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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繼續存活下去。
他原以為只是蠻冥兩族交鋒所起,此刻得知竟還有未知勢力參與其中,哪能放過,隧問道,“還有何方勢力參與其中?”
溯月思忖片刻,似是想起了什麼,望著散發著濃厚戾氣的人,輕聲道,“或許有一人,此人我也只聞師尊提及過,據師尊述及此人神出鬼沒,一身力量神秘莫測,常擺弄各勢力於鼓掌之間,或許,此次蠻冥兩族血戰因此人而起也未定。若遇上此人,即便如我,亦只能退避三舍”。
冷逸聽聞此言,滿身肌肉緊繃。衣襟在雙手不自覺的大力拉扯下“譁”的一聲撕裂開來,他竟忘了自己此刻仍舊傷痕累累,連站立亦只靠毅念支撐。剎那間奔至溯月面前,“刷”的伸手將頭上氈帽脫下。急切道,“那人是誰?”
氈帽脫落後,露出的竟是一張令溯月觸目驚心、難以名狀的醜陋面孔,面部左右各一道碩大翻卷的傷疤橫立,似是什麼較屯的東西劃開一般,連皮帶肉均被拉至右臉,傷口上的疤還未脫落,應是不久前造成的,此刻竟還在腐爛著,渾濁的黃色汁液佈滿傷口。死寂卻執著的雙眸似是盛滿鮮血的無底深洞,鮮紅欲滴。
然而剛脫下氈帽,卻因氣力不繼跌倒在地。他自己卻視若無睹,雙眼死死盯著黑紗下的溯月。
溯月見狀,本想託他一把。但此人聽聞自己所言,滿身戾氣似又濃重了幾分,“好一雙仇恨的眼,好一個偏執的人,如此人物,若有一日踏入超越眾生之領域,他的報復之路必將永無止盡”。溯月如是想著,呼吸急促間,竟未伸出手。
“那人是誰?”
冷逸雙目如死人一般,緊緊盯著溯月,聲音嘶啞至極。
溯月望著冷逸那雙裝滿仇恨的眼睛,良久。良久,嘆息道,“告訴你也無妨,那人名為沁淵”。
語畢,溯月緩步走向大廳首座。低沉的聲音自口中傳出,“我劍皇一門自承天道,悲天憫人,行濟天下眾生,你體內佈滿怨念,我亦無能為你驅除,若長此以往,終將引火*,墜入魔道,你速速離去罷,去尋找驅除戾氣之法,能除則罷,如若不能,日後做出有負神芒蒼生之事,我劍皇門必誅之”。
溯月行至大廳首位上緩緩坐下,望著仍臥於地上的冷逸,道,“我不忍對一個綿薄無力之人下手,只望日後你能去除體內戾氣,洗心革面才好”。
冷逸緩緩站起,唇角擴散出一條弧線,然而此般笑容在橫立著兩道傷口的臉上竟顯得恐怖異常。“呵呵,我又何須去除這身戾氣,能殘活至今,不過拜人所賜,若復仇都未能實現,那麼,活著還有何意,自天荒城埋沒於地底,我的生命便只為復仇而延續”。
溯月至此沉默不語,他不得不承認冷逸執著之堅,仇恨之念早已超出一個凡人本應擁有的極限,他能持至今日,以凡人之體支撐至此,已是奇蹟了,而今卻還能保持思維清醒,更是奇蹟中的奇蹟。
“拜人所賜?我便知有人救你,如若不然,那場戰爭又怎能有人逃離得了蠻冥兩族的屠刀”。溯月站起身問道,“救你之人是誰?”
冷逸嘴角的弧度越擴越大,聲音深沉黯啞,“我何德何能,竟能令隕星峰屈尊相救,但為何卻又只救下我一人?”
“隕星峰?竟連隕星峰都出手了麼?”溯月眼神漸漸迷茫起來,“獨救下此人,又是何意?”
冷逸本已猙獰不堪的面容因憤怒而顯得更加可怖,“隕星峰、劍皇門又如何,不過欺世盜名罷了”。
溯月猛然站直,雙眼如劍般射向冷逸,“那你意欲何為?”溯月輕聲問道。
冷逸絲毫不懼,與溯月的雙眸對視許久,“我需要力量,需要能使我復仇的力量,你能給我麼?”
溯月望著滿身戾氣的冷逸,良久後終於厲聲道,“哼,你以為力量是一時半日便能得到的麼?沒有十年八載的努力,難成氣候,我劍皇一門乃正道名門,你天賦雖佳,然,體內怨念滿布,我不滅你已算仁至義盡”。
“嘿嘿,是麼?”冷逸直視溯月雙眸,眼神不卑不亢,道,“正道?名門?行濟蒼生?若是如此,劍皇門又豈會眼睜睜看著天荒城毀滅?”
溯月念及隕星峰竟會破格救出此人,定會另有安排,然而此人復仇心切如此執著,日後若踏入修煉者顛峰,這神芒眾生又將面臨何種境地?
溯月不想繼續與他爭執,嘆息道,“你且離去罷,前方路途遙遙,生死自有天命,若此後你與妖魔為伍,擾亂蒼生,天道亦會不容”。
語畢,一細小物體自溯月袖間飛出。準確落至半趟於地面的冷逸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