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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吧?”
荊山對她自然是不假辭色,但對別人也都是一張撲克臉,性格冷漠沉悶應當是天生的。要說和謝開花才認識兩三個鐘頭,胡綿綿哪裡能信。
但謝開花也不像是說假話。何況他幹嘛說假話?
卻聽謝開花得意洋洋地說:“大概我天生就有這麼的親和力~”又把在火車站出手相助的事和胡綿綿說了。
胡綿綿才點點頭:“原來是江湖救急。”
她嘴裡說笑,可心裡還是不怎麼信的。荊山這種沉穩的人,怎麼會因為兩場意外幫忙就交朋友?
她又看了一眼謝開花,頭一次覺得這個學弟可能有些不簡單。
但無論怎麼看都是……都只是普通人啊?
她有些發怔,謝開花卻說:“荊山怎麼去這麼久?”伸著脖子去看角落裡荊山拿零錢的背影。
他身形單薄,短袖下的胳膊沒一點肌肉,手臉的面板都是姣好溫柔如少女,胡綿綿不動神色看了半天,還是覺得沒什麼可疑之處。
應當是想多了。
她這樣想著,卻又見謝開花忽然聳聳鼻子:“咦,怎麼有股味道?”
胡綿綿一愣:“味道?什麼味道?”
謝開花鼻子在那裡聳來聳去,倒也活潑可愛。嘴裡只說:“有股……有股騷氣,像是寒假裡到長白山上去玩時候遇到的狐狸味道似的。”
胡綿綿臉色一變。
“大概是人太多了,汗味吧?”謝開花卻又不聞了,眼睛掃過旁邊外院報到處攢動的人頭:“夏天就是這點不好。”
他笑嘻嘻地轉臉看胡綿綿:“我聽說那些黑人身上都噴香水的,到時候碰到他們,肯定比現在這味兒還難聞吧?”
胡綿綿心裡有些慌亂,臉上卻還是硬生生擠出一個假笑:“也還行……”
眼見著謝開花還要和她東拉西扯,胡綿綿忙道:“學弟,不好意思啊,學姐忽然想起要回宿舍幫輔導員做點東西,時間真趕不及了,我得先走。宿舍你們自己去吧。”
“哎?”謝開花歪歪腦袋:“什麼?這個——”
胡綿綿卻不容他廢話,又道了個歉,扭頭慌慌忙忙地走了。
還真是落荒而逃了。
謝開花吃驚臉色慢慢變成微笑,站在原地,看著胡綿綿飛快離去的背影,半晌吹了記調子高揚的口哨。
荊山正好走回來,見謝開花一個人,問:“那個學姐呢?”
謝開花聳聳肩:“說是有事得走。”他接過荊山手裡的礦泉水:“謝了,多少錢?回宿舍還你。”
荊山無所謂地點點頭。
“那要不不還了?”謝開花嬉皮笑臉的。
荊山整著一張冰山臉說:“不行。”
臨行前父親教導他要節約自省,因此每月只打生活費八百。他飯量向來極大,偶爾也要買些藥草,花銷自然就大了。因此一塊錢也要仔細地算。
謝開花見佔不到便宜,嘟著嘴給了荊山腰間一拳:“你這小氣鬼……”
荊山不置可否。只覺得腰上麻麻癢癢的,謝開花拳頭的力氣和蚊子叮沒什麼兩樣。
4、第四章
東區宿舍和主教學區隔著好大一片草坪,鋪了鵝卵石的小巧甬路,十分精緻悠閒。平時也有情侶攜手一起散步,或者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閒話。但今天新生報到,頂著頭上濃烈的太陽誰也悠閒不起來,一個個來去匆匆,汗流浹背。
也大概只有謝開花和荊山兩個比較不同。他們兩個一人一個登山包,十分的輕鬆自在,又加上身高腿長臉盤靚,特別鶴立雞群。
等到了他們那棟宿舍樓下,連舍管阿姨見了他們都有點發呆。在建師,長相一般的男孩子就已經炙手可熱,這兩個,尤其冷冰冰的那個,估計要帶起異常腥風血雨……
阿姨心裡一面感嘆,一面把簽到表格拿出來給兩個人簽字。
見到謝開花和荊山兩個先後在321簽了名,阿姨情不自禁道:“你們也是321的?”
“恩?”謝開花抬起頭:“321怎麼啦?”
“啊,沒什麼,沒什麼,”阿姨忙擺擺手:“你們還有兩個舍友都到了,你們也去吧。”
謝開花有點疑惑,謝過阿姨,扯著荊山連忙往三樓趕。
三樓走廊上一片塵土飛揚,門口都堆滿了各色垃圾,一眼看上去還以為到了垃圾場。謝開花連連咳嗽,很娘娘腔地掩住鼻子找到自家宿舍,一腳把門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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