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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方一翻身,才望見身旁的那道身影,夜雲瞬間怔住了,因為那道身影早已深深刻入了她的骨髓之中,永遠也抹之不去。
夜雲雙腳並起,跪伏於草坪上,顫聲道,“聖師”。
只見那道身影被寬大的衣袍包裹著,頸部之上似有一層迷霧遮住,望不真切。然而夜雲此刻頭直垂至草坪上,未敢多望一眼。沒有回聲,那道身影似是未聞到夜雲的輕喚。
冷逸一把將草坪上的草緊緊抓在手中,整個身軀劇烈顫抖著,雙掌上滿是汗水,嘶啞的痛苦哼聲低沉至極。雙腳自膝而下只剩下白森森的骨架,望之駭人至極。
那道朦朧身影似是有些詫異,轉身望了一眼,然而也僅僅只是一眼,便迅速轉過身去,便不再看地上兩人。
半晌之後,那道朦朧身影忽然轉過身再次望向冷逸,那層被迷霧遮擋住的臉龐內傳出一聲“咦”之聲。
此刻,只見冷逸白森森的腳骨上,居然在緩慢的長出絲絲血肉,而血肉之間,有些碎掉的骨節也在漸漸復元。
即便是夜雲,在看到這種場景後亦不免一陣心驚,她並非第一次知曉冷逸自身的恢復力驚人,但這種傷勢居然都能在片刻間便修復至這般地步,實在令人驚恐。
就在此時。一聲冷哼自遠處傳來,那聲音冰冷至極,似是可以將人心都凍結。
不是別人,正是離去不久的宴君寒。只見一身黑衣如墨,面無表情,雙眸空洞至極,似有狂禽猛獸在瞳孔內奮力衝撞,但那雙瞳孔卻始終牢不可破。
預言師轉過身,望向漸漸走來的黑衣之人。
“是你救了他?”宴君寒望著預言師,輕聲道。
“是”,預言師也僅僅說出一字,便沉默以對。
宴君寒行至預言師五丈外停了下來,駐足原地不再說話。與預言師對峙。
一時間,四周頓時靜到了極點,沒有看到任何靈力湧出體外,卻只見火花在兩人間不斷摩擦飛射。
夜雲見狀,顧不得雙手上的傷。晉直撲向冷逸,將他環抱著衝向遠方。直到離預言師兩人足夠遠才停下來。
只見預言師與宴君寒之間火花紛飛,刺耳的“嗤嗤”之聲越來越大,無數青草連帶泥土拔地而起,在兩人間旋轉繚繞,而後在火花閃爍間化為齏粉。
漫天灰塵將兩人包裹得嚴嚴實實,遠處冷逸與夜雲都已快望清兩人的身影。
“砰”
一聲巨響。兩人之間的草坪被無形的力量壓塌一丈之深,頓時形成一個巨坑,預言師與宴君寒就站在深坑兩端。
突然,紅光與藍光自兩人身上同時暴發,漫天光芒閃爍而出,瞬間照亮整片草坪。此刻本是白晝,但這兩道光芒卻比天空中的陽光都刺眼。
光芒閃爍間,遠處冷逸與夜雲被光幕掃中,立時如遭雷擊,雙雙吐血倒飛。冷逸雙腳此刻正在癒合當中,經此一擊,更是傷上加傷,本已漸漸長出新生血肉的腳骨上頓時又露出森森白骨。
整片草坪都被兩道光芒掀翻了一層,露出大片黃色泥土,但兩人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體內繼續湧出漫天靈力,方圓百丈內靈力翻湧。
宴君寒體內一股血紅色戾氣蓬勃而出,立時將藍色光幕逼退數丈。
預言師輕哼一聲,左手藍光更甚,向戾氣湧來的方向衝去,兩道光芒方一接觸,頓時如天崩地裂一般轟隆震耳,四周草木紛飛,巨樹“嘎吱”作響,而後化為碎屑崩散,大地更是裂開一條條裂縫,兩人間的地域此刻成了修羅場,任何實物都將化成了塵埃。
“轟”
一聲震天巨響,藍光與紅光劇烈相撞,兩人間的地域瞬間炸開,一股渾厚的霸絕之力沖天而起,將對峙的兩人向相反方向震飛出去,兩人所到之處,均有大片林木爭相粉碎,地面上,兩條深膝的溝壑被拉出百丈遠。
兩人相爭,殃及池魚,場外兩人再次被預言師兩人的戰鬥波及到,那股靈力炸開的同時後,波動直撲出百丈開外,將夜雲與冷逸再次掀飛。
冷逸此刻整個身軀鮮血淋漓,若非胸口上還能看見有微弱的起伏,夜雲還以為他就此喪命。而夜雲也好不到哪裡去,紫色衣物此刻變成了血衣,原本潔淨的衣物上此刻血跡斑斑,面容蒼白憔悴,髮絲凌亂,如同街市上的乞丐一般,早已無半點先前神女般的風姿。
場中對峙的兩人均各自被震出五十丈遠,而兩人腳下,兩條觸目驚心的溝壑橫立,兩條溝壑組成一條長長的直線。而兩人之間,則出現了一個十丈方圓的巨大深坑。
這還只是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