兩人久久方重新踩獵枯草起程,向草遠方丘下攜手奔去,看去約有十里地,其實將有二十里,兩人皆展開輕功絕學,像怒馬絕坐而弛,後面卻不見點塵。
相距還在十里外,突然山下草原中有一個細小的人影出現,這人影出現,在一群野馬中時隱時沒,似是一個牧馬人山角下,有六座牛皮帳,那是千遍一律的蒙古包,有蒙人在那兒居住。
“有蒙人,又該動手了”,姑娘說,梢頓又道:“今夜我們有牛皮帳睡了。”
中原一面走,一面留心觀望,道:“七座牛皮帳地山脊背後。有一座廟哩,帳只六座,人不多,馬和羊倒不少,唔,還有十二頭駱駝,等會兒他們如果行兇,我們方可動手。”
姑娘看了許久,道:“你的眼力真好,豈知那是廟,距帳僅遠著呢,恐有五里?”
“頂上有金色物體,定然是喇嘛廟,他們將廟也遷來了,定然是想永久佔住河套這一塊二千里原野,看光景,相距恐怕不下五里地,約在七八里之間。”
“我們慢慢走,天黑時趕到方便得多,免得驚動大批的人,還怕引來廟中的喇嘛僧。原弟,聽說喇嘛可以吞刀吐火軀神役鬼,不知真否。”
中原搖頭,笑道:“我也不知道,即使有,也只能是一些迷人神智的障眼法,何懼哉?如果是黃教,不會亂找麻煩,假使是紅教,確是有一場狠拼,蕙,如果是紅衣喇嘛。切不可和他們拼拳掌,該用寶劍應敵。”
“為什麼?”她惑然問。
“不光是妖法,他們的大印掌確是武林絕學,不可輕悔可以隔物溶金呢,承影劍可以克邪,妖法無法奈何,所以你必須用劍。”
“大印掌真有那麼厲害麼?”她意似不信。
“我曾聽師父說過,早些年喇嘛僧曾經至東崑崙鬧事,崑崙絕學的天罡掌乃是武林一絕,也幾乎失風在大印掌之下,可見定是不等閒,我們且歇會兒,再走近可能要讓他們發現了”
兩人席地坐下,取出食物包中的黃羊肉,先飽餐一頓,準備一拼,從蒙人口中去找尋紅鹽池的線索與路徑。
在夜色朦朧,夜路凝結的時光中,他兩人接近了山丘下的帳幕,這是罡風將起前,罕有的一個良宵之後,可能進入風季,寒冬也將接著而來了。
沒有風,繁星滿大,也沒有云層的掩覆,所以寒露沾衣,人在草原中行走,自腰以下全溼了。
沿山腳下距帳幕不遠處,百餘匹壯馬小駒在星光下徘徊,另一處則是三兩面只大小羊群,擠成了一團的靜靜睡了。
兩人在附近搜了一匝,不見有守夜人,便向第一座帳幕而去,帳幕中有燈光,且傳出隱隱人聲,天剛黑不久,人還未睡。
兩人悄悄的接近帳幕,事實上他們也不怕,用不著掩住行蹤,不必偷偷摸摸,在帳門不遠處放下馬包,向帳門徐徐而去,裡面有男女的嘻笑聲,說的是蒙語,他兩人聽不懂,耳力一無用場。
中原到了帳門,伸手一撩簾子,兩人一閃而入,帳門重行合上了。
帳不大不小,內分兩室,地下鋪了皮墊,兩側設有寢具,中間是過道,放了幾雙大小直逢靴,五名男女分坐左右,左面是一男一女兩個四十歲左右的蒙人,右面是兩個妙齡少女,還有一個八九歲的小娃娃,內間中地帳柱旁,掛了一盞白色燈籠,裡面是鐵盞而不是蠟燭。進了帳,寒氣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