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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荊山對他印象不好,因為之前在軍訓的時候“勾|引”了一把謝開花。
“荊山同學怎麼來這兒了?不陪著小謝同學嘛?”他故意道。
荊山果然頓了頓,片刻道:“小謝去樓下吹吹風。我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吹個屁的風。你的相好才剛把我沒頭沒腦地揍了一記好吧。
佟言心裡極度憂傷,臉上卻還要微微笑:“荊山想買點什麼?”
荊山聳聳肩膀:“再看看吧。”
荊家雖然是巫之一脈,但在修真界也是最頂尖的世家豪門,更因源遠流長,無人敢惹,和崑崙、蜀山這樣的大門派,是可以比肩的。
像採石場這樣的集會,荊家也是偶爾會過來看看。田尉他二叔上一次看到荊山,也還是荊山頭一次過來,在集會里拍了一個鳳凰形狀、雕刻精美的攻擊法器,回去送給了妹妹。
這一次他下來看,也是興之所至、隨意而為。對他這樣的巫人來說,修真者的法器是沒法兒用的。巫人奪天地之靈氣,淬鍊肉體,但無法鍛鍊精神。也就不能生出神識。上古巫妖大戰,大巫紛紛隕落,巫族氣運沒落,大部分也是由於這個緣故。
但有些好東西在身邊養著,也是能反過來養身體。這和養玉是一個道理。
何況這一次,荊山也不是想給自己拍買東西。
他在想著謝開花。
每次想到謝開花,荊山都想笑。有心內散發出來的最純真的笑意,令他胸口溫暖得好似被陽光照耀。又有些微微的酸。還有甜。比謝開花最愛吃的大白兔奶糖還要甜。
他想給謝開花買個禮物。
也不知怎麼,他就是想給謝開花買禮物。便宜的比如廟會里的飴糖,昂貴的比如方才早上那盆奇異花卉。他想把這世上所有好的都送給謝開花,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縱上天去,摘一朵星星下來。
他知道自己著了魔。
可是這樣的著魔,他甘之若飴。
“我聽說這次有個馴獸的法器。”
他環顧一圈四周。遠遠地和青寧等人緩緩見禮。
佟言一聽就明白了。揚起唇角一笑:“你要買給小謝的寵物?”
“白芍桀驁不馴,還是圈著比較好。”荊山淡淡道。
佟言心裡笑得直打跌。還桀驁不馴呢。荊山啊荊山,都說戀愛中的傢伙腦子不清楚,果真至理名言。你哪隻眼睛見過妖獸會沒事黏著普通人當寵物的?恐怕謝開花早使用暴力手段馴服了。
但他這話可不敢說。只笑道:“那你可要捨得下手。這裡的傢伙都有錢著呢。”
荊山沒說話。雲淡風輕地站在那兒,但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我是凱子我怕誰”的無敵威壓。高富帥做到他這份上,大概也是圓滿了。
只有韓曲峰在那裡聽得不甚明白。
荊山他其實並不認識。否則之前在飯館裡,他也就不會表現出紈絝的一面。但他懂得聽,也懂得看,只在兩人身邊站了一會,就知道荊山是從那個荊家裡出來的。
而又聽到荊山說妖獸;他腦子裡就想到那個娃娃臉的少年。還有少年肩頭那隻兇光畢露的小小鳥兒。
難道——
韓曲峰抿了抿唇,沒有說話,眼裡卻慢慢浮現出了一點笑意。
27、第二十七章
“靠!”
空無一人的廠房前空地上,陡然多出一道模糊的人影。燈籠光隱隱戳戳地照著,半晌才漸漸清晰起來——正是謝開花。
他臉色尚有些蒼白,腮幫子鼓著,顯是不高興。
方才趁著擊飛佟言造出來的巨響,他使了個移形換影的法術,從那層地下室逃開。但因為那兒還布了兩層陣法,他法力又用得多了,現在體內靈力再次開始紊亂,隱隱作著痛。
但令他不高興的並不是凌亂的身體,而是佟言的那句話。
什麼叫騙人感情?他沒有騙人感情好嗎?他和荊山是很真誠在來往的!即使有一定的隱瞞,但是夫妻間還不見得完全公開坦誠呢……
謝開花坐上一條破破爛爛的長椅,微微的心煩意亂。
明明是自我建設過多次的藉口,他現在卻有些不能自我認同了。
其實就好像今天。他險些在荊山面前暴露。可時日一久,他又怎麼能不露出更多馬腳?
他畢竟不是什麼很專業的間諜。而且命玉一事,所求也要真心。
他有些怕了。若是以後荊山知道自己是為了命玉才去特地接近他,會不會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