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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
他閒閒地笑,不說話,眼眸彎彎,此時呈淺碧色的溫柔,澤是最優雅的吸血鬼,甚至可以這麼說,他也不像是吸血鬼,善解人意、誠摯可親,他更像一個人類。
如果我是人類,也許會和考慮這樣的男子終老,不為了他的美麗與優雅,只為了他有寬容體貼的心,哈,我突然好笑,澤怎麼會有心,他同我一樣,只是一具不爛的屍。
從視窗處往外看,威尼斯確實美,深入骨髓的頹廢,碼頭繁忙,每天有無數船隻靠過來,無數個水手勿勿上來,身體強健有力,而且他們飄泊無根,我開始明白為什麼妮達與艾蘭爾會選擇這個城市。
“澤,我們回去吧。”我忽然對他說:“回到法國,我們像妮達他們一樣隱居,平靜的過日子,原來世上一切都是大同,見識再多變化,都是虛幻的熱鬧。”
“好。”他拉住我的手不放:“我們回去,等艾蘭爾的問題討論結束,我們就回去。”停了一停,他說:“我很高興,朱姬,你終於明白了。”
“好。”我說,想一想:“只要笙不找我的麻煩。”
“喲,說什麼呢,這麼親密的模樣?”妮達從門外走進來,她像只黑貓,走路沒有一點聲音。
“艾蘭爾希望你們多住幾天。”在棲身地威尼斯,她穿得很正式,精緻繡花的長裙,居然是淡粉色,上面綴滿累累的奧地利花邊,頗有幾分淑女模樣。
可是一張臉出賣了底細,沒有淑女會有這樣慘白的面板,紅膩到陰鬱的一張唇。
她向我笑:“艾蘭爾說要見你,朱姬,聽說你是從中國來的,他想問你幾個問題。”
我覺得奇怪,來了些天,他終於想到要與我單面,只好站起身來。
“我陪她一齊去。”澤也站起來。
“哈哈哈,澤,你這是幹什麼?”妮達仰天大笑,尖尖玉指一點他:“你怕什麼?難道我們會吃了你的小寶貝?澤,你也太認真小心了。”
澤被她譏諷得苦笑:“朱姬,我等你回來。”
他向來溫文爾雅,沉穩篤定,難得露出尷尬表情,倒頗有幾分可愛相,我不由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臉,他轉頭看我,眼睛如一泓綠水清波。
“等我回來,澤。”
我隨妮達一直走到樓層頂,艾蘭爾喜歡安靜,他住在頂樓的房間裡,同樓下的人聲鼎沸隔離,房間裡整整一面牆壁的書架,堆滿了書本。
他坐在書桌手,在一疊書前抬起頭,看我:“你是從中國來的?”
“是。”
“你原先是笙的夥伴?”
“是。”
“你曾經有過另一個夥伴叫何其?”
“是。”
我開始漸漸覺得不妙,他的口氣彷彿在審判。
“在何其之前,你可曾令其他人變身?”
“沒有。”
“真的?”他冷笑,看我,慢慢地,一字一字地說:“變身並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總要經過幾次的試驗,你可曾殺掉過才試驗成功的夥伴?”
我沒有回答,因為,我突然發現房間裡還有其他人,笙從巨大的窗幔後顯出身來,臉上一絲笑意,躊躇滿志。
“回答我的問題。”艾蘭爾說:“如果你令某人變身成功,他便是我們的夥伴,如果你殺了他,便是殺害了同族人,朱姬,你究竟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他陰沉沉地看我,眼珠透明,根本沒有一絲感情。
“你算是在定我的罪了?”我冷冷看他,又看看笙:“既然這樣追問,想必光承認或否定都是沒用的,艾蘭爾,你是族裡最老練的人,如果定要判我的罪,我希望能看到證據。”
“這點你不用擔心。”笙踏上一步,盯著我:“前些日子薩賓娜與我去了次中國,朱姬,也許沒有人告訴過你,殺死自己的族人與殺死人類會有什麼區別?他們會變得全身僵硬,如石頭一樣,火燒不化,我們在中國找到了那人的屍體,把他飄洋過海地運來,東西已經停到碼頭,薩賓娜去提貨了,你要看證據?好,我等會讓你看個明白。”
屍體?那個何其前的人?事隔這麼久,我早已不記得那人如何模樣,只是依稀記得確是有這麼一個人,我令他變身,然後撲殺了他。沉默中,我的意志一點點沉下去,怪不得他們失蹤了這些日子,原來一早有預謀,他果然知道如何令我死無葬身之地。
“很好。”我嘆:“笙,原來我還是小看了你,你其實會得詭計,想來在中國時你始終在跟蹤我,我做的任何事你都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