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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的藥材,但修真界靈氣匱乏,藥草養殖艱難,更別提這種野生的草藥,藥效更高。
再加上如今修真界最中堅的力量,就要靠這些築基期的年輕人撐著。而築基期的藥材,也自然變得最搶手。另外草藥數量又多——也就怪不得連師門的長輩都要抹下老臉過來爭。
但謝開花也就沒了興趣。十幾株九靈寒花草在這凡間是不得了的寶貝,可在天上也就是隨處可見的野草,是小妖精都不稀罕的。
佟言覷一眼謝開花的臉色,見他毫無表示,知道這小祖宗估摸著並不在乎這一批藥草。他心下也就鬆一口氣。其他的東西也罷,這九靈寒花草他是很要拼一拼的,攏回去讓長老煉成丹藥,能支撐築基期的師兄弟許多時日了。說不定靠著築基丹,還能再養一批築基期修士出來。
“還有沒有什麼別的?”
謝開花想要是沒什麼特別的,那還不如回樓上去和荊山拼個座。
佟言想了想,正要答話,前邊忽然一陣騷動。兩個人抬眼看去,面色卻俱都一變——佟言是有些吃驚,謝開花卻嚇得嘴唇發白、臉蛋兒發青——是荊山來了。
荊山高高的個子、冷漠的氣勢,讓所有人都沒法兒忽視他,眼神全都不由自主地集中到他的身上。連聊天聊得高興的幾個老道,都是轉過臉去,看看這綿延至今的荊家的當家男兒。
謝開花連忙揪著佟言的袍子,往後邊一躲,又抖抖索索地退到角落裡一株兩人寬的鐵樹後頭,把身形隱住,才鬆了一口氣。
佟言看得好笑,又不敢真的笑出來,憋了老半天,跟過去低聲道:“怎麼了?”但他腦子何等靈活,隨便想了想就明白了:“原來你從沒跟荊山說過你的身份?”
荊山和謝開花關係那樣好,佟言以為謝開花多少得把自己的事情和荊山透露一些。可沒想到,謝開花竟是半個字都沒有提。
他眉毛一皺,又低聲道:“你接觸荊山,究竟所為何事?”
謝開花嘴巴一憋,悶悶道:“你別管。”
佟言見他吃癟,心裡頭不知道有多快活。因此一時忘情就道:“你讓我別去煩著荊山,但你自己又把他貼身跟著。這算不算是騙人感情?”
他話音剛落,角落裡就轟得一聲。一記狂猛氣流憑空陡然竄出,游龍一般捲住了佟言的身子,把他狠狠地一把扔到了大廳中央。
砰!
佟言摔得七葷八素。
“佟言?你沒事吧?”
韓曲峰離他最近,嚇了一跳,趕忙上前把佟言扶起來。佟言被他攙著,只覺渾身上下無處不痛,卻是有苦難言,只能無奈苦笑:“沒事……”
怎麼沒事?動一動嘴皮子就像一千根針扎著一樣疼。謝開花那小雞肚腸的傢伙!不過是玩笑話,就這樣懲罰他!
韓曲峰狐疑地望一眼佟言蒼白臉色,但也乖覺地沒有再問。只是多少往角落裡看了兩眼。可惜什麼也沒瞧見。
不只他沒瞧見,青寧長老等老狐狸,也是什麼疑點都沒有瞧見。
但佟言總不能是自個兒施法把自個兒給扔出來的吧?真要是這樣,這傢伙該有多愛自虐啊?!
韓曲峰忽然想起跟著佟言過來的那個娃娃臉小子。
“對了,那個有隻妖獸寵物的小子呢?拍賣會就要開始了。”
佟言還在呲牙咧嘴,聽到韓曲峰說話,又嚇了一跳,連忙往門口的荊山看了一眼。好在荊山並沒聽見什麼。
“他回去了。”佟言敷衍地應了一聲,又問:“那株九靈寒花草,你師父有沒有打算一定拿下?”
韓曲峰卻沒去理會他轉換的話題,只說:“怎麼就回去了?好不容易過來見個世面。”
佟言心裡真是膩味死。“回去就回去了,你這麼關心他做什麼?”他現在都不敢去看角落。萬一被人發現他注意那兒,又有好事的過去看看,這漏了陷可是真不好玩。他也不知道謝開花到底走了沒。可險總是不敢冒的。
正想著擺脫韓曲峰,荊山卻是看到了他,往他這裡走過來了。
“教官。”荊山嗓音低沉,充滿磁性,稱呼卻是讓邊上的韓曲峰怔了怔。
佟言愈發緊張。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緊張個什麼勁兒。他又不是在和謝開花偷|情!再說了,就是真的偷|情了,荊山也管不了麼。
可即使拼命地給自己打氣,荊山那股猛虎下山似的氣場還是叫佟言渾身上下的冒冷汗。
“荊山同學。”佟言勉強一笑。他那雙自然有妖風的桃花眼,也不敢再荊山面前賣弄。